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雪原戰役（七）火牛陣
“那些衝我們來的火光是什麽？”一個希達裏斯的士兵看著遠處出現的火光對自己身邊的同伴問道。
“管他什麽呢，開火！”另一個士兵是一個機槍手，直接搖起機槍的搖把開始對著那些火光所處的方向開始了射擊，同時他旁邊提醒的的士兵則是感覺到了大地在顫抖。
“對麵這是總攻了吧？”看著成群的火光，剛剛向前移陣的席格也有些疑惑，因為如果他站在邪教徒指揮官的位置上絕對不會下達總攻的命令，而是會繼續消耗他們的。
“讓火炮開始射擊，每門火炮兩發就夠了。”盡管帶著疑惑，但是說不準對麵會認為這算是一種奇謀呢，席格也不敢確定，但還是讓自己的炮兵對那些火光所在的區域發動了炮擊。
這些邪教徒的舉動是源自於威哥弗特茲在到達哈克蘭人的地界後無意中得到了一份賽裏斯人的古兵書，上麵記載著一種名為火牛陣的戰術，當然，使用這種戰術的條件相當的苛刻，必須具備一些特殊的條件，否則不但容易對自己的陣地造成破壞，還容易資敵。
威哥弗特茲所使用的計劃就是在那些火牛陣之後直接跟上大量的步兵對遠征軍可能被火牛衝散的陣地進行短促攻擊，而為了讓計劃順利的進行，他安排的這些步兵都是飼養那些用於陷陣的牛的牧民們。
在牧民的驅趕下，那些被點燃了尾巴的草原牛才會按照預訂的計劃前進，而不是被炮聲嚇壞，對此艾達.艾敏感到一些可疑，因為這種火牛陣對於精靈來說完全是一種陌生的東西。
畢竟動物不同於智慧生物，它們有著各種毛病，比如說膽怯的毛病，至於實際效果，隨著席格下達了炮擊的命令，那些並沒有直麵過炮擊的牛群一度發生了混亂，但還是在牧民的驅趕下開始了衝擊。
作為阻擊部隊希達裏斯步兵們因為彈藥有限，直到他們在影影綽綽之中看到那些牛群的輪廓後才開始用步槍射擊。
效果麽，倒是相當的一般，那些已經發瘋了的牛群可不管步槍的聲音，隻是在自己馴養人的驅趕下尋找著安全的方向，哪怕它們麵前的是機槍子彈組成的火網也心甘情願，因為在它們簡單的腦子看來，這是唯一能夠獲救的方向。
而對此，負責屠戮這些牛群的希達裏斯人別說憐憫了，一點兒觸動都沒有。
不過因為彈藥有限的原因，希達裏斯人還是沒有徹底阻隔這些發瘋的牛群，任由它們撞破了自己的簡易防線，對此不是沒有一些因為獲得了幽能而膨脹的希達裏斯人想要阻攔這些奔跑的野牛，但是效果麽，卻是相當的一般。
不少希達裏斯人被撞的東倒西歪，而隨後那些跟進的邪教徒雖然也有不少灰頭土臉，但還是亡命的和希達裏斯人纏鬥到了一起。
“給我頂住！援軍馬上就到！”漢斯作為一個傭兵出身的軍官，也是習慣戰鬥在第一線的，但是他的衛隊早就被那些亡命的公牛衝散，而他一個人又能做什麽呢？
在被幾個邪教徒圍住之後他固然依靠著自己的強健體魄殺死了好幾個邪教徒，但還是寡不敵眾的被一擁而上的邪教徒撲倒並掀開麵甲被一把匕首插進了大腦。
哪怕是有著很強的生命力，在被命中了要害之後還是被殺死了。
乃至於瓦雷蒂男爵帶著增員趕到並擊潰了那些邪教徒之後，要不是他的身上有身份識別的狗牌都差點兒沒有認出漢斯的屍體。
至於他屬下的軍隊，之前一個整團的希達裏斯人現在算上傷員還剩下一個營，被席格重編給了瓦雷蒂男爵，至於支援的泰莫利亞人也付出了一個營規模士兵的傷亡。
“閣下，您不能這麽繼續填油了，我們要麽一鼓作氣，集中力量消滅那些邪教徒，要麽幹脆就撤退吧，我們已經死了夠多的人了！”在聽聞希達裏斯步兵團幾乎全滅的消息之後，利維亞軍隊的指揮官很擔心的跟席格提議道。
“如果我們因為怒火而失去了自己的理智，或是因為膽怯而失去勇氣，那麽隻能損失更多的人力，畢竟如果我們今天不在這裏消滅他們，那麽將來我們遇到的可不隻是這麽一點兒部隊的損失了，按照製定的計劃來，我會打贏這些邪教徒的。”席格充滿自信的說道。
剛才邪教徒的損失光是被拋棄在戰場上的屍體就有近三千具，這讓席格看到了勝利的可能，畢竟就算是他們失敗，還是會有輔助軍可以把他們的傷員帶走，但是那些邪教徒呢？
更何況對方連火牛陣這種奇謀都用上了，那麽是不是說明那些邪教徒也沒有多少底牌了呢？席格樂觀的想到。
“可是，元帥閣下，我們的軍隊都已經很疲倦了，如果繼續攻擊，那麽遲早會因為體力不濟而敵不過那些邪教徒的。”瑞達尼亞部隊的繼任指揮官擔心的說道。
這個接替內維爾爵士的軍官叫做德雷瑟，原本他是一名效命於柯維爾的術士，但是在薩賓娜死後被亨賽特國王雇傭並很快被冷落，最終被發配到了這個地方。
“我知道，隻是一天而已，我們的士兵沒有那麽嬌貴，別忘了，就算我們現在不能使用幽能和聖光，但是那些超自然能力賦予我們的強健體魄還在，而且別忘了，我們遠征軍存在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消滅這些邪教徒麽？現在既然勝利的果實近在眼前，那麽為何我們的軍隊卻在這裏踟躕不前呢各位。”席格麵對德雷瑟和顏悅色的說道。
“可是，我們真的能夠勝利麽？元帥閣下。”這是不少軍官的疑問，在他們看來這場在這片白雪地獄之中的戰鬥並沒有多少勝算。
“當然，我們一定會贏的。”席格很自信的說道，如果不是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他才不會傾巢而動的。
“那些邪教徒失去了自己的超自然能力之後雖然依舊因為狂熱的信仰表現出了強大的戰鬥力，到目前為止讓我們造成了三千人以上的減員，但是他們自己又損失了多少呢？至少上萬人了吧。”席格說著推算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