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再來一次好不好?
都說開了葷的男人最可怕,沈鳶在洞房花燭夜裏總算是親身體會了一遍,她一度以為衛衍要把她拆骨入腹,吃的渣都不剩了。
一直到深夜,沈鳶實在受不了了,嗚嗚哭著衛衍停下來,衛衍舍不得她哭啞了嗓子,這才休息了片刻。
衛衍看著窩在自己懷裏的小人兒,被他欺負得委屈巴巴的樣子著實惹人憐,長卷的睫毛上還沾著淚珠。
沈鳶的脖頸上還戴著三年前他親手做的玲瓏紅豆骰,之前沒見她戴著,還以為她把這東西扔了呢。
沈鳶微微動了一下,露出的鎖骨上有一塊似是用紅色顏料印上去的花印,之前幾次擦槍走火的時候也有注意到,他還以為是沈鳶為了好看自己畫上去的……
衛衍抬手,指尖在上麵蹭了蹭,睡夢中沈鳶感覺到肩膀癢,不高興地嘟了嘟嘴。
衛衍眼神幽暗,唇貼在沈鳶耳畔,“沈鳶,再來一次好不好?”
沈鳶才剛入睡不久,這狗男人又親著哄著要再來一次,沈鳶實在不想睜眼了,便由著他去了。
然後一直到天蒙蒙亮,衛衍才真正地放過了沈鳶,抱著她清理了一番,然後才一起睡過去。
翌日一早,沈鳶猛地驚起,睡過頭了,還要去給公公奉茶呢!
但是沈鳶一動,便忍不住“嘶”了一聲,渾身都痛,腰上還橫著一隻精瘦有力的胳膊。
沈鳶狠狠地盯著身邊還睡得香甜的人,抓起他的手臂,嗷嗚地就咬了一口,直接給他咬出個牙印來。
“別鬧,再睡會兒。”衛衍眼睛睜開一條縫,唇角微揚,抽出手臂攬著沈鳶的肩膀又翻身把她壓回床上。
許久沒有睡得這麽沉了,懷裏抱著溫溫軟軟的小嬌妻,衛衍根本不舍得撒手,爪子不老實地這裏捏捏那裏揉揉的。
衛衍埋在她的頸邊,沈鳶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翻身側躺著麵對衛衍,“起床了,衛衍!還要給公公敬茶,再拖著就要遲了!”
雖然不知道秦王現在對她是什麽樣的態度,但規矩一點總是沒錯。
沈鳶見衛衍還不醒,桃花眸微眯,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沈鳶略顯激動的搓了搓小手,然後一把扯開衛衍的腰帶,軟若無骨的小手手就伸了進去,掌心貼在他的腰腹上,撓起癢癢。
原本還半夢半醒的衛衍猛地睜開眼睛,對上沈鳶促狹的目光,抓住她被子下作亂的小手。
“沈鳶,你是想今日下不了床嗎?”
沈鳶麵色一紅,坐起身子,把錦被往他身上扔,“更衣洗漱了!”
衛衍哪有那麽容易就放過沈鳶,抱著她親了好一會兒才喚了人進來。
沈鳶坐在妝鏡台前,如今她是新婦,自然是不能像以前那般梳著姑娘發髻,長發全部挽起,左側垂著珠花,右側戴著金珠翠步搖,露著天鵝頸。
鏡中的自己熟悉又陌生,好像有什麽悄然發生改變。
衛衍一襲深紅色錦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墨發未束,眼角淚痣恍若神來之筆。
沈鳶已經梳妝好了,她見衛衍還未束發,便對衛衍道:“我幫你束發。”
“好。”衛衍走了過來。
沈鳶讓出位置,然後接過小桃遞過來的桃木梳,認真專注地幫他梳頭。
“一會兒我們隻用敬父王,其他人無需理會太多。”衛衍似是看出沈鳶的緊張,便先提點了她幾句。
沈鳶手中動作一頓,但是隨即又點了點頭,“好。”
雖然秦王將自己的妾室和庶子庶女們幾乎都帶去了涼州,但皇室子孫之間的血脈關係錯綜複雜,今日奉茶,要認得人想必都是皇室一族的了。
不過不是誰都受得起秦王世子妃的茶。
兩人沒有耽誤太多時間,用了點早膳衛衍便牽著沈鳶走了出去,順喜和小桃跟在後麵,一路上兩人都像一道移動的風景線,讓人移不開眼睛。
大廳裏已經站滿了人,幾十雙眼睛看向沈鳶,探究,輕視,好奇……
沈鳶神色如常,隨著衛衍一同進去,上位隻坐了秦王一人。
沈鳶對秦王的第一印象便是不苟言笑,氣勢威武,沒有透露什麽喜色,也沒有對她表示厭惡。
“父王。”衛衍和沈鳶一同喚道。
“嗯,奉茶吧。”秦王掃了一眼他們交握的手,語氣冷淡。
大廳裏氣氛有些壓抑,誰也不敢在秦王麵前多說什麽。
下人端了茶過來,沈鳶規規矩矩地為秦王奉茶,“父王請喝茶。”
秦王喝了茶,壓了一個大紅包上去,掃了一眼廳內各懷鬼胎的人,對衛衍道:“其他人不用奉茶了,你帶她認認人,然後早些進宮。”
沈鳶眉頭微挑,餘光瞥了一眼衛衍,她大概明白衛衍年少時候的張狂是從何而來的了。
這旁邊還站著幾位公主呢,秦王竟然隻是讓衛衍帶她認認人……
衛衍神態自若,帶著沈鳶認了一遍人,倒也收了不少紅包。沈鳶又善言辭,給足了這些人麵子,也博了一眾人的好感。
等奉完茶回了墨竹苑時,沈鳶像是卸了力一般,身子後仰倒在榻上。
衛衍親了親她的額角,“你倒是和你姐姐一樣,一見著父王都要嚇成這樣,他就是個老悶騷,這麽緊張做什麽。”
沈鳶睨了他一眼,衛衍把她抱在懷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與她十指相扣,道:“不用理會其他人的態度,待你回門之後,我們就要動身去滄州了,兩年之內都不會經常回來住了。”
雖說沈鳶願意跟他去滄州,但是他還是怕沈鳶會不習慣,滄州也不如長安城這麽繁華。
沈鳶似是看出衛衍的顧慮,笑著道:“反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
兩人在房中溫存了一會兒,順喜見時辰快到了,便敲門道:“世子爺,世子妃,該進宮了。”
“今日進宮,不僅能見到陛下,也能見到皇後娘娘,到時候別亂跑。”衛衍同沈鳶說道。
沈鳶這才想起來,今日正好還是秦皇後解除禁足的日子。
然而兩人還未邁出府門,危宿便寒著臉走來,單膝跪地,手上的寬刀放在地上,“屬下辦事不利,讓秦凝香被人救走了,如今還未追到蹤跡。”
沈鳶眉心一跳,衛衍皺眉,“何時被救走的?”
“昨晚。”
“那為何現在才來報?”
“救走秦凝香的人準備了替身,用易容成秦凝香麵貌的屍體騙過了我們,今日柳宿來時,才察覺到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