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淚目了
對與錯,或許本身就是用來比較的。
我之對的,彼之錯的。
裏美和結衣都經曆過苦難的人生,但是彼此又有些許不一樣。
痛苦,是彼此相憐的。
天上的太陽不會因為**而停,對於部分人來說,它永遠高明在上。
結衣鬧課的事,也算是課堂事故。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九條美子似乎並不想鬧大,反而把這事給瞞了下來。
到底為何,
其中的心理進程,隻有她自己知道。
……
事件並不孤立,所有的東西似乎都能串聯。
落山岩犯了學園規矩,被關押“夜棟”中的已經很多天了。
“失蹤”了這麽多天,
他似乎被家人給遺棄了一樣,家裏竟然沒有任何過激的舉動。
風紀委員會倒是沒有把他關押在小黑屋裏,反而是間燈光充足的普通臥室。
應該是雜物間改造出來的。
還能看得見裸露的水管之類的東西。
落山岩在這裏多少天,就被打了多少頓。
一開始,是他發狂發燥的懲治結果。
從昏迷中醒來,被人七問八問的,放誰身上誰都煩,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風紀委員會的打習慣了,每天一頓的招呼,可不管他怎麽求饒都少不了。
於是,挨打,就成了落山岩每天的必修課程。
打他的人很多,重複的很少。
有時候一次10幾個,有時候一人打他十幾次,
挨打的次數多了,落山岩竟然奇跡的找到了一種挨最狠的打,受最少的傷的技巧。
從這裏,不得不說他也算是小有才能。
一般挨打的時間,都控製在下午放學後,
這其中有沒有什麽講究,落山岩不得而知。
房門被打開,
“落山岩,走吧。”
輕佻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落山岩知道今天挨打的時間又到了。
按理說,以落山岩這種狂妄的家夥,一般是很難馴服的,但是,誰讓他誰都打不過呢。
這些風紀委員會的家夥簡直就是怪物,甭管男女,打他就跟踹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
他要是早知道如此,誰TM再和他說“稱霸巴園”,他準跟他急,沒準還會朝著那人呸一口痰,以示與此類凶徒劃清界限。
“沙包先生,還愣著幹嘛呢?”
門外的聲音輕佻中帶著些許不耐煩。
從自我意識中退出來,
落山岩哭喪著臉,拖著飽經風霜的身體,一瘸一拐的出來。
很快,
懲戒室,
閃電五連鞭,落山岩抱臉痛喊。
“啊啊啊!!!疼、疼、疼死我啦。”
想當年,他落山岩也是校園一霸,後來因為搞出了事情,不得已為之轉學到巴學園。
可是,哪裏想到,稱霸的第一步沒有成功,他的演技卻越來越好。
轉疼喊哭的樣子,頗有學院派的浮誇風表演模樣。
今天揍他的人挺少的。
也就是五個人,一人一招五連招,五五二十五,總計二十五招。
分別打在了落山岩的五肢、五官、五感上。
挨了打,
一同冰水從頭淋下去,落山岩被架到了電椅上。
就這待遇,任誰來挨上三天,誰敢不服呢?
豫章書院,能媲美嗎?
十萬福特肯定是沒有的,
但是酥酥麻麻的肯定也不好受。
像無數小螞蟻一樣,
咬得落山岩裝瘋賣傻。
“啊哦,嗷嗚!!!!!!”
主管電椅的風紀委員成員看著他的樣子,冷冰冰的臉不太滿意,
觀察著他的舉動,手裏的小本本記載什麽玩意。
“福山委員,需要加大電量嗎?”
那個輕佻的聲音,傳到落山岩的耳中。
他知道,這是在問主管電椅的那個栗色頭發的女魔鬼。
福山未來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福山未來略帶遺憾的道:“算了,這家夥,已經沒有價值了。”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那就是落山岩已經失去了研究的意義,他的標本生涯結束了。
她的話,讓落山岩心裏一緊,但是因為慣性與恐懼,也不敢多說些什麽,隻是臉上的鼻涕眼淚,多了三層。
會被處理掉嗎?
落山岩的心裏不敢亂猜。
幾經轉輾,落山岩又見到了那個逮捕他的人。
看見蘆田雲雀,落山岩立馬跪下道歉:“對不起!!!”
好幾個度的聲響,差點傳出“夜棟”的局域。
語氣中的誠意,比他對他老媽還要認真。
蘆田雲雀不是主管懲戒的,瞄了一眼他,
便上前和輕佻的少年交接。
“綠穀君,麻煩了。”
綠穀超士一米四五的高度,比蘆田雲雀挨了一個半頭顱的高度,但是蘆田雲雀卻不敢輕視他。
一個掌管風紀委員會懲戒與刑罰的人,其實力不是個頭能相比的。
綠穀超士擺了擺手,輕佻的臉上很是不滿:“雲雀啊,以後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少沾染些。”
蘆田雲雀知道他說的是什麽,臉色稍稍好些,語氣中帶著感謝的心意道:“謝謝綠穀君的提醒,我會注意的。”
對A班的抵抗,說到底是一種政治對抗。
綠穀超士是武道派,對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自然不屑。
他很看好蘆田雲雀,覺得這是一個埋藏著巨大寶藏的人,如若專心的挖掘,必然能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
可惜,這家夥熱衷不在武道這裏,
蘆田雲雀雖說感激和重視他的意見,但是未必會動搖她的意誌。
綠穀超士搖了搖頭,收起略帶可惜的眼神。
一腳踩在落山岩石的背脊上,腳下掂量,“行了,這家夥就交給你了。”
他這一腳,在落山岩看來是最後的敲打。
落山岩士下座的不敢抬頭,連他兩的談話都不想多聽。
“謝謝了,綠穀君,麻煩你了。”
蘆田雲雀和綠穀超士交接,必要的程序和文件是少不了的。
花了幾分鍾,蘆田雲雀恭敬的把綠穀超士送出去,才重新回來坐下,審視跪在地上的落山岩。
人,就不能太橫!
落山岩身上的狠戾被洗滌,剩下的就是溫順和服從,還有鼻青和臉腫。
沉默一分鍾,
蘆田雲雀沒有和他打啞謎,直接開口說道:“落山岩,你被釋放了。”
稀裏糊塗的被釋放出來,
站在夜棟的門口,落山岩恍如隔世。
望著夕陽下的雲彩,
他忍不住的抱頭痛哭。
“嗚嗚嗚嗚!!!”
其傷心的慘烈,好比戰場重現。
沒有什麽,比得上自由的味道。
落山岩在這一刻,似乎有些頓悟,
難怪,
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