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和土著的接觸
在庫曼專心造人的時候，那些聯合軍終於在到達新大陸的第一個半月遇到了這裏的土著和恐虐惡魔交戰的場景。
在這一個半月的行軍之中，聯合軍的士兵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首先是他們曾經明亮的黑色盔甲，現在是完全沒法看了，原本黑亮的能夠反射光澤的盔甲現在正飽經風霜的沾滿了泥土，倒不是說這些士兵不珍惜身上這身盔甲。
而是隨著雨季的到來，山路走起來可是要比叢林還要困難一些，甚至為了趕上計劃中的行軍速度作為參謀長的菲斯奈特更是催促過士兵冒雨前進，本來這也沒有什麽，但是也不知道是他們之前的破壞激怒了大自然的神明還是因為單純的運氣差。
在他們行軍的過程之中遇到了好幾次山洪和泥石流的爆發，讓這些士兵們有苦難言。
就算是那些士兵普遍具備幽能和聖光這兩種能力，但是還是被山洪衝刷的傷亡慘重，好幾個連隊的士兵被山洪衝走了。
不過好歹這些士兵算是熟悉水性，所以除了極個別運氣和勇氣差一點兒的士兵外，大多幸存，但是這還是讓菲斯奈特的威望大受影響。
讓在到達了山區之後已經調整完自己作息的席安娜女士掌握了一部分的權利，不過這位女性倒是並沒有肆意的使用這些在她看來來之不易的權利，而是非常保守的在執行作戰計劃。
對此負責監視工作的傑洛特自然沒法說出什麽來，最近他被希裏傳遞過來的一封信弄得有些精神不寧，當然，倒不是說他反對庫曼和希裏的婚事。
隻是他明白，一旦希裏懷孕並生產，那麽她就不得不去一趟白霜的起源地，這對於傑洛特來說是十分不想要看到的，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並且把自己的焦慮告訴了庫曼。
而之後他從虛空領主那裏得來的情報更是讓他有些頭疼，因為白霜可能是虛空留下後門的猜想在他看來確實有可能。
這使得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監視席安娜的事兒上，因為他認為席安娜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明白如果在這個時候搞事兒，那麽她不隻是在對尼弗迦德——尼安德特這兩個國家搞事兒。
也是會得罪那些北方諸國和亡靈共和國的，這點哪怕是她背後的那些附庸國也是不樂於見到的，因為他們還指望在恩希爾百年之後得到這些外國勢力的幫助來獲取自己的獨立呢。
所以如果席安娜敢於在這個時候搞事情，那麽等待她的可能是整個人類世界敵視態度，當然，或許投靠恐虐是一件好事兒，但是她本人並不想要投靠恐虐。
因為說到底她還是有著自己心靈柔軟地方的女性，而不是單純意義上的暴徒，這點不管是傑洛特還是給與她指揮權的菲斯奈特都心知肚明。
所以這些天席安娜女士還是兢兢業業的幹著一名師長本應幹的活，對此這位曾經領導過盜賊團的女性在最開始表現出了很高的熱情，不過這種熱情來得快，去的更快，在三天之後她就懶得再去做什麽騷操作，而是按照聯合軍司令部的計劃按部就班的行事去了。
不過這也讓她管理下的軍隊倒也還是在各級軍官和士兵們的共同努力下遇到了當地人和邪神教徒的戰鬥場景。
那些密密麻麻看不到邊際的放血者不斷的衝擊著土著的防線，隻要那些放血者的利刃命中一個活人，不管是多麽輕微的傷口都會直接帶走一個鮮活的生命，對此那些土著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往往在放血者靠近他們之前就會遇到一個個的泥土傀儡，而隨著一些高呼著土著語言的施法者對惡魔們手舞足蹈一陣之後放血者的身上就會出現一片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的白光，被白色靈光所籠罩的放血者麽們不管之前多麽的迅捷都會像是被定格了一樣將自己的速度變得非常緩慢。
而如果牠們之中有人被那些由泥土匯聚而成的傀儡殺死，那麽那些施法者們則是會以更加鬼畜的速度手舞足蹈的將那些死去放血者的屍體引爆，對四周造成可怕的傷害，不過所幸這些土著之中的施法者數量並不怎麽高。
同時這麽做應該也是十分浪費體力和魔力的一件事兒，那些施法者往往就那麽幾次之後就會虛脫，所以那些土著和放血者的戰鬥還是會以肉搏戰為終結。
隻是事情並沒有像是第五師的官兵想象的那樣，在放血者試圖摧毀那些泥土傀儡的時候，則是遭受到了一頓箭雨，看著那些具備強大穿透力直接可以將放血者射穿的弓箭，哪怕是最為出色的聯軍士兵也開始掂量自己這身盔甲的靠譜與否了。
不過這些土著弓箭手的射擊也並沒有持續太久，而那些放血者也在付出了一些代價之後直接將那些泥土傀儡直接重新砍成了爛泥後還是衝到了那些土著跟前。
在這個時候，不少裸露著上身剃著光頭的土著戰士則是對放血者發動了反衝鋒，這些單手揮舞著哪怕是在聯合軍幽能使用者看來也算得上重型武器的巨劍或是巨斧的士兵們一邊發出生澀難懂的吼叫一邊劈砍著那些放血者。
甚至一度將不知恐懼的放血者直接打退了，不過隨著那些放血者和這些土著纏鬥起來之後，他們就顯現出自身防護不足的問題來了，那些放血者的巨劍哪怕是隻在這些土著戰士身上砍出一道血痕也會帶走一個鮮活的生命。
這使得他們很快就不得不選擇了撤退，試圖再次發動反衝鋒，隻是這麽做的效果十分可惜，哪怕是那些光頭壯漢普遍有著高大的身軀，導致他們的步幅很大，可以快速機動。
但是同樣，那些放血者跑起來也不慢，很快就追上了那些後退的土著戰士，這使得那些弓箭手們不得不放棄修整，也投入了戰鬥。
“我們上不上？”在觀察著那些土著和惡魔戰鬥席安娜問著身邊的菲斯奈特。
“如果我們想要獲取那些土著的善意，我認為我們應該出動了，因為我們的部隊已經展開完畢，如果你打算打的更加舒服一點，那麽我建議還是等那些土著被消滅之後再去插手這件事兒，畢竟如果我們顧忌那些土著的存在，完全有可能讓一些重火力施展不開。”菲斯奈特看了看纏鬥起來的放血者和土著之後給出了他的建議。
“進攻吧，我雖然不同情這些土著，但是我認為我們還是需要一些向導的，而且這些土著有著不俗的實力，未嚐不可以被我們所雇傭，在我看來這些土著的水平怎麽也要比那些新大陸民兵更加適合成為我們的輔助部隊不是麽？”席安娜說著她的看法並直接對一個步兵團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同時那些已經翻到山頂的一個炮兵連也開始了轟擊。
作為聯合軍最為金貴的炮兵裝備的是一些152毫米的新型榴彈炮，和之前的老式火炮相比，升級了工業體係的聖.尼安德特這次生產的火炮采取了很多相當先進的科技，不管是液壓的火炮製退器還是長達40倍徑的炮管都讓這門榴彈炮顯得遠超這個時代。
而半自動的炮閂的引入更是讓這門不過六噸的火炮在展開後可以達到每分鍾六發的恐怖射速，要知道這已經相當於老式燧發槍一分鍾的射速了，更不要說這種火炮的極限射程在使用一些特種彈藥的時候可以達到十幾公裏。
在步兵沒有前進的時候，這些最初計劃用在艦船上的火炮則是開始了自己的射擊表演。
一發發火炮的炮彈直接落在那些放血者的陣地之中，讓放血者付出了非常巨大的代價，不過很顯然，突如其來的聯合軍不隻是打了放血者一個措手不及，就連那些土著也被這麽聲勢浩大的攻擊嚇得不輕。
因為這些炮擊的威力在使用新型炸藥的情況下有些過分的好了，往往一次射擊就可以造成上百米的毀傷效果，而同時半徑三百米的土地都在顫抖。
不過那些放血者們並沒有選擇了攻擊那些因為第一次見識火炮而驚恐萬分的土著居民，而是直接反身開始了撤退，而他們做出這種事兒來就算是曾經參加過上次遠征軍的菲斯奈特也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他認知之中，或許那些恐虐的信徒們會在戰鬥之前選擇撤退，但是隻要雙方進入戰鬥的距離，那麽恐虐的手下們都會不顧一切的對人類陣地發動攻擊。
不過他愣了不代表那些炮兵會愣住，而是對在自己射擊距離內的放血者們不斷的轟擊著，試圖趁著這個機會多殺死一些放血者。
麵對那些放血者哪怕是使用了高能炸藥的火炮也很難像是那些土著的武器一樣對他們造成直接的殺傷效果，除非直接命中某一個個體，或者在其附近爆炸才會對放血者造成傷害，而就算是這樣，這種火炮的毀傷效果也是相當的一般。
“這些家夥真的是放血者麽？怎麽這麽……慫？”第一次見識到恐虐惡魔的席安娜對於放血者的表現有些覺得不對勁，因為不管是文字還是影像的記錄之中，這些放血者都不是這樣的。
“這我也不知道，不過一旦牠們翻過來時候的山，那麽我們的火炮就會很難命中，我們還需要繼續攻擊麽？”看著退卻的放血者菲斯奈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當然不去了，我們還是和這些土著交流一番吧，看上去他們比我們的敵人還要偏科。”觀察相當仔細的傑洛特發現了一些被聯合軍炮火誤傷的土著戰士，有些意外的說道。
他沒有想到這些使用武器明明可以擊破放血者邪能護盾的土著們竟然會因為火炮的波及而被震傷。
“你們好，我是聯合軍第五步兵師的副師長，利維亞的傑洛特，你們是？”自告奮勇的傑洛特直接催動幽能對那些土著詢問了起來。
因為擔心雙方可能語言不通，他不得不用幽能來溝通一下，看看這些土著的情況，不過為了不引起這些土著的敵意，他特意在百米外大聲的問道。
“你也好，遠方的來客，看來那些造成森林躁動的生物就是你們了？”而土著們的領導者在一陣慌亂之後也是一副倨傲的樣子對傑洛特說道。
傑洛特有些意外，因為他聽見的聲音是一個女聲，在他的認知之中，女性的地位通常應該都不高吧？
對於土著來說，他們很早就觀察到了一些雨林之中的異常現象，不過因為生產能力的關係，這些居住在高山上的土著們並沒有開拓雨林的意思，畢竟那裏的環境實在是過於惡劣。
“當然，我們認為那些雨林的存在妨害了我們在那裏紮根發芽的可能，所以我們隻能那麽幹，才能讓後來的殖民者們站穩腳跟，怎麽，這冒犯了你們麽？如果是，我道歉並且會讓那些殖民者離開的。”傑洛特相當誠懇的說道。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向南方前進的第二師發現了一處黑土平原。
“不用，我們的祖先當初也在叢林之中生活過，但是那些怪物可是把我們趕到了這裏，話說你們遇到沒有遇到那些有著黑色鱗片的怪物呢？”土著軍隊的領導者有些好奇的問道。
“遇到過，那些怪物的存在也是我們想要讓殖民者南遷的主因，不過我們這麽交流有些費力氣，能不能當麵談談？”傑洛特還是希望能夠和土著當麵交流一番。
“當然。”說著那些土著就直接往前走了過來。
這讓傑洛特也好還是同行的普通士兵也罷都可以看清那些土著的裝扮。
那些土著們通常穿著一身被打磨過的皮甲，除了那些近戰的武士之外似乎都還算是正常，並沒有太傷風化的存在，最讓士兵們意外的還是他們的武器，並非什麽神兵利器，而是一些石質的武器，但是上麵的聖光濃鬱程度確實嚇人。
在這種情況下，就連那些弓箭手是清一色的女性都算不上什麽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