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罵罵咧咧
生活總是讓我們遍體鱗傷。
區區凡人。
就算你再怎麽努力,也是沒用的吧?……
最後的衝擊,依舊是無用的白費。
敵人輕輕的一撩,呆氣的書生便跌倒在地。
再也無力爬起。
秀才,終究是最無用的人。
.
顛倒的劍,躺平的人。
【暗鴉】緩步走來,“你的劍,是無用的劍。”
秀才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眼神還是那麽呆滯,“為什麽要和我廢話?”
【暗鴉】停了下來,“規矩。”
“因為,我信陳。”
“是。”
“難得,你們居然還講姓陳的規矩。”秀才的話帶著諷刺。
看不見的麵,分不清的聲。
“你們的陳,終究會成為我們的陳。”
嗬。
這可真是不講規矩啊。
……
無視秀才。
“閣下,可要繼續看下去。”【暗鴉】朝著前方問道。
秀才的眼球轉動
一頭黑驢子出現在他的視野裏,閑庭漫步,朝著他們走來。
不,它是朝著河邊走去。
那頭驢子?
陳秀才認識。
是那個眼睛清澈青年的,青年買了他的鋪。
其中,是個誤會。
陳秀才有些遺憾,應該多賣些錢的,這樣他的藥就能更多一些。
能殺的人,也就更多一些。
錢應該更多一些才好。
所以,那個青年來了嗎?
隻有驢子。
驢子閑庭漫步,也不怕人,從眾人身旁走過,走到小河邊喝起了水。
原來,它口渴了。
……
喝足了水,驢子甩了甩頭,粘連的水珠,化為更小的飛射在四周。
喝飽了,那就應該走了吧。
驢子轉身,往鎮子回走。
再次經過眾人,眾人也不攔它。
沒有栓繩的驢。
秀才覺得有些好笑。
這些肮髒的劊子手,可真是膽小。
連一頭驢子都這麽緊張嗎?
也是,他們不是被自己輕易的就幹掉了兩個嗎。
是夜路走多了,也成了鬼了吧?
對了,鬼好像害怕黑驢蹄子,是那本書上寫的來著?
燈吹鬼?.
黑驢子往前走,不知為何停了下來。
轉身。
看著那驢子後腿直立,像人一樣的賤笑的又往回走來。
陳秀才,呆滯的目光感染了臉。
臥槽!
神仙?妖怪?
應該是妖怪。
……
呂不悔看著隱藏在黑紗下的【暗鴉】,吹了個口哨“噓~~”,“美女哪個村的啊,很少見你們這個型號的啊?嘿嘿,怎麽賣的?”驢子笑得很賤。
這驢子,該死。
這驢子,必死。
【暗鴉】大人,何等尊貴,豈是爾等可輕佻的?
兩個憤怒的【白鴉】又覺得自己行了,到了將功補過的時候了。
煙霧了了。
兩人的身影急速消逝,朝著黑驢子殺了過去,手中的刀刃露出了寒光。
一刀,隻要寒光一閃,便能割掉這嘴臭驢子的腦袋。
用它的腦袋來彌補它嘴巴的惡臭。
用它的鮮血來洗刷他們無能。
碰!
咣!
黑驢子很樸素,很樸素的,左腿踢了一下,然後右腿踢了一下。
就像過家家一樣。
兩個【白鴉】還沒碰到驢子的毛,就被踢碎了腦袋,躺屍在十米開外。
尼瑪。
這就離譜啦!
陳秀才呆滯的目光呆滯的臉,泛上了紅光。
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他過去這麽多年的認知經驗。
妖怪,還可以這麽強的嗎?……
【白鴉】的死,沒有絲毫的觸動到【暗鴉】。
除了好笑,他還覺得有些枯燥。
“不知閣下,桐梓何處?有何貴幹?”
“扯個J吧,文縐縐的裝你嗎呢?驢爺問你哪個村的,怎麽賣的,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就好。”驢子囂張跋扈道。
隱藏在黑紗下的眼眸,泛起了青光。
可笑歸可笑,枯燥歸枯燥。
該殺的,還是該殺。
違和的風,淩厲的剔過黑驢子的頭。
黑綠色的毛發,隨風飄落。
呂不悔摸了摸光了一塊硬幣大小頭皮,感覺有些發麻。
囂張跋扈的臉無間斷的轉化為一副小人討好的笑臉,“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喝多了,腦袋有些昏,我家裏還有些事兒,就不打擾你們啊。”
“你們慢慢玩,慢慢玩。”
“不用送,不用送啦哈,下次有機會我請客,我請客。再見,哈,再見。”
封~!
手裏劍插在路中央,擋住了呂不悔逃離的路。
“閣下,覺得可以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嗎?”手裏劍在【暗鴉】手上旋轉起來。
像絞肉機一樣,一看就知道很危險。
碰不得。
碰不得。
“這位大佬,我真的是喝多啦。要不是喝多啦,你看誰會瞎幾把湊熱鬧呢?”呂不悔苦著臉。
陳秀才覺得今天自己長見識了,原來驢子的表情可以這麽的豐富與生動。
“那閣下,不如把這個熱鬧繼續湊下去。”
【暗鴉】的話,讓呂不悔的臉更苦了起來,“大佬,我跟著十三哥混的,看在十三哥的麵子上,放過我一次可好。”
“放我一馬,我擺上幾桌,咱們就把這事兒給過了,可好?”
誰管你跟誰混的。
我認識什麽十三十四的嗎?
“閣下,這樣裝糊塗,可不好。”【暗鴉】手中的手裏劍轉動得更快,眼前的家夥太看不起他了。
如此的敷衍,嗬嗬。
呂不悔苦著臉,繼續試探道:“大佬,你知道銅鑼灣嗎?十三哥,我十三哥,銅鑼灣的扛把子。”
驢子的表現讓【暗鴉】覺的它也許不是那麽敷衍他。
“我不知什麽銅鑼灣。”【暗鴉】也想繼續試探情報。
可是,沒想到當他說完不認識以後。
驢子苦兮兮的臉,變得不屑起來:
“切,嚇死你爺爺了。”
“手法倒是很像。但是連銅鑼灣都不知道,看來不是組織,是哪個鄉下的吧。”
摸了摸不那麽發麻的頭發,呂不悔歪著嘴,“娘希匹的,你以外你穿個黑蠶紗,就以為自己是不男不女的夜叉啦。”
“你燒成灰,你驢爺也知道你是個母烏鴉。”
所以,這個黑袍人也是妖怪嗎?
躺在地上的陳秀才,感受到了一絲妖怪比人強的味道。
【暗鴉】黑紗下的終於有些動容。
眼前沒有【化人】的妖怪,居然能知道黑蠶紗,更是看穿了黑蠶紗下她的本體。
這,不正常。
“我不知道閣下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暗鴉】嘴上否認,暗中調動妖力,準備逃跑將情報遞送出去。
情報,比他們的生命更重要。
咣!
一道劍痕劃過【暗鴉】的身體,【暗鴉】感覺身體的力量在消逝。
哐當!
看著光溜溜的脖子。
我這是被斬斷了頭顱了嗎?
視線漸漸暗起來的【暗鴉】,終究是罵了出來:
艸尼馬,不講規矩,招呼都不打,就尼瑪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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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悔謹慎的再來補上一刀,刺破頭顱,才慢慢走過來。
“娘希匹的,果然是個小青皮,‘連先下手為強’,‘一定要補刀’”都不知道。”
“他娘的,驢爺帥氣的頭皮。”
呂不悔罵罵咧咧的繼續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