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危局
對於威哥弗特茲來說，恐虐的回答讓他有些牙疼，但是作為信徒的他來說，恐虐既然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那麽威哥弗特茲就算是再有不滿，也隻有認同這麽一個選擇。
不過庫曼引導過來的虛空門最後還是沒有關閉的意思，這讓試圖重新奪回自己陣地的蘇奇等人不得不在半途選擇撤退，畢竟他們可沒法在混亂的虛空風暴之中存活。
“您這裏什麽情況?為何不去關閉這個虛空之門?”在撤下來之後蘇奇有些惱怒的問著庫曼。
“因為某些原因，我並不能使用太過於強大的力量，隻是能夠使用一些技巧，將一個其他地方存在的次元壁裂縫給搬運了過來，所以你們就不要想著在短時間內關閉這東西了，至於我則是已經到達了力量使用的上限，在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使用幽能的了，所以這個次元裂縫暫時也沒法。”庫曼非常尷尬的說道。
對此，幾個人也是非常的意外，”這也就是說明我們不用去防守這裏了麽?”阿德隆直接問道。
“當然，你們的防守任務已經完成的非常好了，自然而然的該撤退了。”庫曼最後總結到。
“所以說，人世間隻是你這樣強者給我們的試煉場麽?”蘇奇非常不情願的問道，因為她害怕真象會傷害到自己。
“話是這麽說沒錯，我是打算把這個世界當成一個試煉場，但是請放心好了，你們該怎麽生活怎麽生活，我除了會對大方針進行幹啥之外你們幹什麽都行。”庫曼說著他的打算。
“那麽如果我們這些凡人拒絕您的偉大理想呢?”蘇奇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那麽你們也可以在死亡的一瞬間拒絕我神國的召喚，但是這種事兒目前還沒有發生過呢。”庫曼非常自信的說道，沒錯，到目前為止還真的沒有任何一起幽能使用者在死亡時選擇不前往庫曼那裏的事情發生。
事實上，在麵對死亡帶來的未知恐懼和一貫以來的慣性讓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成為庫曼麾下的一份子，更不用說那些死去戰士的家人朋友也大多是幽能的使用者，他們現在去神國了，將來也會給自己的家人朋友爭取更好的東西。
“你這算不算誘拐?”蘇奇有些戲謔的問道而後突然的嚴肅了起來，“您會不會為了讓靈魂填滿您的神國而主動的發起戰爭吧?”
“起碼暫時我並不會，因為目前我並不想要打仗，而且戰死者的靈魂作為狂暴的戰靈也是需要平複的，所以我更加想要一些正常死者的靈魂。”庫曼如實說道:“而且比起戰爭，我更想要和平，畢竟我們現有土地承受能力的極限可是足有三四億呢，更不用說在掌握了尼弗迦德之後這個國家後我可是會擁有超過能夠養活最少養活十億人的土地了呢。”
“所以在填滿這十億人之前您都不會主動的發動戰爭麽?而且您不怕我們將這些您的言論公布麽?”蘇奇直接問道。
“當然不怕，因為說到底我和幽能的使用者們隻是達成了一個交易而已，我會給他們庇護的同時給於他們能夠長久保留自己意識的機會，而他們付出的則是信任，對我選擇和決定的無條件信任並且給我提供他們的力量。”庫曼說著自己的理念。
對此庫曼所提出的交易理念，蘇奇自己都有些被說動了，因為如果真的像是庫曼所說的那樣，畢竟死亡作為一個智慧生物的恐懼因素之一，可是始終困擾著無數人，而庫曼確實可以讓一個人活漫長的時間，雖然是以靈魂形式生存，但是還是可以讓人類向往的。
畢竟靈魂實體雖然並不會有求生的本能，但是在脫離自己肉身的一時間智慧生物還是會按照慣性保持自己的求生本能，直到靈魂疲倦的那一天，到時候考驗一個生物的就是他們的執念了。
“說實話，你這個話讓我也產生了一種就此投靠你們也不錯的想法，不過我還是認為跟著泰瑞爾比較好，因為雖然祂看上去笨了一點兒，但是我認為還是回到我們祖先的世界相比於您哪個對抗虛空的念頭更加的靠譜一點兒。”蘇奇說著她自己對於庫曼計劃的看法，實際上庫曼的計劃在整個尼國聯軍之中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兒了。
“可是如果不去對抗虛空，不管是誰的世界都會最終走向消亡。”庫曼坦然的說著他對於虛空、智慧生物和宇宙的看法。
“但是誰都有一死不是麽？萬物都會有終結的一天，不管是智慧生物也好還是我們腳下的星球也罷，亦或是這個宇宙甚至是虛空本身說不定也有消亡的一天呢，您這種做法並不符合自然的規律。”蘇奇侃侃而談到。
“那麽你認為人類使用自然的力量算是符合自然的規律了麽？還是說虛空生物的存在符合了自然的規律？規律什麽的本來就是通過我們自己客觀的觀察所發現和總結的東西，但是規律也好規則也罷都是可以被改變的，隻是看作為規律的破壞者——智慧生物的智慧究竟有多少而已。”庫曼依舊堅持著自己人定勝天的理論。
當然前提是天道什麽的並沒有自己的判斷和意識，要不然大家還是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吧，隻是從他現在還活的好好地看來，虛空也好，還是宇宙也罷就算是有自己的意識存在，也都是非常遲鈍的，當然也不排除庫曼的行為在祂們的意識之中看來並不具備什麽威脅性，尤其是虛空，這雖然讓庫曼的力量得到了一定的攀升，但是卻也就隻是這樣而已。
“好了，別談那些沒用的了，隻要打完這場戰鬥，你們想要談，我們可以不聽的討論這件事兒的。”庫曼最後還是有些不耐煩的結束了這次談話，畢竟現在眼前的事兒都要火燒眉毛了。
而隨著石斛蘭師的撤退，威哥弗特茲看著山頭上看似一時半會兒並不會散去的虛空之門也是皺緊了眉頭，如果這個山頭的次元壁裂縫沒法補上，那麽他就隻能選擇繞路攻擊了。
不過這也算是讓他能夠將自己的兵力優勢展開，畢竟這座無名高地在之前可是困擾著恐虐軍團攻擊的，但是現在隨著這座高地無人的廢棄，那麽他麾下的軍團完全可以從側翼繞過去對鬱金香師的陣地進行包抄。
事實上他就是這麽幹的，隨著一陣號角聲之後，那些放血者直接放棄了已經不能通行的無名高地，直接撲向鬱金香師的後方，至於說正麵的恐虐惡魔也在迎來了自己第一支數量約為四千規模的援軍之後發動了一輪新的攻勢。
“我們的敵人還真是頑強啊，這種損失都敢於繼續攻擊。”在正麵戰場的席格有些感慨的看著那些其中明顯有不少缺胳膊少腿但是依舊士氣高昂的放血者。
“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因為恐虐的惡魔們都是遵循自己內心最為原始的欲望，殺戮的快感來和我們戰鬥的，所以在死亡之前，這些瘋子絕對都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通過幽能觀察著戰場的庫曼也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那麽好吧，就讓我們的機械告訴他們，這種原始的本能在科技的力量麵前什麽都不是！”席格也是大聲的呼喊了起來。
而他的話音剛落，那些火箭炮和身管火炮就急不可耐的發射了彈藥，一時間無數的煙火直接將那些恐虐的惡魔覆蓋了起來。
雖然一如常態般，那些炮火對於恐虐惡魔的殺傷效果非常一般，往往在身邊爆炸的炮彈都沒有辦法將一個放血者炸殘廢，但是作為有效消耗放血者的手段沒有之一，那些放血者也好，還是其他的恐虐惡魔也罷都會在幾乎永無止境的炮擊之中被大量的削弱，說到底爆炸帶來的衝擊力還是能夠積少成多的。
隻是當放血者衝擊到尼國聯軍的陣地前之後，真正的劫難才會關顧這些看上去所向無敵的惡魔。
隻是和以往不同，這次放血者的總攻也是吸取了之前擺出密集陣型的教訓，直接選擇了擺出非常鬆散的巨大散兵線衝向了鬱金香師所在的高地，這主要是因為如果擺出密集的陣型，那些能量武器的死亡螺旋一旦出現，就會在恐虐的惡魔之中造成大量的連鎖殺傷，這種散兵線雖然限製了恐虐軍團的兵力投入，但是卻可以大幅度的減少傷亡，這點想要獲得勝利的惡魔督軍們還是明白的。
隻是這種散兵線的攻擊讓放血者身上的邪能護盾往往都不怎麽厚重，之前那些放血者身上的厚重邪能護盾雖然擋不住能量武器的攻擊，但是卻也可以阻擋大多數火器的攻擊，但是隨著牠們的分散行動，甚至不少重型子彈都可以打穿放血者身上的邪能護盾了。
不過這也不是全無好處，在夜幕即將降臨的現在，光線已經有些受到了影響，雖然不管是幽能使用者還是恐虐的軍團都不怎麽會受到夜幕的影響，大家該怎麽打還是怎麽打，隻是因為需要用幽能輔助瞄準的關係，讓不少尼安德特的士兵們都降低了一點兒的射擊效率。
雖說隻是一點兒，如果這一點兒的規模擴大，那麽也是因為量變引起質變的，這就會導致一兩個放血者很快的衝擊到尼安德特軍陣前，而隨著兵力密度減少的還有那些恐虐惡魔的攻擊寬度增加了，而且牠們還有兵力可以去對尼國聯軍右翼的費拉師發動夾擊，這讓得到了阿爾巴師殘部和沼澤土著旅支援而堅固的費拉師陣地也有些風雨飄搖了起來。
不過此時的庫曼也就隻剩下觀戰的幽能了，所以也隻能幹看著而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舉措，至於說席格他的兵力已經捉襟見肘了，固然他現在正讓阿德.費因師離開自己的陣地對正麵的戰鬥進行支援，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些阿德.費因師的部隊想要趕到戰場還需要十幾分鍾，到時候費拉師隻會身陷重圍之中。
至於說從無名高地退下來的石斛蘭師雖然還保存著一定的實力，大概他們還有五千多戰士可以作戰，但是他們目前正在對從側翼越過無名高地的恐虐惡魔進行牽製，不尋求席格的支援已經是一件好事兒了。
至於說鬱金香師負責的正麵陣地更是沒法抽調太多的兵力，要知道就連席格的司令部也都被他命令去鬱金香師的陣地提供支援了，他手裏最後的部隊也就是自己手頭隻剩下一個團規模的騎兵了。
“請在我回來之前務必守衛好你們的陣地，席安娜女士。”席格知道自己還是需要堅持半個小時左右，到時候尼安德特人的部隊將會第一次在戰場上獲得數量上的優勢。
“沒問題，元帥閣下，雖然那些恐虐惡魔的實力很強，但是我相信我的戰士們是可以堅持到援軍到來的。”席安娜非常樂觀的說到。
席安娜這麽有自信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麾下軍隊的彈藥雖然所剩不多，但是動力甲部隊還在，隻要這一個連隊的動力裝甲部隊可以阻擋那些放血者或者是其他恐虐惡魔的前進，那麽鬱金香師最少也可以支撐半個小時，當然他們的首要任務還是守衛那個傳送門。
看著信心滿滿的席安娜，席格也是稍微放心了一點兒，帶著自己的騎兵就直接衝向了正在對自己右翼進行包抄的恐虐軍團。
和石斛蘭師在肉搏之中被打的節節敗退不同，獲得了沼澤土著旅和阿爾巴師殘部支援的費拉師還是可以和恐虐的軍團鬥上一鬥的，而有著強有力近戰單位的支援，那些遠程火力也可以更加放心大膽的射擊。
所以哪怕是麵對恐虐軍團的總攻，費拉師這裏依舊堅如磐石。
隻是隨著恐虐惡魔的包抄，才讓指揮這個師團的腓尼基有些頭痛的分兵進行防守，並且讓之前一直在斜麵上支援正麵戰場的炮兵轉移到山頂進行平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