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尋回常韻笛
花灑聽聞常韻笛回來,連忙跑去找常韻笛,各大屋子都找遍了,也問了各種人常韻笛在哪,害的那些知道不知道的人一起瞎說,讓她找了好久,最後在回她寢殿的路上碰見了。
看著常韻笛那熟悉的麵孔,花灑從心底瞬間湧來一股興奮勁,連忙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常韻笛:“小姐!小姐您回來啦!”
被抱得愣了一下,常韻笛也抬手環抱住了她:“花灑!我好想你。”
剛都沒看清花灑,視線並沒有在她來的那個方向。隻是用餘光看見一團粉色的移動體,瞬間像她撲來。身體又承受了一股衝擊,才將她抱住穩定了下來。
不過她也是很激動的,畢竟這是她擁有記憶之後的第一個好朋友,雖然是自己的仆人,卻是擁有像姐妹一樣的感情。
常韻笛有兩個哥哥,她是最小的妹妹,沒有姐妹,就一直把身邊的花灑當做最親的姐妹。但並不是小妹妹就能受到哥哥的溺愛了,她的哥哥卻截然相反。
她的大哥常文軒,看似書生意氣的名字,其實與人卻截然相反。他總是時時刻刻板著一張撲克臉,對人態度也極為嚴肅,可父親就是特別看好他,正好符合了君王的氣質,是繼承王位的最佳人選。
常文軒平日裏做事總是嚴肅徹底,稍稍有一點是他不滿意的就會大發雷霆,因為他的脾氣很是不好,所以常韻笛總是對他有些膽怯。小時候是那樣,長大了依舊還是很懼怕這個大哥哥,不過後來失憶之後就沒跟他在說過話。
至於她的二哥常文昊,就是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平日裏就靠著一張父母給的好皮囊,到處招搖撞騙。但是好在,他從來不說自己是畫眉宮的二少爺,這點父親就隻能說說他不至於教訓他。
他就是喜歡這種逍遙自在的生活,而大哥常文軒就喜歡那種拮據的生活。大哥繼承父親,二哥不喜歡被束縛,兩個人真是各取所需。
“小姐,花灑也好想你!”一個熊抱將常韻笛擂回了現實,花灑激動細細的望著她,大眼瞪小眼:“怎麽樣,你過得還好嗎?那個單爵之大魔頭有沒有欺負你?”
常韻笛一聽到這個名字就來氣,本來的好心情瞬間磨沒了:“算了不要提他了,我不想在聽見這三個字了。”
“他對你不好?”花灑咬牙切齒,又一臉嘚瑟相:“可惡,竟然對我們家小姐不好,也不看看我們家小姐是誰!畫眉宮之女也是他想欺負就欺負的?”
但是大家都知道常韻笛為什麽要嫁,說到底還是對付不了單爵之。若他們有一半的勝率,都不會把自己的女兒送入虎口。
想想,常韻笛感歎,眼中也流出一絲欣喜:“看見你們都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你還擔心我們?小姐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單爵之的傳聞中的大魔頭!硬要把小姐娶走,我們就知道小姐您過的肯定不好。”花灑又開始自顧自的念念叨叨:“可他是專門衝著我們畫眉人來的,若咱們不肯便不會善罷甘休。”
回想兩年前,她們一直都定格在兩年前常韻笛離開的那些事情,然後反複的說。
“好了,過去就過去了,現在我不是回來了嗎?”常韻笛微笑著,就像大姐姐一樣撫摸著花灑的額頭。
突然感覺眼前的女人兩年不見變得成熟,花灑反而覺得自己像個需要保護的小孩子了:“那小姐以後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一聽這話,常韻笛哽咽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應該能留下很長一段時間了。”她沒底氣的說著:“至於多長,那就要看單爵之什麽時候知道我逃了。”
“逃?”花灑瞳孔瞬時放大。
“對,你知道點頦宮一事嗎?他們新的王繼位了,去找百靈宮算賬然後把我抵押出去當質子送去點頦了,但點頦王曾經與我有一些交情,對我挺善待的,可我們卻又有一些隔閡。”事已至此,常韻笛也不必相瞞:“所以出於此,我不能留在他的身邊?”
花灑是她的好朋友,她的那些苦也應該要訴出去,讓自己心裏好過一點。
“點頦王與小姐都有交情呀!那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花灑完全就沒聽到重點:“可是在點頦王身邊待著不好嗎?總比在單爵之那裏待著強啊。”
常韻笛輕輕捏了她一下,故作生氣:“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嗎?我誰都不想待,我隻想回家!”
花灑瞬間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啊,小姐不哭,花灑惹小姐生氣了。”
看著花灑那微微蹙眉舍不得常韻笛哭的表情,她抬手拭了拭眼角,發現真的有淚水。原來已經在感受不到的情況下就流出來了嗎。
“我沒哭,我隻是情緒有些激動,一會兒就好了。”常韻笛頓了頓,仍然是開心的笑:“但是我還是很開心!我以為,我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說罷,將花灑抱得緊了些,感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美好的,讓她好幸福的。好想這一刻就定格在這裏,永遠的。
秋風掃過地上的落葉,泛起一層層的漣漪。洛南柯走在那青石板路上,卻毫無顧暇。他的臉上竟是惆悵,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思念那逃走的人兒。
韻笛,你為什麽要逃?
單爵之能給的他都能給,可就是不明白常韻笛的想法和做法,也勸阻不了常韻笛不要走。難道單爵之就是這麽重要?還是說她愛上單爵之了。
一想到這裏,洛南柯就不敢置信的趕緊搖頭,將這種不可能的想法甩掉。
之前常韻笛對她說過,她有朝一日一定會讓單爵之給她帶來的傷害十倍奉還,可如今,她是淡然了?還是忘卻了?
回到單爵之的身邊,怎麽可能!若不是單爵之,她又怎會有這樣種種遭遇。常韻笛一定是騙他的!那麽,她現在又能去哪裏?
回畫眉宮?
這個念頭在洛南柯的心頭伏氣,他轉身看向身後一直跟隨的泯然,有些欣喜的問道:“你覺得韻笛會不會是回家了?”
“她跑掉的事情瞞不了多久,她肯定想單爵之早晚會知道,就算不是您告知的,她也不會去選擇在相信您。”泯然在身後淡淡的說道。
聽這話洛南柯心裏有些揪心,一想到常韻笛對他痛恨的嘴臉,就讓他非常心碎。他真的是人渣,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去背叛她,第二次還是因為一己私欲去傷害她。
他真的是挨千刀!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怎麽還能懇求常韻笛的原諒。
“那你的意思是。”洛南柯垂下眼簾,看似莫名的有些傷感。
泯然又輕輕道:“小的地意思是,常韻笛知道你們知道她沒有藏身之處,所以第一時間就是去畫眉宮去尋她,她最不可能的就是回畫眉宮。”
洛南柯突然又望向他,靈機一動似的:“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據您了解的常韻笛,她會怎麽做?”泯然反問道。
“我……”洛南柯瞬間被問住了:“我不知道。”
他根本猜不透她!如何了解她。
這一刻他才深刻的發現,他與常韻笛之間的隔閡有多深。
他已經把質子逃跑的消息告訴了單爵之,可單爵之那裏一點動靜也沒有。
洛南柯又問:“那你對單爵之不出兵力去找常韻笛一事怎麽看。”
“點頦與百靈之前就有過節,單爵之定是不會相信一麵之談的。”泯然又道:“就算常韻笛對他在重要,也敵不過他的江山社稷。單爵之是什麽人?他可是想統一異世的人。”
想著那個可怕的野心男人,洛南柯又想起常韻笛對他說過的話。
她當初大言不慚的說想要統一四宮,難道就是因為對單爵之的憎恨嗎?
原來她一直都沒有忘記對單爵之的報複,隻是勢單力薄。
想罷,洛南柯歎了口氣回到主宮殿。
一進門便看到翠兒在屋內,已是等候洛南柯多時,泯然見此自覺在外等候洛南柯吩咐。
待泯然走後,翠兒上前為洛南柯脫下外衣,輕聲道:“宮主,您回來了。”
這些日子,洛南柯一直按照常韻笛的意願將翠兒放在身邊,她確實是一個能幹的女孩,什麽都盡心盡力的為他操勞。隻是她跟本就不愛多說話,為何常韻笛說她對他將來統一四宮有大用處?就一個不愛說話的小婢女?
“嗯。”洛南柯應道,便做到殿前。
翠兒跟隨著,也坐到了一側等待服飾。
氣氛突然又沉重了許多,翠兒本身不愛說話也不敢說話,每次洛南柯問什麽她才答什麽,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多多少少是對宮主的懼怕,而一個英俊瀟灑的王者,她怕交集多了會無法自拔的愛上。
要知道,她就是個身份低微的婢女,有什麽資格去像常韻笛那樣喜歡?
“翠兒。”寂靜之中,他突然喚她。
害的她嚇了一小跳,故作淡定的應著:“奴婢在。”
“如今我已通報單爵之,可單爵之不相信我的言詞。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他還是不肯出兵找韻笛。”洛南柯頓了頓,很平靜的語氣:“你覺得,我應該如何做?”
洛南柯無非就是因為點頦剛複宮不久,怕因為尋找常韻笛大費兵力,想利用單爵之的兵馬去找常韻笛罷了。可單爵之根本就不理會他,真是讓他難辦。
翠兒也對單爵之和常韻笛的事情有些了解,外麵也都傳聞單爵之因為常韻笛做了很多以前沒做過的事情。她雖然沒有戀愛,但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改變到如此的程度,那說明已經是愛了。
因為愛一個人的前提,就是不知不覺中為他改變。洛南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打算利用一下單爵之。
許久,翠兒淡淡在他耳畔輕聲唏噓:“宮主,您覺得這樣怎麽樣?”
先是蹙眉的洛南柯,眉頭漸漸舒展,最後打心底感歎。
女人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