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暴躁

  小餅幹的聲音嘎吱作響。


  每一聲響聲裏,都帶有致命的元素火藥。


  千元凜人吃得越多,元素累積就越多,死得也越快越慘。


  “黑魔法”不可控量的莫名規則,往往會產生諸多神奇的反應。


  等積累到了一定的量,

  地爆天星或者變性,誰也說不定。


  柳生正一的話,就像下午的活動室一樣,昏暗迷蒙。


  氣氛沉默有點亂,

  幾分鍾後,


  類木園子臉色有些黑,淚水止不住的流下:“我……對不起。”


  她不斷躬身低頭的道歉。


  眼淚順著臉蛋兒往下流。


  外人看見,隻會覺得她受了極大的委屈。


  柳生正一眉上挑戲,淡淡道:“別哭,王冠會掉。”


  他的話在另外三人耳中聽得意義不明,


  陰陽怪氣在平淡的語調裏淋漓盡致。


  千元凜人有些沉默,


  小餅幹越發的不香,


  他覺得柳生正一有些不對,畢竟人家是個女孩子,特地做了小餅幹分享給大家,即便不喜,也不應該這樣的對待她人吧?


  咽下嘴裏的小餅幹,千元凜人有些嚴肅的望向柳生正一說道:“柳生君,你不應該這樣的。”


  本來他想請柳生正一給類木園子道歉,但是考慮到柳生正一的性子,說出的話隻能步步往前。


  而且,其實柳生正一本身是沒有什麽錯的,他隻是表達了他的意見。


  柳生正一扭頭,看著千元凜人渾身的赤紅帶著星光,想來是元素開始作用。


  這“發作”的速度之快,可想類木園子下手得多毒。


  你要說萬一這東西是好的呢?

  玩“黑魔法”的有誰善終過?

  柳生正一點了點頭,輕聲道:“你說得對,我不應該這樣。”


  在千元凜人心喜的以為柳生正一發現自己是錯誤,將要改正的時候,

  柳生正一指著桌上的小餅幹,淡聲道:“我覺得這些你應該塞進呆毛的肚子裏,你覺得呢?”


  類木園子抹了抹眼淚,低著頭,眼神左右的不知該怎麽回答。


  西園寺天秀撓著胯,放下手中的筆,無語道:“這關我什麽事兒?”


  關他鳥事。


  柳生正一轉過頭來望著他,輕聲道:“因為你是秀兒啊。”


  ???


  西園寺挑眉不回答。


  活動室裏又冷靜了下來。


  今天的柳生正一,情緒格外的激烈,西園寺天秀暗暗地狐疑觀察。


  小餅幹是有什麽問題?

  所以才惹得這個家夥發飆了?


  又或者不是小餅幹,


  而且別的什麽?

  最後,相聚不到幾個片刻,

  柳生正一擺擺手便走了,


  第一次開幕會,算是不歡而散。
……

  走在回家的路上,

  柳生正一被穀夫玉蹲守,請到了三丁目。


  三丁目的院落裏,

  妻夫聰被捆綁得跪在地上,

  負荊請罪的樣子,做得十足。


  不夠也就是表子足,裏子漏。


  周圍二十幾號人靜默圍觀,


  柳生正一找了根凳子坐下,坐在場中間。


  穀夫玉士下座的匍匐在他腳下,妻夫聰跪在穀夫玉的身後。


  良久,


  柳生正一才淡淡開口:“你把我請來,就是為了這嗎?”


  主人砸了一筆錢,然後不聞不顧,事情沒有做好,還有逃跑的無責。


  妻夫聰的逃跑簡直就是重大的失誤,柳生正一折了那也就算了,可是他好好的活著,這重大的失誤自然會被拿出來清算。


  穀夫玉拿捏不住柳生正一的態度,隻能恭敬謹慎的請罪。


  “先生,對不起。”


  妻夫聰跟著頭磕到地上,悔聲道:“對不起。”


  柳生正一淡淡的看了地上的兩人,麵無表情的輕聲道:“對不起?那要警察有什麽用?”


  沒等底下的人領悟,


  柳生正一繼續道:“我要的是忠誠的狗嗎?不,我要的是聽話的狗,我並不在乎我的狗忠誠與否,我要的是它聽話,能明白嗎?”


  這些狗背叛、反噬或者其他怎樣都好,柳生正一並不在乎,他出了錢,要的僅僅是聽話而已。


  字麵的意思,他要的聽話就是:讓狗幹嘛,那麽狗就應該幹嘛。


  穀夫玉聽出了冷漠的無情,


  他們和柳生正一之間自然沒有什麽感情。


  所以,他很能理解柳生正一的想法,純粹的自大。


  這種自大帶有濃烈的自信,說明新主人根本不在意他們是否“活著”。


  穀夫玉姿態更低,“對不起,先生。”


  他沒有繼續解釋他們隻是因為太惶恐了,所以多少有許多不適應。


  生怕現在的日子就像一場夢。


  柳生正一從站起來,環顧四周,嫌棄與不屑在他臉上。


  冷聲道:“你們應該記住你們的身份,你們現在、未來,唯一的身份就是狗,我不在乎你們這些狗是什麽成色,你們隻要對你們的狗頭負責便可。”


  柳生正一上前兩步,左腳踩在穀夫玉的的頭上,笑笑的繼續道:“想做狗,那就的有當狗的樣子,明白嗎?”


  妻夫聰咬著牙的盯著柳生正一的左腳下,這種屈辱……真是可惡。


  抬起頭來,大聲道:“先生,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他赤紅的眼中裏,寫著不甘。


  柳生正一眉毛微動,往前再進兩步,一腳踹到他的臉上,瞬間踹得他鼻眼口來血。


  狠心得嚇人。


  這一腳踹到四周群情激奮,死死的捏拳壓抑著情緒。


  整個空間裏呼吸沉重。


  如果不是事先穀夫玉告誡眾人不要輕舉妄動,這些家夥可能這會兒已經撲上來,要把柳生正一撕了不可。


  冷冷的看著四周,柳生正一臉上的不屑更甚,重新坐回凳子上,冷聲道:“我隻會給一條狗說話的權力,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穀夫玉心中焦急,反複掙紮著什麽東西,3秒後,頭在地上猛磕道:“對不起,先生,是我這條狗沒有教育好底下的狗崽子,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是柳生正一指定的頭狗,他才有說話的權力。


  其餘的狗崽們,隻要會跟著他的身後嗷嗷叫便可。


  這些狗崽不需要對柳生正一負責,他們隻要聽穀夫玉的話便可。


  而穀夫玉隻要聽柳生正一的話,主人讓他這條狗幹嘛,他就幹嘛。


  別的,不需要他說,不需要他做。


  柳生正一毫不在意周圍家夥們眼中的怨恨,這些怨恨算得了什麽?

  在他這裏,這群家夥是沒有資格做人的。


  但凡他們想要做人,柳生正一是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冷冷的看著跪地的穀夫玉,柳生正一再一次強調:“記住,我要的是狗,不需要懺悔的狗。”


  更不需要會思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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