第058章 愛他不愛他
對麵那樣的抉擇,常韻笛實在是無法決絕。她前往自己的住所的路上,卻總覺得一路上有人在跟蹤她。她走的越快,跟的就越緊,走的慢些,那黑影也放慢了腳步。
這讓常韻笛有些害怕,趕緊回到自己的住所,卻被一個神秘的手臂從身後環住。她驚訝的想轉過頭,卻被束縛的無法轉頭。
她有些膽戰心驚,卻故作鎮定的低吼:“是誰竟敢如此大膽,敢挾持王上的女人。”
“王上的女人?”那人兒好笑的回複道,聽他的聲音是個低沉的男人。一頓好笑過後,他順勢將她鬆開。
常韻笛猛地轉過身,還沒等那身著黑衣的男子反應過來,在轉身的那一刹那一把手將他臉上的黑臉罩撤下。
常韻笛吃驚的望著那一雙碩 大有神的雙眼,不敢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對視他,因為情緒有些激動所以說話也結結巴巴的:“劉、劉毅大哥!!你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這裏可是百靈宮,你怎麽進來的啊。”
劉毅開玩笑道:“我就這麽進來的啊。”
“別開玩笑了,這百靈宮嚴密的連隻沒有身份證明的蒼蠅都飛不進來,你若是這樣溜進來,是不可能的。”常韻笛看著劉毅,親切的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好。
也因為劉毅的突然出現讓她將煩惱事兒一下子忘光了,時隔太久沒有見,常韻笛有好多話想要對劉毅說。
她四周環顧了一下,發現沒人將劉毅偷偷拉緊琉璃所:“進來跟你說。”
“韻笛,其實我這次來是想找你……”劉毅話還未說完就被常韻笛拉進屋裏。
“快進屋說,外麵冷。”常韻笛拉著劉毅坐在大殿側麵,讓清兒為劉毅烹茶,然後二人開始有說有笑完全忘了剛剛劉毅的話題。
“韻笛。”劉毅隨即從袖口裏放飛一隻小鳥,那鳥兒便下一刻飛到常韻笛的手中。
常韻笛不自覺的將手抬起,讓鳥兒有個棲息之地。
她驚訝的看著這母國鳥兒,歡喜的不得了:“劉毅大哥你從何處討來的鳥兒,你瞧它,好生歡快。”
那畫眉鳥輕輕啄著常韻笛的手背,惹得她一陣酥養,這就猶如將她接回畫眉宮一般的,與母國緊密接觸。
“韻笛你都忘了嗎?”劉毅望著常韻笛開心的樣子,淡淡道:“我與你相識,你將一隻畫眉鳥屍骨給我。”
“你救活了它?!”常韻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著劉毅淡淡微笑的表情,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手上的鳥兒。開心的一下子將劉毅抱住:“劉大哥你真是神醫!你太棒了!韻笛實在太佩服你了。”
“不過這家夥實在是費了我不少的功夫。”劉毅莞爾道。“隻可惜我劉毅隻能幫你到這了,不能將她原有的修行恢複了。而且以後也隻能做一隻畫眉鳥。”
“別這麽說劉大哥。”常韻笛緊緊抓著他的衣袖,衝他竟是投去崇拜的目光:“你能救活它就已經很厲害了!你簡直是神明在世啊!雖然這畫眉鳥兒不能成人型了,但是還是有靈氣的。不如就叫靈兒吧。”
“靈兒,韻笛取得名字就是好聽。”劉毅說罷,又回到了他原有的話題。“哦對了,韻笛,其實我找你來是想……”
“想什麽?”常韻笛望著他,等待他說完。
可是劉毅卻一直是欲言又止的,感覺想說什麽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常韻笛很納悶有什麽事情是他們之間不能開口說的,難不成是劉毅大哥遇到了什麽困難事兒嗎?而且她現在最不明白的是劉毅怎麽進到這百靈宮中的。
“對了劉大哥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這問題已經困擾常韻笛好一陣。
劉毅隻是笑著拍拍她的頭:“你傻吧,這百靈宮如此嚴密,我怎麽可能溜進來,當然是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來了。”
“宮裏又是誰生病了啊?”常韻笛能想到的也隻是這個了。
“是嵐邑宮的邑妃生病了。”劉毅道,“聽說她是聽說王上與一個她憎恨已久的女人同床共枕,氣的下不來床。”
聽這話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還是讓常韻笛心裏開心的不得了:“她活該!”
“為何這麽說。”劉毅不解,“難不成你與她有什麽深仇大恨嗎?看那個女人,年紀應該與你一般大。”
“她就是個賤人好嗎?”一提洛嵐邑就讓常韻笛氣不打一處來。“她口中說的憎恨已久的女人就是我,她早就想設計害死我了,那個毒蠍心腸的女人。”
劉毅倒沒在意常韻笛口中的邑妃,反而聽到是常韻笛與百靈王歡合的事情驚住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你,你果真還是喜歡單爵之了嗎?”
“喜歡他?”常韻笛反問著冷笑道。
“那你怎麽會……”
“若不是被他逼得慘,我怎會與他那種人。跟他,我真恨不得換做是一條狗。”常韻笛口中竟是對單爵之的辱罵。
可這話劉毅卻不怎麽愛聽:“韻笛你何必這麽作踐自己呢。”
“我是真的這麽想的。”常韻笛嚴肅而認真,“單爵之那種人就不該活在世上,我與他不共戴天。”
“可你如今卻還是做了他的女人了。”劉毅又道。本來這就是一件不能抹去的事實,而且以後還是要繼續討好單爵之。
“劉大哥你就能不能談點開心的。”常韻笛表情有些扭曲。她好不容易暫時忘記了不開心的事情,見到劉毅又得到了一隻曾經救過她的小畫眉靈兒,興奮的說不出話。可如今一提到這件事還是將她扯回了現實。
難不成她隻要在世上一日就要受盡單爵之的欺辱嗎?她現在倒羨慕那些拚命百姓,無憂無慮的喜歡誰和誰在一起,也不用整天對單爵之那個暴君抬頭不見低頭見。
清兒為劉毅斟好茶水,常韻笛將靈兒派給清兒安頓,臨走祝福清兒好生照料:“這下薩椰在琉璃所就不會孤單了。”
因為在怎麽說常韻笛也是單爵之的人,他不知何時就起興來這裏見常韻笛了。事宜之際,劉毅還是先離開,免得惹出不必要的事情。
常韻笛還是考慮單刄之的事情思來想去,最終背負著罪惡的心情,向不歸路踏出了第一步。
這次與往日不同,單爵之為表誠意親自帶常韻笛去見單刄之。
但是他隻是在門口就停下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去做。但是你要記住,我在這裏還是可以聽到你們說的每一句話,你如果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自己應該知道後果。”
單爵之這話一出把常韻笛所有想過的小聰明全都嚇沒了,果然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什麽事情都想得到。害的常韻笛每次都要栽在他的手裏。
常韻笛被人帶領著走進囚牢,看著那相比之下貴賓一樣待遇的單刄之,還是為他在心中打抱不平。
他明明可以享樂安逸和富有的生活,卻因為她弄的現在狼狽不堪。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君王了,倒像是隻落寞的喪家犬。
當然,那是在單爵之眼裏的單刄之。
單爵之所做的這一切和讓單刄之所受的苦,隻是想襯托出他與單刄之的差距,然後讓常韻笛能明白事理,安分守己罷了。卻不料她仍是不怕死的去選擇他,還為他做哪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換做是哪個女人都會去選擇單爵之的,這個女人是不是蠢到家了。
“來人,快給點頦王鬆綁!”
受著單刄之的士兵互相對視一眼,都不敢有所作為,這讓常韻笛火氣直升雲霄:“沒聽見話嗎?叫你們給點頦王鬆綁!這可是王上的命令,難道你們想抗旨不成?”
一聽這話士兵們分分忙手忙腳,三下五除二就給單刄之解開了所有的累贅。
這倒是看的常韻笛心情有些舒暢了,這群奉命行事的狗兵,就這麽怕單爵之那個暴君嗎?
常韻笛心中咒罵,這裏邊不知哪個就是以前欺辱過她的人兒,叫她如何對他們客氣。
“韻笛,你怎麽又來了。我不是叫你不要來了嗎?這裏危險,若是讓單爵之發現,我們都會被責罰。”單刄之最擔心的,還是常韻笛。
可常韻笛卻心裏百感交集,她不知該從何說起,那些單爵之要她一字一句說給單刄之的話。他到如此的危急時刻,仍還擔心常韻笛的安慰,這讓常韻笛怎麽好意思開口再去傷害他。
但是門口的人兒卻因為等不及輕咳了一聲,仿佛在示意她什麽。
她不敢抬頭在直視單刄之的眸子,就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了一樣,垂著簾低聲道:“對不起,刄之。我以叫單爵之放了你,你走吧。”
“什麽?你果真還是去求單爵之了,我走?我走去哪裏?”單刄之一把按住常韻笛的肩膀,雙手有些用力不小心將常韻笛弄痛,但是他仍然不罷休,他更加用力示意讓常韻笛抬頭:“你告訴我,你這話是不是就不和我一起走了?”
“求你了,單刄之!你走吧!”常韻笛狠狠將他的雙手掙脫,反身跑開再也沒有回頭:“我常韻笛今日起與你再無瓜葛。”
“為什麽!?韻笛!!為什麽!?”
“因為,我已經愛上單爵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