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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遲早要還的

  詩箋路過王上的荷花池,他一直都知道單爵之最愛的這篇荷花池了。之前愛它是因為它真的很美,其次就是因為跟常韻笛第一次偶遇就是在這個地方。他從那以後就一直很保護這個地方,真的誰都不允許進來過了。


  當然他也是不準的,隻能在周邊徘徊一下。


  看著自己肩膀上的禿鷲,他隻是淡然的笑了一下:“我的老朋友,我感覺我已經對王上來說沒有利用價值了,怎麽辦。”


  這個禿鷲,是一直幫他打探消息,從以前那毫不起眼的小兵一直升值到單爵之的貼身侍衛,詩雨閣高高在上的閣主,還有人們都很敬畏的大總管職位的。隻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那麽的可笑,他那些擁有的,現在都感覺要失去了。


  “嚶!嚶!”禿鷲好似聽懂了詩箋的話,低著頭用自己的側臉蹭了蹭詩箋的臉頰,好似在安慰和鼓勵他。


  不過還是沒有辦法彌補他心裏的那份悲傷。


  詩箋昂起頭看著平靜的月色,盡管是這樣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色卻絲毫不能使他的情緒放鬆下來:“嗬嗬,真是可笑啊,我為王上這麽多年做了這麽多,最後卻被一個什麽都沒有做的女人比了下去。”


  正在這時,後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姿高挑的女人,正用輕蔑的聲音嘲笑道:“你是在說我吧,詩箋大總管。”


  如今喊他詩箋大總管,完全是對他的一種嘲笑了。因為他很快就不是了,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害的。


  詩箋看著那女人嘚瑟的模樣,著實的笑了兩聲:“喲,這不是王上身邊的小紅人淑媛女俠嗎?”


  女人抱著胸朝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高跟鞋清脆的聲音也隨之越來越近:“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也不無聊?也對,王上最近也確實沒有叫你在為他做什麽了,自然就開始無聊了。”


  “你怎麽從百靈殿的方向過來的?看來是被王上趕出來的?”詩箋絲毫不退讓著。


  這話把女人氣得不行,抱著胸恨不得上去給詩箋兩個響亮的巴掌!但是她忍住了:“你!詩箋我告訴你,識相的話最好給我放尊重一下,不然等我以後上位了有你好果子吃。”


  女人的諷刺讓詩箋覺得才是對她自己的諷刺,她竟然大言不慚的在他的麵前耀武揚威起來了:“你上位?我詩箋一天沒死,都不可能讓我這個大總管的寶座讓給你這種小賤人的。”


  女人自信的哈哈大笑道:“怎麽,你是對我有多麽的不服氣?”


  “哼,你算個什麽東西。”詩箋也並不退讓。


  兩個人在麵子上絲毫都沒有讓步,畢竟自打這個女人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就覺得她將會是他在王上身邊的威脅。這個女人的野心很大,大的想要征服單爵之,說起來多麽的可笑,她又沒有常韻笛的美貌,也沒有常韻笛的能力,就連常韻笛都被單爵之玩得團團轉。那個還是世界上最能讓單爵之動心的女人了,她一個要什麽沒什麽的女人,在單爵之的眼裏完全都看不進眼。


  他從小就在單爵之的身邊服侍了,她又有什麽資格從他的身邊把單爵之搶走。她了解的單爵之不及他了解的王上十分之一多。


  女人卻越來越狂了起來,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很狂:“不服氣吧,不過你在不服氣王上還是重用我,我也為王上做了不少的事情,可比你要強多了。別看你之前為王上做了這麽多,可現在王上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真正幫助到他的人。”她頓了頓,既而又道:“如今你那個什麽破詩雨閣也被打敗了,給王上丟了多大的顏麵?你還好意思活在這世上呢。”


  好似在她的眼中,詩箋為王上做了那麽多隻不過都是立竿見影罷了。之前所做的一切她都那麽的看不起,就算從小在單爵之的身邊服侍又能怎樣,到最後的結局不還是被王上拋棄。


  沒有用的人,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就是沒有辦法生存的,無論說什麽做什麽,也都沒有辦法挽回了。單爵之是個要強的人,身邊不需要一個這樣昏庸無能的人。


  “你又有什麽臉麵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被閆池放回來的,不然以閆池那女人的能力想殺死你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你這麽苟且偷生撿回來的賤命有什麽資格在我的麵前炫耀?”詩箋的小道消息因為這隻禿鷹的關係號稱是天下第一的,又有什麽事情能瞞著過詩箋的耳朵呢。


  不僅如此這隻老鷹說的話隻有詩箋能聽得懂,因為詩箋的原形就是一隻鷹,他以前跟單爵之的關係就像是現在這是鷹站在他的肩膀上一樣。可是就那麽一隻為他賣命的言聽計從的手下,竟然還想因為他老了沒用了就要吃他的肉。


  說起來還真是讓人可笑啊。


  女人既而又嘲諷道:“嗬,我說詩箋大總管啊,你這伶牙俐齒還真是讓人讚歎啊,不過沒關係,你遲早都會為你這張嘴付出嚴重的代價。不過這個代價就用你的身體來接受吧!”


  詩箋不屑的看著她,“怎麽,你還想殺了我不成?可以啊,殺掉我,你就可以得到我這個位置了,順理成章的。”


  他還真的不信了,就憑她真的還能殺了他不成?他現在再怎麽窩囊廢柴也是詩雨閣的閣主,就憑她一個小內鬼?就想做出比她能力還要強百倍都做不來的事情?


  那女人竟然嘚瑟起來了,自己就是不信了:“你真當我殺不掉你還是怎麽的?”


  “可以啊,來啊。”詩箋站直了身,準備迎接她的招數。


  “你不覺得你的胸口悶悶的嗎?”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說出了這種話。


  這句話就像是利刃一般,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的胸口開始悶痛了起來。等到詩箋低下頭一探究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麽時候插了一支匕首,看著自己的傷口處有些紫色的血才蔓延,才知道這把匕首還是有毒的。


  “額,我……我的胸口。怎麽會……”他不敢置信,接下來整個身體都幾乎接近了癱軟。


  那句話就像是解開了什麽東西的咒語一樣,他剛才完全都沒有看到那個女人在用功,難不成她的速度快的讓人看不見?他知道她淑媛的速度快的讓人心生畏懼,可這麽快,快的讓人都感覺不到出招是不是就有點太不現實了!


  看著詩箋那表情痛苦,肩膀上的兀鷲也一直叫個不停,好像在擔心詩箋似的,女人就笑的更加狂妄起來了:“你當我的暗殺能力是鬧著玩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隻有王上知道,當然還有你。不過你很快就消失在這個世界裏了,所以知不知道都無所謂。我的能力是可以提前釋放並且隱身此能力,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掉。在我沒有釋放這能力的時候,受傷的人是感覺不到痛的。並且我的匕首上藏有劇毒,可惜了詩箋大總管,我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你離開了。”


  “你,真是卑鄙無恥。”捂著自己的傷口,詩箋的視線就已經有些模糊了,也許是因為毒素蔓延到身體的原因吧。


  不過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麽卑鄙無恥,竟然使用這麽惡劣的手段。還是說她一直就是一個這樣惡劣的人。


  “我現在做的不都是詩箋大總管以前經常幹的事情嗎,隻是手法不一樣罷了。你做的那些事情還嫌不夠多啊,不過你能死在這種方法上,也隻對你的一種施舍了。”淑媛緩緩的彎下了腰低下了頭,像是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詩箋似的。


  她做這種事情又有什麽讓人覺得很意外嗎?要知道鬼媚兒那半隻胳膊也是她硬生生的砍下來的,她就是一個為了單爵之什麽都做得出來的人。


  為了以後能在單爵之的身邊好好的服侍他,他也隻好把詩箋這個大總管給解決了。讓自己的位子做的保險一點,這樣以後才可以盡心盡力的幫單爵之辦事啊。


  “嗬,淑媛。”詩箋冷冷的笑了。


  “怎麽?還有什麽遺言嗎?詩箋大總管。”淑媛諷刺道。如今還叫他大總管,真是諷刺的不給麵子啊。


  “沒,我隻是覺得,你也活不長了。”詩箋淡淡的搖了搖頭,“作孽遲早是要還的。”


  對啊,因為他就是,按照她的說法,那麽她恐怕也活不長了。做了這麽多毀滅人心的事情,還想要得到什麽好的回報不成?

  可淑媛卻絲毫不在意:“到時候再說到時候的事兒吧,我命不該絕,不過你已經絕了。”


  突然,詩箋狂笑不止起來:“額,咳咳……嗬嗬嗬,哈哈哈。”


  “你就好好的躺在這裏,感受著臨死之前最後一份疼痛吧。”


  女人隻是留下了最後一句話,看著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的詩箋,冷冷的一笑,轉身離開。


  而詩箋眼前最後的模糊的視線,竟然隻看到了她那雙高跟靴還有清脆的踩著木板的聲音。


  還有那王上喜愛的荷花池……


  隱隱約約之中,他感覺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著他……


  “詩箋?詩箋?詩箋你怎麽了?詩箋!”


  這個聲音……好像王上啊……


  王上,真的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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