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坐等時機到
夜深人靜,三人本是想去琉璃所後地尋求短暫快樂,卻不料一陣陰森恐怖,以為是幻覺,所以沒去在意。但,之後身邊又躥過一團黑影,瞬間轟炸了氣氛。
“誰!?”常韻笛猛地轉頭,神色冷峻,又將二人護在身後。
清兒和梟兒有些戰戰兢兢,一人抱住常韻笛的一隻胳膊,想身體蜷縮在身後,卻又害怕又好奇,露出一個頭來。
三人的眼神齊齊看向假山,她的預感告訴她假山後麵必有可疑之人!
那黑影好像知道無處躲藏,最終還是擰不過三人,出來現身了。
一身藍色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係著一枚碧玉,從頭上下皆是高貴。在觀摩他的容貌,也是傅粉何郎。
這讓常韻笛眉頭一蹙,為何這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竟會深更半夜不睡覺跑來她的住所?
但仔細一看,那男人眉眼之中竟有些傻裏傻氣,還衝她嗬嗬的笑。
常韻笛滿腦子疑惑偏偏,但又刻意擺出嚴峻的模樣,有些質問的語氣:“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我……嘿嘿。”那男人卻像個呆子一樣,不明所以,但他的眼神中似乎很喜歡常韻笛。
這讓常韻笛思緒有些混亂,眼前的男人明明身著高貴華麗,為何卻一直傻裏傻氣,難不成,他就是個傻子?
映入眼簾的竟是他裝傻賣傻的模樣,思緒一下子有了聯想。真是越看越像……
想罷梟兒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像是知道了這男人的底細,湊到常韻笛的耳邊小聲的私語:“姐姐,他、他好像就是當今王上的哥哥,雖然隻是聽說,但這相貌堂堂卻呆頭呆腦的模樣實在是沒別人了。”
“王上的哥哥?”這讓常韻笛像是吃了一記炸藥一樣。
她知道單爵之有個弟弟,怎麽兩年了,這下又蹦出來個哥哥。
也許是夜色昏暗的原因,她剛剛沒有仔細看男人的模樣,隻是覺得俊俏。這驚天地的消息一出,常韻笛竟是拉近二人距離,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呆若木雞的人兒。
別說,他真的跟單爵之長得像極了。但相似的麵孔卻給人不一樣的感覺,單爵之是冷峻,而他確是友好。
這一刻她竟無聊的幻想眼前的人兒便是單爵之本人,想著想著在原地就笑的跟個神經病似的。
她在想如果有一天單爵之也變成這樣,她肯定往死裏整他。叫他以往對她那麽殘忍,這下有他好受的了!
隻是他們的眸子深淺不同,相比之下還是這男人可愛的多!
男人見她,竟歡喜的一把將她摟住,常韻笛一驚,可他卻像是抱大娃娃一樣,還將臉與她的臉相噌,喜出望外道:“小娘子!”
常韻笛惶恐,就連身後二人也傻了眼。
連忙推開那傻嗬嗬的男人,常韻笛竟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上本沒有的灰塵:“誰、誰是你的小娘子!”
即使他很俊俏,但是他確是個傻子!
雖然常韻笛並不是因為嫌棄他是個傻子就拖開他,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就算他確是很帥,但也不能因此就犯了戒。
“你,你是我的小娘子呀。”那男人還不為所以然的傻笑道,又一把將她摟住。
這次摟的比上一次緊了許多,是怕她再一次鬆開。按理說女生力氣小,這次怎麽也逃脫不了。但常韻笛卻天生力大,照樣還是將他推開了。
別忘了她可是在狩獵園腳上拖著鐵球被人追殺,在野人幫一人獨占小猛獸的人!
清兒看著二人那好似親密無間的模樣,不忍直視道:“姐姐你認識他?”
“我怎麽可能認識他!”常韻笛真是一百萬個理由都不能洗清跟這傻子的關係了。
之後不管常韻笛怎麽推開他,他依舊還會撲上來。
清兒和梟兒拉都拉不動,最終還是放棄了。常韻笛就那麽被那陌生男人抱著腰,二人糾結累了一起坐上了假山。
望著皎潔的月色,常韻笛有些塌心。雖然這男人很無理取鬧,可她自從回到百靈宮還從未這麽開心過。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常韻笛轉頭問他。
“單祁之。”他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他好像很快樂,從來不用操心朝政和國家大事,每天過著錦衣玉食吃飽了就睡的生活。因為身份的高貴還要受人跪拜之禮。其實這也想想,做一個傻子也挺好的。
“那我以後就叫你祁之好了!”常韻笛回給他一個淡淡的笑:“祁之祁之,小旗幟,小旗子!”
她還是第一次給人起外號呢,其實也蠻不錯的。
男人雖貴為王族,卻一點王族包袱都沒有。常韻笛跟他相處這短短時間裏,感覺就像是接觸了很長一段時間一樣。
“那你呢。”單祁之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啊,以後你叫我姐姐就好了。”常韻笛壞壞一笑:“韻笛姐姐。”
他回味著: “韻笛,姐姐。”
“好聽吧!聽我父王說是我母親生我的時候,枝頭正好有一隻鳥兒在唱歌,那聲音動聽極了,就蘊育在我的名字裏了。”常韻笛說著,又看向他那雙瞳剪水的眸子:“你呢?”
“我。”單祁之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清兒和梟兒在他們不遠處玩鬧,二人在假山上一直聊。聊著聊著幾乎忘了時間,竟然到了清晨都不知道。
那紅豔豔的朝陽惹來常韻笛的矚目,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美得景色。
“好美啊。”常韻笛感歎著,又用手將太陽有時刺眼的眼光遮擋了一下。
單祁之看著她,淡淡的露出一抹笑容,這個淺笑並沒有讓常韻笛注意到,卻那麽的俊俏沒有一絲的傻氣:“你若喜歡,我願意陪你再看夕陽。”
常韻笛聽這話淡淡一笑,並沒有在意其中含義。繼續將情感投入到美輪美奐的朝陽中去。
這場景,美的就像是幅畫一般,時間好似定個在這一刹那,永遠停留住。
萬花盛開的嵐邑宮,卻是陰森怪異。不管在移植多少花花草草,終究還是不能改變周圍的氣息。
不是因為別的,正是住在這裏麵的女人太過狡詐。做什麽事情都要走一步算十步,生怕自己吃了虧。
“阿紫!”邑妃等了多日,終究沒有常韻笛的半點消息,氣的她狠狠拍了一下茶幾,力氣狠的將茶杯中的茶水震散出許多:“劉毅那邊怎麽還沒有消息!他到底在搞什麽!說幾句常韻笛身子不適有那麽難嗎?還拿了我那麽多的錢!到現在都沒有信兒!”
“娘娘消氣。”阿紫嚇得連忙跪下:“劉醫說,他需要時間是研製什麽藥物,讓娘娘急不得。”
“讓本宮急不得?!”邑妃聽這話更是心情煩躁:“怎麽讓本宮急不得?近日本宮吃不好睡不好,還經常做噩夢!”
“娘娘,劉醫再怎麽說在四宮的名氣也是高高在上的,好多人給他錢都請不動,您就在等等。”阿紫畏畏縮縮的,不敢惹怒邑妃,又實在沒招。
聽這話洛嵐邑也是沒法,最終還是吞下這口氣了:“也不知道他研製這藥跟常韻笛有什麽關係!真是一日不除那小賤人,我這就沒法安心度日。”
她總覺得常韻笛會像以前那些人一樣,搶走本該屬於她的一切。所以,對她來說,常韻笛堅決留不得。
“娘娘娘娘,劉醫在外求見。”一名小侍女急急忙忙邁著小步子前來通報。
隻見洛嵐邑輕輕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嗅了嗅吹了吹抿了抿,不瞅不睬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他不是不著急嗎?今日怎麽來見我了。”
“娘娘……”小侍女不知所措,不知要如何回答。
“罷了。”洛嵐邑輕輕放下手中茶杯:“放他進來吧,本宮正愁一個解釋。”
劉毅進來,卻是喜笑顏開的,但洛嵐邑並非給她這個臉麵陪他一起笑。
“娘娘,怎麽,今日是誰惹娘娘生氣了嗎?怎麽一臉不太開心。”劉毅優哉遊哉的問道,好似今日他的心情大好。
“現在劉醫在本宮宮中也是進出自由,就連禮拜都免了。”邑妃語氣多有諷刺意味。
劉毅愣了愣,像是聽明白她的話中之話,緊接著就是恭敬的行了個禮:“劉毅拜見娘娘。”
“罷了罷了。”洛嵐邑不為所動的擺了擺手:“大家都是自家人,何必要這麽多無用的禮儀。劉醫今日大可像往常那樣,無憂無慮。”
劉毅心中有些不爽,並不知道今天是誰踩了洛嵐邑的尾巴,竟要拿他出氣。但他卻不跟她計較,因為他知道,她的時日也不長了。
現在也就能瀟灑幾日,幾日後,看你還在誰的麵前裝腔作勢。
想罷,劉毅恭恭敬敬的繼續賠笑:“娘娘,這些日子我研究出一款抗老化的護膚膏,算是當做任務晚成的賠罪之禮。”
“哦?”洛嵐邑鄙夷不屑的道。
劉毅又道:“是當日我與阿紫交代有誤,是我的過錯。但任務我早已完成,就是要再過些時日才可顯出效果。”
洛嵐邑嗤之以鼻道:“本宮就信你一次,你可別在讓本宮失望了!”
劉毅賠笑著,將臉埋在暗處,笑她的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