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一刀流

  往後退了好幾步路。


  九條當家帶著九條道場的人圍到了柳生正一身邊。


  臉上滿是擔憂與焦急。


  “柳生先生,對麵勢重,我們先往後撤吧?”


  他說完話,望著柳生正一不為所動,左右回望,最後不得不退到柳生正一身側,持刀而立。


  九條當家立在此地,對於九條道場的家夥們來說,好似一顆定心丸一樣。


  其他的家夥們,雖說也是被砍得火光四濺,有些狼狽,


  也不得不站在這裏。


  眾人望向柳生正一蹙眉轉為平靜,那種平靜的自信讓其餘人砰砰小跳的心髒也平靜了下來。


  泰山崩於前而不亂,

  真乃猛士也。


  眼前的小問題,解決起來想來不過和呼吸一樣簡單。


  黑袍麵具人蜂擁的殺過來,九條道場這邊聚在一起漸漸冷靜的等待,


  一動一靜,

  好似一種嘲笑和無情的打擊一樣。


  惹得黑袍麵具人們憤怒的情緒更甚。


  “媽的,砍死他們這些光腚的變態。”


  “砍死這些家夥。”


  “看不起誰呢?”


  “殺啊!”


  對麵殺聲連連。


  這邊風景不變,


  柳生正一緩了一口氣。


  微微抬頭看向了正麵。


  一群大黑狗一樣的東西,咆哮而來,


  這一刻,

  命運似乎在給眾人上了生動的一課,

  實力強大,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柳生正一虛握著手,好似手裏有一把四十米的大刀一樣。


  淡定的望著前方,

  無情的眼裏眾生唯一。


  如同洪荒巨獸的氣息在九條道場的雅居內發散。


  山田甲三在吵鬧的壞境裏,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這是什麽氣息?從地下傳來的?”


  一種忐忑,頓上心頭。


  “怎麽,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山田甲三不再有剛才那會兒的心計,他的謀劃就像笑話一樣,讓他再也不能淡定下來。


  “嗬嗬.……”


  柳生正一頓了頓,笑了笑,然後慢慢的開口。


  “這一招,或許有些取巧,但是,取巧的氛圍裏藏著勇氣,你們應該看一看。”


  他好像在跟九條道場的家夥們說話,又好說在和孤魂野狗在說話。


  “摸魚,挺好的。”


  凡是屬於快樂的東西,都是真理所允許的。


  柳生正一手中虛握著不存在的四十米大刀,


  眼神輕飄飄的看過黑袍麵具人們,

  輕輕的一揮手,


  橫切過去。


  隻見,場間腰斬一片。


  “啊!!!!”


  慘叫聲與驚恐的麵具隨著腰斬的人落地。


  血花噴湧一片,留不住雲的色彩。


  結界周圍的刀劍好像都在大笑一樣。


  望著一片片的腰斬之物,柳生正一搖了搖頭道:

  “所謂信念,你可以當作執念。當作了執念,那你就再也無法放下過去。所以,久而久之,信念反而成為了一種阻礙。一種名為執念的阻礙。”


  柳生正一現在的狀態明顯不對,他一直說著話,和誰說?明顯不是對九條道場的人說的。


  這句話畢,九條道場這邊的家夥們隻覺得腦脹惡心。


  九條吹一郎腦子發悶,砰的一下,他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的腦子裏,竟然出現了好像是天方夜譚中的“劍人”。


  傳說中,劍道大成之後,如同修仙者的元嬰一樣的東西。


  凝氣成形,禦劍飛行,萬裏殺人不留行。


  那是所有“劍道”者都想成就的大境界。


  現在,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了九條吹一郎的腦中,而且,左顧右望,九條吹一郎發現了不少人都和他一樣。


  要知道,

  “劍人”的威力,堪比金丹自爆。


  如此多的金丹要是密集自爆?不敢想,想都不敢想。


  九條吹一郎心中潮湧,不知如何與人說。


  光拚著柳生正一的一席話,他就頓悟了嗎?

  一群人就飛升了?


  就直接跨越了身體的束縛嗎?


  這可能嗎?


  九條吹一郎要是有這種領悟,要是有這本事,早去東京創出一片天地了,至少銀座他是要稱霸的。


  “不,不可能的。”九條吹一郎心中搖晃。


  九條吹一郎明確的知道,這個“劍人”是自己,但是同時也不是自己。


  腦中靈光一閃,

  這個“劍人”,應該是碎劍的引子,也是影子。


  想到這裏,他臉色驚悚大變,九條吃一郎感覺胯下有些涼。


  “這東西,會把我變成傀儡嗎?”


  這一刻,他的心竟然有些愧疚。愧疚的是什麽,深深的藏在了他的心底。


  不過下一秒,他選擇了相信,強硬的打碎了自己所有的懷疑。


  “誠如所說,執念在於信念,隻有信任下去,才有活路。”


  想通了這一關節,九條吹一郎不在糾結自己是不是“劍人”,即便不是,他也要變成是。


  “劍人”在身,九條吹一郎望著剩餘的十幾號黑袍麵具人又有些蠢蠢欲動。


  餘下的十來個黑袍麵具人被柳生正一“一刀”橫切,斷屍一大片給嚇得頭脹心慌。


  這招,比起結界帶給他們的視覺破壞和衝擊力還要大。


  望著身前的家夥們,就這麽被人在空中虛晃一刀,“腰斬”,就這麽行刑完畢了?

  地上,


  還有些命硬的家夥拖著長長的血跡悔恨的找自己的“身體”。


  “腿,我的腿啊。”


  “雞,我的雞。”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救救我,救救孩子我吧!”


  魚販子斬斷魚頭扔在框框裏,魚頭四望,魚嘴呼吸,魚眼泛灰,那種絕望與血腥在此間劇目再起。


  山田甲三望著那虛空的一刀,滿是半截半截的身體,心中拔涼,尿意都忘記了。


  “這,這是何等的偉力啊!”


  山田甲山絕望了。


  山田甲山平靜了。


  山田甲山瘋狂了。


  三念之間,


  他歇斯底裏的指著柳生正一,瘋瘋癲癲的喊道:“你也會死的,你也會死的,除卻不死神,所有的東西都會死的。”


  柳生正一隔它稍遠。


  本不應該回答的他,卻不知道為什麽開口道:“小老黑都沒敢這麽和我說過話呐。”


  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完了。


  柳生正一又輕聲道:“死和生的界限隻是為人所不知,誰告訴你死就是死了呢?而且,你活過嗎!”


  人要死四次,才會真正的泯滅。


  成為鬼魂,那也是一種活著的方式呢。


  山田甲山聽不懂前麵的話,但是誰要是讓他死,他就會瘋狂的帶著別人一起去。


  摸出兩把圓刀,山田甲山殺向了柳生正一。


  麵具下的麵目猙獰,瘋狂無比。


  “你給我去死吧!”


  他大喊的衝向柳生正一,手中的圓刀泛起了微光。


  那是“氣機”,

  人類進階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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