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年輕人不講武德
生活很難過，小說也不完美。
看似鬥天戰地的主角，不過也是別人消遣娛樂的東西。
順順利利的沒有起伏，還不如從零開始來得快樂。
夏天的西瓜，真美。
柳生、小泉洋子與出木大熊排排坐，在深夜食堂外麵的木板凳上，吃著西瓜，吹著夏天的風。
呼呼呼！
涼風有性，秋月無邊。
夏風最快樂。
“大熊，要快樂啊！”柳生隨意從嘴裏吐出西瓜仔，突突突的，撒得滿地都是，無禮而幼稚，不知道感悟了什麽，隨意的說道。
突兀的話，愣住了其他兩個規規矩矩吃西瓜的人，愣了愣，小泉洋子挽了下耳邊的頭發，露出晶瑩的耳垂，繼續文雅的喝著手中的西瓜汁。
西瓜汁，小林薰特意加了冰，還加了些清酒，味道清爽而微醺。
好手藝。
夏天的風拂過小泉洋子的頭發。
洗發水是櫻花味道的嗎？
櫻花明明沒有味的啊！
出木大熊一手拿著西瓜，抓了抓腦袋，聽到柳生的話，有些意外，愣愣的濃眉大眼還是爽朗的笑道：“你也是啊，柳生君，要快樂啊！”
偷偷瞄了一眼小泉洋子的耳垂，出木大熊有些臉紅的轉過頭去，傻乎乎的道：“小泉小姐，你也是要快樂啊！”
嗬嗬！
小泉洋子心中冷笑，麵上微笑，感謝道：“謝謝，出木桑，你也是啊！”
小泉洋子的快樂。
嘿嘿，嘿嘿！
就怕你出木大熊接受不了。
不過，總之
你好啊，夏天，要快樂啊！……
西瓜吃得差不多了，可是太陽還有些大，柳生沒有辦法，隻能繼續道：“哎，大熊，我們再點一個刨冰吧？”
‘你想得美呢！’
出木大熊心中拒絕，荷包發抖，不過小泉洋子在前，出木大熊還是很紳士道：“小泉小姐，你想吃刨冰嗎？”
小泉洋子笑了笑，心中暗罵死崽，鞠躬感激道：“勞煩出木桑，破費了。”
笑眯眯的眼，像個狐狸一樣。
出木大熊嗬嗬傻笑，轉向小林薰道：“小林叔叔，麻煩您了。”
柳生插嘴道：“我要苦瓜的。”
啥？
你是衝繩人嗎？
另外三人吐槽，不過客人的需求就是大將的戰役，小林薰自然沒有什麽意見。
小泉洋子及時道：“我還是要西瓜味的吧，麻煩小林大將啦。”
出木大熊沒有發言，畢竟他的口味小林叔叔是知道的。
小林薰點了點頭，笑嗬嗬的看著小泉洋子，如同看兒媳婦一樣。
看向柳生的眼中，卻莫名有些戰意。
他還是放不下一場真正的戰鬥。
手中的刀，在冰上劃動，刷刷刷的流利，削出漂亮的冰花。
玻璃杯子裏慢慢裝滿，稍加變動與點綴，一杯漂亮的刨冰就好啦。
柳生接過苦瓜刨冰，微微笑著謝道：“小林先生，你的刀離我可太近了。”
明晃晃的，誰看不出你的想法啊。
小林薰有些尷尬的將手裏的刀收回去，畢竟拿刀比著客人的脖子還是不太禮貌。
“抱歉啦，柳生君。”
不過一個興趣使然的廚師，有時候真的不想放過有趣的事兒。
“柳生君，可願意再看看老頭子手裏的劍呢？”小林薰戰意盎然的試探道。
柳生正一微笑著慢條斯理的吃起了苦瓜刨冰。
真苦！
一勺一勺，又一勺，然後抬起頭來，淡淡的回道：“吃完了再看吧。”
‘好小子。’
小林薰臉上的刀疤都裂開啦。
可見他此刻的開心。
出木大熊將兩人看在眼裏，心中隻能暗暗歎氣，手裏的刨冰變得更涼快啦。
……
一場戰鬥不可避免。
一個想看真劍，一個想要揍回來。
畢竟：柳生正一，絕不吃虧。
放下手中的空杯子，柳生吃完了所有的苦瓜冰，也不管小泉洋子和出木大熊杯子中還剩下一大半。
“小林先生，咱們早些看完吧，我一會還有一些事兒。”柳生微微笑道。
小林薰放下手中的廚刀，自然不再理其他手裏的事兒。
笑逐顏開道：“柳生君，請。”
兩個幹架的人一走，小泉洋子與出木大熊不得不緊跟其後。
不過小泉洋子現在膽子越來越大，手中的刨冰沒有放下，頗有一副瓜子花生小板凳，看戲的節奏。
果然，近柳生者黑。
隨意拿了一把竹刀，柳生與小林薰對站而笑。
“哈哈，柳生君，希望你這樣可別又糊弄老頭子我啊。”小林薰大笑道。
看他笑容滿麵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老婆給他一胎生了九個大胖小子。
柳生拿著刀在手裏掂量掂量，微微笑道：“小林先生見笑了。”
竹刀對竹刀。
對持見對持。
兩人間，氣氛鋒利起來。
沒有人率先出刀，
片刻的沉默，不知是暗中蓄勢，還是氣勢碰撞。
這時候該不該來一段說辭呢？
比如一人說，劍長二尺一寸，劍身玄鐵而鑄極薄，殺人不見血，殺手不留刀。
另外一人說，手中木劍，吾劍乃練劍，殺不了人，見不了血。
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
不過，這些都是廢話。
柳生和小林薰此時，沒有氣勢，身後也沒有鬥氣化馬。
最後，
柳生作為年輕人，率先出了刀。
迅捷的腳步，猶如踏上了清風，手中的刀隨風而斬去。
優雅而粗暴。
柳生手中的竹刀正麵砍向小林薰，沒有遮掩，沒有陰招。
堂皇大道，直麵而來。
小林薰眼中一厲，手中竹刀橫麵而擋，豎刀對橫刀。
豎刀斬橫刀，三分之二處，不多不少。
手中的力道頓時讓小林薰後腿幾步，隨即刀疤扭動，哈哈大笑。
“哈哈，柳生君，果然年輕啊。”
眼中讚歎，手中不停，小林薰提刀而行，刹那間的燕反，在腳步第四下放出。
柳生腳下圓舞，陰陽之道是為神。
一老一小，兩人出刀，刀刀破俘，刀刀要命。
刀尖碰刀尖，刀刃碰刀刃，刀把碰刀把。
無數的刀。
兩人之間，短短數十秒，就已經對手數百招。
眼花繚亂，虛影不散。
看著兩人的戰鬥，出木大熊捏緊了拳頭，雖然知道柳生正一實力不凡，但是親眼所見更是震撼。
狂暴，悠閑，粗怒，華麗，所有的一切那樣詭異而和諧。
小試幾百刀，柳生騰出個神兒來，看著天。
太陽已經不那麽大了，自己也該去孤兒院啦。
一刀撇過小林薰的手，柳生退回原位。
一下子，兩人又對峙起來。
呼呼！
年齡大了，體力不支，小林薰大口的喘起了氣。
‘這劍，才是真劍。’
堂皇而堂皇，大道而大道。
刀刀致命，又刀刀光明。
擺明了說：你準備好，我要砍你啦。
心中顫抖。
小林薰的無明神風流在渴望，在嚎叫。
靜心，
拿劍，
舉.……
砰！
小林薰眼前一黑，跌倒在地，最後的意識裏全是：年輕人不講武德，偷襲我這個好沒準備好的老人家。
柳生試了試小林薰的燕反，覺得這玩意挺好用的。
至於給小林薰蓄勢？
他又不是傻逼，幹嘛要幹那種事呢？
將木刀扔在地上，柳生轉身離開此地。
小泉洋子緊跟其後。
出木大熊感覺跑到小林薰旁邊，看著小林叔叔無大恙，心中呆呆地舒了一口氣。
這家夥，好強！
“大熊，我們有事兒先走啦，下次你再請我們吃東西吧。”
遠遠傳來的話，讓呆呆守著小林薰的出木大熊意識道：自己還是低估了柳生正一的無恥。
又強又無恥，年輕人果然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