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瘋了的毒婦
“我聽說妹妹病了,就想著來看看妹妹。”邑妃說著,朝常韻笛邁著小碎步緩緩地走去。裙邊隨著步伐波瀾起伏,雖然蒙麵卻總是能給人一種寒意。
常韻笛見來者不善向後退了步去。
麵對邑妃那咄咄逼人的樣子,常韻笛哽咽了一下:“我一切都安好,不知是誰說妹妹病了。”
真沒想到死到臨頭了這個常韻笛還是不打算認罪!既然這樣她洛嵐邑也沒有時間跟她玩什麽貓捉老鼠了。
想罷邑妃抬手狠狠指著常韻笛,眼神順勢也變得犀利:“常韻笛,你少裝了,你得了疫病,必須馬上隔離!”
“你說什麽!?”常韻笛雙目呆滯,她竟不知道邑妃是何時知道她有異樣的。
見常韻笛那吃驚的反應是她想看到的模樣,惹得她嬉笑了一聲,既而又道:“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全身都癢癢的,怎麽撓也撓不到,就算把皮肉都撓破了,都沒辦法舒服點。”
“你怎麽會……”常韻笛不敢置信的望著她,腦袋裏一片空白卻唯獨對洛嵐邑產生了懷疑:“是你?”
她微微蹙眉,真是不敢相信洛嵐邑到底是怎麽給她下的毒!對於洛嵐邑是幕後黑手她根本就不覺得有什麽異常,可她的手法卻讓她很是不解。
邑妃故作吃驚,卻是人們都看的出的做作模樣,收回了芊芊玉手在麵前擺弄:“嗬,可不是我,妹妹可不要血口噴人呀。姐姐這第一沒在你的寢宮安插眼線的,第二也不常來你這裏,怎麽會給你下毒呢。”
洛嵐邑的話說的確實在理,這也是常韻笛所納悶的。她雖不承認,可句句都透露出她就是罪魁禍首!因為越是想過分的掩飾什麽,就會不知不覺的透露出破綻。隻是她這個毒婦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接近她的!
常韻笛忍住後背的瘙癢,蹙眉問道:“那你怎知。”
“這你就要問問你自己了。”洛嵐邑已不再理會她那些廢話,眼神變得犀利高聲喝道:“來人啊,把常韻笛這個疫病體隔離了。”
常韻笛一下子就被幾個結實的侍衛推搡著壓走,清兒一麵心思一下子亂了,連忙上前極力阻止:“姐姐!姐姐。”
可是她的阻止對麵那幾名碩高的男人隻是徒勞。
男人的手微微一用力推清兒的肩膀,就害的她一下子失去重心向後跌倒。“去你的吧!”
清兒跌坐在地上仍然含著淚水喊著常韻笛,對視常韻笛的眼神又開始辛酸。但她那嬌弱憐惜的模樣在幾個男人眼裏,卻被諷刺的用冷笑對待。
“啊。”緊接著聽見清兒一聲失聲慘叫。
是那個推到清兒的男人,看著不爽又在她那白嫩的手上狠狠踩的一腳,光是踩就算了,還攆了幾下。看的常韻笛心疼的不得了,像是被利箭刺穿了心一樣的痛。
“清兒!”她在男人的手中掙紮著,可是無論她怎樣都掙脫不了這幾個強壯的侍衛。懷著恨看著那男人咬牙切齒:“你竟然這麽對我的人,你就不怕我報複你嗎?”
見常韻笛那無依無靠的樣子讓洛嵐邑心裏暗爽了一把:“嗬,報複,你先看看你自己的處境吧。”說罷,頓了頓給了幾個男人一個眼神:“帶走。”
“是。”侍衛們拉著常韻笛的胳膊就拖走,不管她如何回頭掙紮,仍然蠻橫的將她帶走。根本不管這個女人曾經是單爵之一心想要尋回的女人。
因為邑妃對他們說過,對這個女人不用手軟,因為她很快就不在人世了。就算尊她敬她也是無用的,若他們對她粗暴,邑妃不僅不會責罵,反而會賞賜他們。
麵對一個將死之人,那些人當然會選擇投靠邑妃。有錢賺的生意,誰不想接。
清兒在屋內撕心裂肺的哭喊,好不容易忍痛站起身又被阿紫再一次用力的推倒。身體已經軟趴趴的沒有力氣,隻能望著外麵,看著常韻笛被人們蠻橫又暴力的拖走。
身為在常韻笛身邊的人卻不能保護好她,讓她心有餘而力不足。她突然好恨自己,若不能保護常韻笛平安無事,她或者還有什麽意義。
聽著常韻笛罵罵咧咧的聲音漸行漸遠,讓洛嵐邑舒心的不得了。隨她罵吧,反正也沒什麽,跟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麽好生氣的。
“嗬嗬。”想罷,洛嵐邑竟不由的笑出了聲。
阿紫看出邑妃高興,連忙恭喜她讓她喜上加喜。
可跌坐在地上的清兒卻滿臉憎恨的看著她,她雖然沒有證據,可卻能一口咬定就是她昨的。想到這裏她就咬牙切齒:“洛嵐邑!你這個毒婦!你這樣處心積慮的害我們家韻笛,就不怕遭天譴嗎?”
洛嵐邑注意到身下還跌倒在地一個小賤人,抱著胸勾了勾嘴角,貴婦範兒十足:“遭天譴?嗬,你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狗奴婢。”
“你!”氣的清兒不知罵她什麽出氣,除了直呼她的大名不尊她就沒什麽厲語諷刺:“洛嵐邑!你早晚會遭到報應的!韻笛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哦?是麽?”洛嵐邑緩緩彎下 身,挑釁道:“那麽首先你要先成為厲鬼,才有條件來找我報仇。”
不知為何跟一個奴婢吵嘴都是她的樂趣了,隻要是關於常韻笛的一切她都開始在意起來。
“你!”清兒咬牙。
見這狗奴婢說不過她,她揚聲而笑,又側視不屑的撇了她一眼:“來人,帶走。”
韻笛宮的所有人都被洛嵐邑的手下收拾的幹淨,然後安插了一下自己的人當做晃人眼的奴婢。為的就是不讓外人知道常韻笛的宮那天發生過事情。
她將常韻笛弄到了自己後院的一個雜房中,手下將她狠狠推倒在草堆上,雖然有草墊著身子,卻猛地一下也讓常韻笛撞得發疼。
但嘴巴早已被白布塞得緊,被摔得生疼也隻能悶 哼一聲。她蹙眉對視對她蠻橫無理的男人,給他一個等著瞧的眼神。
可這氣勢很快就被洛嵐邑壓倒了,她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常韻笛的腹部上,彎下腰與她近視冷哼一聲:“常韻笛啊常韻笛,真沒想到你會有今天吧?怎麽,落到我手裏了很不服氣?”
“唔唔唔!”被堵著嘴巴的常韻笛仍然蹙眉大鬧,不用聽就知是罵洛嵐邑的壞話。
洛嵐邑故作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嘟囔著嘴巴問道:“怎麽?想說話是嗎?”
常韻笛冷凝了一眼她,洛嵐邑被她盯的嗬嗬一笑。
真沒想到都到這份上了還放不下她的那份傲氣呢。
“就是你這賤模樣讓王上一次次的尋你,也正是因為王上把你尋了回來,我才有機會收拾你。”洛嵐邑仰天一笑,一把手狠狠抽出塞著常韻笛嘴巴的白布。
上麵還沾著常韻笛的口水,讓她嫌棄的朝她臉上狠狠一扔。“真是惡心!”
常韻笛被砸的有些疼,又下意識的側過臉保護自己的麵容,被她狠狠砸中後甩頭衝她吐了一口口水:“我呸!洛嵐邑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麽模樣,你難道就沒有點自知之明嗎?你這樣子比任何人都惡心。”
常韻笛的那些話像是深深刺激到了洛嵐邑的神經,瞬間就讓她像是定時炸彈一樣爆炸。
她瘋一樣的抬手旋轉,衣裳隨風舞動,然後又狠狠的卡住常韻笛的下巴惡狠狠的盯著她:“我惡心?我這副醜模樣都是拜誰所賜!”
“我不是在說你的臉醜,我是說你的心!”常韻笛被掐的生疼,不由得皺起眉頭:“肮髒不堪!”
“你敢嘲笑我?今日我就讓你好好享受一下,我當時的感受!”洛嵐邑高呼一聲:“來人啊,把焊烙鐵給我拿上來!”
下人們立馬就端來了還在熱碳上燒著的焊烙鐵,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事先準備好的一樣,讓常韻笛一時無法接受。
一想到眼前這個瘋女人要在她的臉上焊上幾個烙疤,從此做一個醜陋不堪的女人,就讓她有些害怕。
“你想幹什麽!”常韻笛膽怯的向後挪動了一小步:“洛嵐邑你瘋了!”
見常韻笛是害怕了,洛嵐邑開心極了:“我要把你弄成跟我一樣,感受我曾經感受的痛苦。讓你變得比我還醜陋,這樣你就沒臉再說我了,而且王上也不會再去喜歡你。”
“洛嵐邑!你瘋了!!”常韻笛大聲的呐喊,可那女人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又好似聽不到似的無動於衷。
“對,我就是瘋了。”她衝常韻笛挑了挑眉又露出邪邪的笑容,使勁的拍打著自己的臉頰:“我都成這副模樣了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不對,我還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那希望就是你,讓你去死之後,我就可以解了我的心頭之恨了!”
常韻笛無奈的垂憐歎息:“洛嵐邑你真的瘋了!你為什麽就不能聽我解釋呢?把你害成這樣的根本不是我,你為什麽要一口咬定。難道就因為你之前一直看不爽我?我又沒有招惹你什麽!”
“嗬,常韻笛死到臨頭了你開始跟我說這些了是麽?”洛嵐邑不以為然的勾了勾唇:“告訴你,沒用的。”
那女人早已目中無人,腦中一片空白。意識已經不清醒了,無論常韻笛怎麽說都沒辦法挽回。
難道她真的要在她的臉上焊上那醜陋的傷疤!
想到馬上就能感受到那些疼痛,常韻笛開始緊張起來:“你們主子瘋子連你們都瘋了嗎?是人是瘋子你們都看不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