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九條無極大法
“九條無雞**?”
九條吹一郎回想起了那段“耳提麵命”的記憶。
九條無雞**,化無極為有極,破有極為無極。
無命,意味著沒有破綻。
記憶中:
“吹一郎,有進步,不過,九條無雞**,在戰鬥中,這就是弱點,如果你不克服這個弱點,是永遠也站不起來的。”
年輕的九條當家手拿大棒,提醒著倒地九條吹一郎。
鼻青臉腫的九條吹一郎,看著遠處傻笑的九條麻美子,穿著新衣,笑得甜美的九條美子,他的內心充滿了羨慕。
他沒有怨恨,因為他還不夠大,還沒有長大到他有資格怨恨的年紀。
時光裏,
他穿的是九條家扔出來的破衣服,偶爾就隻剩一個褲衩;吃的是剩飯剩菜,偶爾吃泔水;喝的是甘泉水,這是不要錢的。
那時候,
這樣的日子已經夠好了。
有得吃,有得穿,有得喝。
實在是美滿的生活啊!
他是私生子,從出生就該被溺死,是不會被承認的“棄兒”。
沒有選擇父母的權力,意味著他永生背負著不可洗滌的恥辱和黑暗曆史。
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幼小的九條吹一郎哭泣道:“呼……呼.……可是……九條老爺,我是個男孩啊!”
那時候他還沒有資格喊九條當家作師傅。
他真的好累,每天被比大腿還粗的大棒打在身上,這種痛
每日半小時的鍛煉與捶打,鼻青臉腫那是輕的,運氣不好被打得五竅流血,昏迷七天七夜,被當成屍體扔出去也不是沒有過。
最後命大的爬回來,
還能吃上一頓冷掉的飽飯,那個時刻才是人生真正的幸福時刻。
所以,能忍得下來的,他一定會忍住。
可是,今天的九條無雞**實在是讓九條吹一郎太累了,現在略一停下來,如同狗一樣趴在地上,九條吹一郎被覺得全身疲憊不堪到他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明明四肢在發抖,但是九條吹一郎卻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感覺。
看著抖動的身體,他害怕的哭了。
他害怕自己再也感受不到吃飽穿暖的感覺了。
年輕的九條當家還不油膩和猥瑣。
“哼,廢物。”滿臉的嫌棄堆在他的臉上,手中的大棒猛的朝著九條吹一郎的腦袋砸下去。
“站起來。”
砰!
九條吹一郎開始有些恢複,便感受到了一股子與平常不同的修煉方式下的力氣。
一棒子下去,他隻覺得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
耳朵流血的程度,好像膿皰破裂炸開一樣。
體內的五髒六腑全都在搖晃,心髒甚至有一刻鍾的時間停滯了下來。
體內,停滯的心髒讓身體不在流轉和循環,九條吹一郎在經過一刻鍾的心髒驟停後,臉色青黑的又慢慢緩和過來。
“呼……呼.……”大口大口耳朵喘著氣。
九條吹一郎的命又被他給拉了回來。
心髒恢複了跳動,比起原先跳動更快了一拍,熱血在體內沸騰的更加的精純,流速之快,讓九條吹一郎臉色迅速的恢複了原來的狀態。
九條吹一郎的腦子裏在無意識的回放著某些東西,平時的錯誤全都滾到了心頭上。他仿佛一下子的明悟了過來。
再次回放以前的經曆,哭泣一次他就被打一次,哭得越狠,他就被打得越重。
如果……不再哭泣呢?
九條吹一郎被大棒一下子給打開了竅,閉住了淚腺的閉口,眼淚從眼睛裏流進肚子裏。
他開始嚐試著不哭的後果。
“嗬嗬,嗬嗬,嗬嗬。”三分傻笑,三分譏笑,三分不知所謂的笑,還有一份羞怯的笑。
九條吹一郎在九條無雞**的大棒子下,終於學會了笑。
“哼,看來這小子,悟性還真的不錯。”
九條當家看著九條吹一郎開始發笑,嘴角露出一絲絲微笑,他知道九條吹一郎可能是悟了九條無雞**了。
“不過,悟性不錯,可是也是需要不斷的漸修,未來幾十年如果沒有資源,沒有戰鬥的自覺,他也到不了更高的位置去!”
九條當家胸中一口濁氣憋著,望著遠處的天空,一時間惆悵不已。
惆悵還沒沒來得及放下,九條當家不準備提醒九條吹一郎做人的分寸。
他要讓九條吹一郎明白,生而為人,便要保持真正的警覺,沒有人可以依靠,有依靠的人是幸福的,九條吹一郎這種人,從出生就注定了他的苦命。
九條當家眼中閃過一絲絲狠戾的光。
不對九條吹一郎稍稍更狠一些,他是意識不到大人的尊嚴和辛苦的。
以後他要是還在,或許還好。如果他不在了,九條家不就徹徹底底的毀了嗎?
一切威脅到九條家毀了的事情和危機,都會讓九條當家發狂發燥。
手中的大棒再次舉起,
陰影之大,連太陽都給擋住了,
留下的東西,
留在了九條吹一郎永遠不能忘記,永遠不想回憶的痕跡。
雞,你太美!
便是回憶的結局。
“嗬嗬!”
從記憶中醒了過來。
無風的結界裏,九條吹一郎開始發笑,從傻笑,到譏笑,到無所謂的笑,再到瘮人的笑。
“哈哈,九條無雞**,九條無雞**啊!!!”
九條吹一郎光著腚,瘮人大笑的哭了起來,一下子整個人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的再也起不來。
黑袍麵具人們本來時刻警惕著九條吹一郎的心也被他這瘮人的笑搞得心髒有些發麻,連帶著警惕有了一絲絲的懈怠。
下一秒,
這一絲絲的懈怠將告訴黑袍麵具人們:人生,不可有一絲絲的懈怠。
痛苦,是永遠跟隨著真豬的。
“嗤啦.……”
一聲斷裂的聲音好像破空而出,黑袍麵具人們下意識的眼睛躲閃了一下。
等到他們在反應過來的時候
在場的人們知道:他以後,沒有弱點了。
無命意味著沒有破綻。
那個光頭無雞的男人站在某半截屍體的肩膀上,好像感覺不到身體傳來的穿心的疼痛,
臉色變得越來越正常。
他正常的在微笑,臉上還掛著淚痕。
看著那微笑,
黑袍麵具人們隻覺得心寒如冬,再也到不了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