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來
開門的學員狐疑的看了下兩人。
塊頭，
不大。
個體，
還行。
奏是看著不怎麽經得住打的樣子。
“你們.……確定？”
開門的學員臉色雖然不怎麽好，但是也沒有.……盛氣淩人。
反而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妻夫聰觀察仔細，心道不好，這是“體驗派”的野狗，有兩大喜好：破館和被踢館。
一時間他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阻止柳生正一的“冒進”。
可是這會兒，他完全拿不準“新主人”的脾性和目的，隻能靜待其變。
柳生正一臉上麵無表情，語氣淡淡的道：“嗯，先開一下門吧！”
別人都這麽有禮貌了，柳生正一自然不會一腳踹翻道場的門啦。
聽他答應下來。
開門的家夥，轉頭一吆喝：“有人來踢館啦！！！”
隨後推開大門，半扇三米高的木門推開了75度角，算是勉強對踢館人的一種身份點映。
“那，請進吧。”
所謂遠來是客，客人挨打比自己挨打強。
開門的家夥心裏有些快樂，今天會少挨些揍了。
柳生正一靜靜的走進去，也不怕被圍毆囉，妻夫聰臉色陰沉，思量了一二，最後無奈的跟上他的腳步。
走進九條道場，
這裏和別的道場，差不多的布置，就是人數上稍稍有些多了，
一眼掃去，這些學員身上多多少少的掛著彩，
其他的地方，倒是沒有什麽反常。
柳生正一走在這裏，
好似羊入虎口，
這些大塊頭的家夥們，眼裏竟然還冒著渴望，
這一下，讓跟在柳生正一身後的妻夫聰感覺屁股有些緊張。
這些人，
看著不像正經人啊。
“喲，小哥，來踢館啦！”
“哈哈，看著皮嫩著呐！”
“小哥，選我，踢我。”
“你去一邊，選我，踢我，踢我。”
柳生正一站在道場一側，幾十號人開始吆喝，一臉的興奮與快樂。
柳生正一有些蹙眉，這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按照結衣的述說，九條美子家中所屬於的道場，應該是那種“古派”，就是那種特別講究打死算逑的落後分子。
可是，這會兒，從現場來看，這些人的屬性，總覺得帶了些奇怪的東西。
柳生正一沒有直白的表明來意，略略看了下道館的人，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
隨後，
聲音不大不小的道：“麻煩，能給我一把刀嗎？”
出門不帶刀，
殺人全靠劍。
一群道館的學員被他這麽一說，氣氛頓時上升了一個台階。
“哎呦，小哥，會玩兒。”
“不錯，這小子，我喜歡。”
“刀我，刀我，刀我。”
“我也要，我也要。”
這些家夥個人特色不怎麽鮮明，柳生正一自然也不會記下他們長什麽模樣。
不知道從誰手裏接過竹刀，柳生正一握在手裏，隨意的甩動了一下。
挺瓷實的，
應該能用。
抬頭看向躍躍欲試的眾人，柳生正一淡聲道：“嗯，挺不錯的，那麽，你們這些……”
叫“垃圾”，會不會沒禮貌？
人家畢竟挺客氣的，
而且又不是極道樂色。
想了想，柳生正一繼續道：“你們這些肉團團，一起上吧。”
肉團團？
柳生正一實在沒轍，憋住了個破詞兒。
聽著，還挺萌的。
一眾學員被他稱呼得頓了兩秒，
隨後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肉團團。”
“哈哈，人家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叫我肉團團呢。”
“小哥，你是搞笑藝人吧？”
柳生正一輕輕一笑，一點也不在意周圍怎樣。
看他風輕雲淡的樣子，笑嗬嗬中有學員走上前來。
這人，先是環顧四周鞠躬行禮，“各位前輩，請給我個被刀的機會吧。”
他娘的，這些師門的家夥下手忒狠了，他要是今天繼續挨揍下去，明天指不定就起不來啦。
這會兒柳生正一的出現，剛好給了個“鬆口氣”的機會。
“哎哎，那誰……”
有人小聲道：“當麻，他叫當麻。”
“哦哦，那個.……當麻，你這換平時，是要挨揍的，要知道，凡事得讓前輩先，你這樣，也算是目無尊長啦吧？”
“對呢，算目無尊長。”
“當麻，人家小哥可沒指定挑選你一個，你這是吃獨食。”
“對，堅決反對吃獨食。”
他們吵吵鬧鬧的，一點也沒有把柳生正一放在眼裏。
不過，柳生正一也不在意，任由他們吵鬧。
好在，吵鬧得很短。
“毛遂自薦”的當麻還是被允了頭陣的機會。
有些身板兒不太厚的家夥，碎碎念的可惜了。
“哎，讓當麻撿到啦。”
“下次，再也別憋住，該上就得上。”
“就是。”
當麻被允了頭陣，憋不住的笑從他嘴角露了出來，捂了捂嘴，當麻一臉感激的對柳生正一道：“鄙人一方當麻，請多多指教。”
柳生正一臉上的笑輕輕退卻，也看不出多大的變化，輕聲道：
“柳生正一，為了斷九條而來。”
輕聲的話語，傳到了眾人的耳邊。
一瞬之間，和諧樂嗬的氣氛頓時冷凝起來。
踢館就踢館，這事兒都是常事，但是柳生正一的話猶如：我來平你家祖宗來了。
一下子，激怒了大塊頭們。
氣氛冷靜到連夜風聲都能聽清。
當麻的眉頭也緊皺起來。
不是沒人晚上來踢館，但是很少有柳生正一這樣“話嘲”的人，更何況還是在幾十條大漢之間。
總有種當著你的麵“殺父，奪妻”的恨意加身，不得不說這家夥說話很鬼。
“閣下說話，很無禮啊！”當麻臉色不怎麽好的陰沉道。
柳生正一搖了搖頭：
“我已經很禮貌了，甚至，我已經克製了自己很多很多的怒火。”
奇怪的家夥。
當麻這會兒隻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很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
當麻心裏給自己留了個心眼。
柳生正一有些不耐煩了，“你是要左手，還是右手？”
語氣開始冷淡起來。
雖說這些家夥還算比較有禮貌，但是，因果連帶，是跑不掉的。
生來的罪責，必定被審判。
當麻謹慎的看著他，
絲毫沒有……習武的痕跡？
隨意的樣子，就像鄰居家的帥氣大男孩。
可是，
他不該說那樣無禮的話。
做人，他是不合格的。
舉起竹刀，當麻本來不想說話，最後還是喝道：“柳生正一，你會為你的無禮和自大付出代價，並懊悔在下半輩子裏。”
唰！
蓬蓬蓬！
好心問你話，廢話還這麽多。
柳生正一再也沒有耐心，竹刀轉瞬間打斷了當麻的右手，把他整個人擊飛出去。
刹那間，
氣氛爆炸，在風馳電掣間，
柳生正一冷眼四望，開口冷道：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