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小泉社長我就是您的狗
小泉洋子灑脫的離開工地,沒有留下一絲雲彩。
鬼馬三郎被安保組拖在地上,離工地越遠,他的心越涼。
明明……
明明不應該這樣的。
我幫大家出頭,但是大家看著我的手被打斷,你們沒有阻止,連求情都不曾有一聲。
看著我被像死狗一樣拖在地上,你們連看都不敢看我。
沒有人,
沒有一個人看我一眼。
鬼馬三郎的心有些悲涼,即便他遊手好閑,即便他偷雞摸狗,但是他也沒有害過小雀村的大家啊。
看見大家受了委屈,看見大家遭受不公平,你們哼哼唧唧的不敢開口,是我鬼馬三郎為大家出了一口惡氣啊!
而且我本來是種草的,連土帶泥可都是你們哄我幹的。
你們不應該這樣對我。
你們不能啊。
鬼馬三郎越想越難過,一難過就想哭。
“嗚嗚嗚嗚嗚!”鬼馬三郎臉色帶著三分委屈,三分不甘,十分害怕。
‘這龜孫,哭得可真難聽。’
驢叫一樣的哭聲,讓拖著鬼馬三郎的安保組心中嫌棄。
有種想要尿在鬼馬三郎頭上的衝動。
小泉洋子皺著眉頭,轉身看向了哭兮兮的鬼馬三郎。
“喂,別哭了,很難聽。”小泉洋子冷冷道。
沒有了剛才毒蛇般的狠戾,現在的小泉洋子就像隔壁家的姑娘一樣。
可是越是這樣,鬼馬三郎的心越涼。
‘我是要被幹掉了嗎?’
越是不和常理的事兒,裏麵就越發透露出詭異。
鬼馬三郎覺得自己要被幹掉了,要不然那個恐怖的女人為什麽會這樣‘和和氣氣’的跟他講話。
這難道是傳說中:鱷魚的眼淚嗎?
“嗚嗚嗚嗚嗚!媽媽,我好害怕啊。”鬼馬三郎害怕的喊起了媽媽。
‘要不,弄死這龜孫得啦。’
拖著鬼三三郎的安保組兩人,心中更嫌棄,眼中對視交流。
小泉洋子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先把他拖下去醫療一下吧,把他的手接好,別真的殘廢了。”
大慈大悲觀世音在世。
“嗨,我們一定會讓他殘廢……接好的。”
咦.……?
拖著鬼馬三郎的安保組兩人覺得自己聽錯了什麽,求助的看向他人。
其他人哪裏敢在小泉洋子身後做小動作,隻能用眼神告訴兩人。
‘你們沒聽錯,就是治療。’
好在小泉洋子又開口,才讓兩人確認了治療的事實。
“把他的手接上了,再帶他來我辦公室。”
“嗨。”
“嗨。”
……
沒有再管鬼哭狼叫的鬼馬三郎,小泉洋子回到辦公室。
辦公室裏,淩亂的書籍依然擺放在那裏,沒有人來收拾。
沒人收拾的原因:
一是小泉洋子要求的。
二是打掃的人也不敢輕易的碰小泉洋子的東西。
背靠在椅子上,小泉洋子腦中複盤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有沒有主謀其實並不重要,即便沒有,小泉洋子也要說他有。
槍打出頭鳥,殺雞給猴看。
小泉洋子必須要立一個規矩出來。
不立一個規矩出來,現在是工地出事,未來就有可能她的辦公室被人放火燒毀。
要毀滅,也應該由她自己來,美味可口的東西,小泉洋子怎麽會讓別人染指。
突然想到柳生君的要求:差別化對待、緩慢擴張的速度。
小泉洋子幡然醒悟,‘柳生君,是看到了這些村民的局限性嗎?’
‘是啊,隻怪我太笨了。’
‘不,不是我笨,而是我也和這些村民一樣,被局限在狹隘的認知裏了。’
認知不僅僅是知識,還有邏輯與演繹,更有情感與意誌。
這些沒有經曆過淬煉的天然的農民,看重的不會是什麽遠大的理想和報複。
他們要的就是當前能吃飽飯,他們要的就是‘患寡而患不均’。
他們的情緒簡單,就像易燃的木材,隻要劃拉一根火柴,就能讓他們燃燒殆盡。
一點渣滓都剩不下來。
也許……
也許在那些精英的眼中,在那些巨鱷的眼中,她小泉洋子估計也和鬼馬三郎一樣的貨色罷了。
‘難怪柳生君讓我放慢進城的腳步。’
‘果然,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啊。’
小泉洋子不由得對著原木色的天花板感歎起來。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小泉洋子眼中閃過一色毅色,從座椅背上端坐起來。
嚴肅而端正的樣子。
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小泉洋子心中微動,淡淡道:“進來。”
“打擾了,小泉社長。”
“打擾了,小泉社長。”
拖著鬼馬三郎下去治療的兩人,同時恭敬的給小泉社長鞠躬。
表示他們的尊敬與服從。
將鬼馬三郎帶上來,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鬼馬三郎旁邊,警告他不要有任何惹到了小泉社長的舉動。
要不然.……哈沙K。
鬼馬三郎現在是懵逼的,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卻被帶下去治療。
一時間,人生的大起大落,讓他看兩個安保組虎背熊腰的兩個家夥,頓時都覺得他們好清秀,好生猛。
不過,已經被警告不要亂說話,毒蛇女王問什麽就答什麽的鬼馬三郎,此刻不敢再有一絲絲的不謹慎,老老實實的跪在小泉洋子桌前,等候發落。
‘媽媽,我想回家’,鬼馬三郎心中祈禱。
小泉洋子這時才好好的打量眼前的這隻“雞”,沒有出彩的外貌,簡單的狀態裏,透露出一股小家子氣的淘氣。
是一個被媽媽慣大的熊孩子。
小泉洋子心中有底,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鬼馬三郎。”鬼馬三郎搶答般的回道。
小泉洋子點了點頭,微微眯著眼,一股子氣勢籠罩,“鬼馬三郎,我讓你去工地當監工,你可願意。”
這句話,不是‘我想讓你.……’,而且還是陳述句,並不是疑問句,可見小泉洋子話中的霸道。
我願……?
鬼馬三郎委屈得又紅起了眼眶,明明不應該這樣的,但是大家都沒有幫他,以至於他被打得現在都出現了幻覺。
這幻覺太真實了,真實得他連想都沒敢想過。
‘媽媽,我聾了,我聽不見別人講話了。’
“嗚嗚嗚嗚!”鬼馬三郎小心翼翼的抽泣著。
小泉洋子哪裏知道鬼馬三郎的心理活動,隻是覺得這人怎麽老是愛哭鼻子。
有些鬱悶道:“喂喂喂,我問你,願不願意當監工,不願意你就說不願意,哭哭啼啼的幹嘛。”
小泉洋子的嫌棄被安保組的兩人聽在耳裏,放在心裏。
‘我們的機會要來了嗎?能幹死這家夥了嗎?’
‘他娘的,這家夥太惡心了,一定要幹殘廢他。’
安保組兩人暗暗對視交流。
什麽?
鬼馬三郎誇張的長大了口,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
“小泉社長,你說的是……是真的嗎?”
小泉洋子皺了皺眉,這家夥沒好好聽她講話。
鬼馬三郎把一生的機敏都放在了這裏,腦袋左搖右晃,從兩個眉清目秀的安保組看到了確認。
媽媽,你的鬼馬三郎要上天啦。
鬼馬三郎心中激動,士下坐好像不夠誠意,全身匍匐在地道:“小泉社長,以後我就是您的一條狗,你讓我吃屎我就吃屎。”
‘他娘的,太惡心啦。’
小泉洋子和安保組兩人心中犯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