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結束的正麵戰場
“奧爾德諾教授,你能夠快一點麽?我有些迫不及待的看那場焰火的表演了。”在尼安德特的天空戰艦上,作為艦長的是一個名為塔門的羽族人,和反對的庫曼的拉威——愛麗絲一係不同,這位羽族人可謂是非常懂得見風使舵。
在雅達的調查之中顯得非常配合,而因此他成為了新一任的羽族族長,在塔門的合作或者說保護下,整個羽族除了拉威的親屬之外並沒有任何人因為叛國而被判刑或是失去自己的職位,幾乎完好的將羽族人這個群體保存了下來。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自然而然的獲得了幾乎所有羽族人的尊敬,因為正是因為他的卑躬屈膝和厚重臉皮給了自己的民族獲得了苟延殘喘的機會,而且他本人也並沒有因為有些狼狽的卑躬屈膝而被尼安德特人看不起。
反而是因為他自身願意犧牲自己的驕傲換來民族的存續和無辜者的安全從而獲得了庫曼的賞識和眾多尼安德特人的欽佩,成為浮空船的船長就是這種賞識和欽佩的最好體現。
“快了,快了,不過塔門中校,我們不在往高飛一下的麽?我們現在的高度不過五百米,並不是一個安全的範圍。”奧爾德諾有些擔心的說到。
這條浮空船上攜帶了一枚當量為五萬噸級的原子彈,雖然威力在庫曼看來並不大,但是足以在五百米的距離上浮空船難受了。
“沒關係,正好我們不隻是需要充當投擲者,還需要觀測一下幽能護盾在麵對這些核武器時的效果,所以不用了,您隻需要快一點兒就可以了。”對於庫曼的老師,這位羽族人也並沒有任何額外的尊重,因為在他看來自己也好,還是奧爾德諾也罷都隻是為了庫曼效力的。
所以並不用在這個問題上卑躬屈膝。
對此一直被尼安德特人端起來態度弄得有些不爽的奧爾德諾也是並沒有因此而對塔門有什麽不滿,甚至有些感謝這位羽族人的新任族長,但是對方這種作死的科學實驗態度還是讓奧爾德諾有些無法接受。
“嗯,我感覺在這個高度,我們可能會位於核爆炸所能夠波及的地方,為了國家的財產和我們的生命安全考慮,我建議我們還是最少飛行到兩千米的高度,因為這些新式武器我們誰也沒有見識過其中的威力不是麽?”奧爾德諾還是連忙建議到。
對於奧爾德諾的建議,塔門一開始還有些不以為然,就在他要拒絕的時候,遠在新城的庫曼給了他一道通信。
“你想死麽?我的部下,如果你想死自己可以跳下去,但是別拿其他人的生命開玩笑。”他難得的嚴厲訓斥了塔門一番,對此羽族人的新任族長盡管有些意外自己的君主為何會這麽激動,但是也並沒有在多說什麽,而是比較無奈的衝奧爾德諾點了點頭之後下達了升高的命令。
對於突然提升高度的天空戰艦,那些恐虐惡魔們也是士氣大振,牠們以為是依靠自己的犧牲將這坨火刺蝟趕走了,這使得那些複仇獸們更加狂熱的向浮空戰艦衝了上去,雖然不少被轉輪機槍打死,但是還是有不少靠近了船身,打算依靠自己的血肉之軀和這個機器較量一番。
隻是和傳統的飛行機器不同,尼安德特人的浮空船經過各種改造之後並沒有太過於明顯的排氣管,所以那些複仇獸也就隻能和那些無人控製的轉輪機槍較勁了。
但是哪怕是這樣,在浮空船飛到兩千米高度的時候還是被摧毀了幾乎全部的轉管機槍。
“你們的這種新式大家夥也不行啊,不說到現在都沒有投擲炸彈,光是被一群複仇獸所驅趕就讓我有些覺得可笑。”威哥弗特茲本來對於浮空船還有些如臨大敵的意思在,但是隨著對方越飛越高,他也嘲笑起了這種兵器。
“你現在盡可能的笑吧,因為接下來你可能就笑不出來了呢!”索克圖羅斯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可笑的地方,反而是打算欣賞一會兒威哥弗特茲的表情了,當然,那是他的臉或者人一會兒還在的情況下。
“可以開始了,請所有人盡量不要看我們投擲炸彈所在的方向。”奧爾德諾一邊說著一邊帶上了風鏡。
“真的有那個必要麽?我們又不是直接觀看煙花的爆炸。”塔門有些不在乎的問道。
“當然有那個必要,因為我們接下來將會見證太陽的短暫一生,如果你不嫌瞎了之後恢複的麻煩,那麽盡可能隨便觀察。”在關鍵的問題上,奧爾德諾也嚴肅了起來,有些沒好氣的對塔門說到。
“好了好了,知道了,老頭你真麻煩,所有人都做好眼部的防護準備!”他大聲的命令道。
而那些船上的尼安德特人們也已經做好了抗衝擊的準備工作。
“投彈手準備,10、9……”奧爾德諾非常古板的開始了投擲前的步驟,甚至讓不少他手下的科研人員感覺到了一些儀式性的東西在裏麵,這讓他們有些意外,因為尼安德特人也好還是羽族人也罷雖然目前都生活在一個****的國家之中。
但是因為庫曼對於繁文縟節的不喜導致了這個國家哪怕是在祭春節的時候也不會有任何的儀式存在,對此,尼安德特的民眾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儀式是什麽樣的了。
但是現在奧爾德諾鄭重的態度卻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絲荒謬。
“您這麽鄭重幹嘛呀。”就連庫曼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有些意外的問著奧爾德諾。
“您想必也知道,賦予我們這些生物生命的是光,而發送光芒的正是這些茫茫宇宙之中的唯一的亮點——恒星,所以在使用這些來自於恒星的力量時,我認為我們需要充滿感激。”奧爾德諾作為深諳深空知識的學者對於恒星還是很敬重的。
“好吧,好吧,隨您去。”他老師的回答讓庫曼也無言以對,畢竟對方首先說的是實話,第二,尼安德特內部也不禁止幽能的使用者信仰其他的宗教,這是因為他們太過於喜歡開拓創新的關係,所以對於宗教的歸屬感並不怎麽強烈。
而隨著“儀式“的進行,奧爾德諾最終還是按下了投擲的按鈕,隨著短暫的飛行,那顆被命名為”小女孩“的核彈直接在百米左右的高度直接炸開了。
“這是?!”不少並不在爆炸點的恐虐惡魔先是聽到了爆炸的聲音,然後才轉頭看向幾乎讓天地失色的爆炸聲。
而牠們也為自己的草率付出了代價,強烈的光線直接洞穿了牠們身上的邪能護盾,讓不少恐虐惡魔直接瞎掉了雙眼。
“我就說你可能笑不出來。”作為被爆炸首當其衝的威哥弗特茲早在爆炸開始的一瞬間就發現了不對並連忙有邪能來抵抗這次攻擊。
這使得索克圖羅斯直接被放了出來,早已有著準備的幽能巨龍直接頂住了這次射擊,同時也有些期待的等待著威哥弗特茲的回答。
事實上邪能護盾雖然擋住了核彈爆炸的傷害,但是卻並沒有阻擋高溫的能力,威哥弗特茲整個人直接燒了起來,“所以這就是你們的王牌麽?”威哥弗特茲雖然幾乎整個人都被烤幹了水分,現在變得像是一個幹屍一樣淒慘,但還是通過邪能對索克圖羅斯問道。
“當然了,不過我倒是期待你這個形態有沒有什麽新的東西。”說著,他直接對著威哥弗特茲衝了上去,打算徹底消滅這個威脅。
而此時的天空之上,看著逐漸散去的煙火,塔門的臉色凝重,“這就是我們的武器麽?我們的祖先也曾經記載過這些武器的存在。”他有些語無倫次的對著奧爾德諾說到。
“冷靜下來,孩子,我們當初研究核技術的初衷並非是要當做武器來使用,而是當做能源,畢竟核動力作為一種相對來說幹淨的動力也就是僅次於幽能,不管是對比蒸汽機還是柴油機來說都是非常好的一種動力。”奧爾德諾也是激動的一邊流淚一邊安撫著在他看來還很年輕的艦長。
“好吧,不過這一切真的是我們做到的麽?這種力量……”塔門有些顫抖的問道,雖然作為羽族的一員,他很小的時候就被一直洗腦,比如什麽我們的祖輩無所不能,我們的祖先是大地的主人什麽的。
但是長大之後他什麽都明白,自己的祖先連自己都救不了更不要說去救他們這些早已今時不同往日的後人們了。
如果沒有遇到庫曼這位在羽族人記載之中的古神,他們可能還在某個地方遊蕩。
而今天在見識了核武器的巨大威力之後,塔門是真的感覺作為大地主人的力量。
“沒錯,這種力量,這是來自於太陽的力量,而我們真的在盜取天火呢。”奧爾德諾一邊流淚一邊笑著說道,同時他緩緩的走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可惜,接下來……”這位科學家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甚至連他自己都聽不到了。
最初塔門還是沒有怎麽在意,因為那種震動的心情他一時半刻也平緩不下來,但是在奧爾德諾半天都沒有說話之後,他才意識到了不太對勁。
“不用過去了,老師已經死了,我剛送走他。”這個時候庫曼的聲音直接響徹艦橋。
“這……”塔門意外的看著奧爾德諾的遺體,這位剛剛過完自己九十九歲生日的老頭子雖然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但是遺體的嘴角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您沒有去救他麽?”塔門有些意外的問道。
“當然,因為對於一個人來說,肉體的死亡隻是精神升華的一部分罷了,老師隻是走完了一段人生的旅程。”庫曼說著自己的死亡觀。
“那麽我們死後的下一站呢,在哪裏?”塔門好奇的問道。
“這我也給不了你答案,畢竟虛空生物的要麽是消亡,要麽還沒有發生過老死的情況,所以我也不知道,不過如果你打算追尋虛空生物的消亡,那麽我建議你多準備一些學術上的知識再去死後好好的探索一下虛空。”庫曼給了塔門一些建議。
“說的好像很容易啊,您不知道自古英雄難一死麽?”塔門對於主張坦然去死的庫曼也是頗為無語的說道。
“那是因為人們充滿了對於未知的恐懼,但是你們難道忘記了自己的靈魂歸宿會到哪裏麽?所以未來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未來,好了,將老師的遺體帶走吧,另外趕緊幹活吧,那樣就沒有時間感傷了。”庫曼最後也是非常坦率的對塔門說完就切斷了通信。
“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戰果麽。”看著自己下方被炸開並燃燒著的巨大坑洞,塔門也是有些意外。
在爆炸點的下方,除了依舊在搏鬥的一人一龍外已經沒有了其他生物的存在,牠們大多被直接蒸發了,而在坑洞不遠處的則是一些正在地上捂著眼睛哀嚎著的放血者,雖然牠們依靠邪能護盾硬頂了衝擊波,但是爆炸對牠們影響也是顯而易見的。
至於其他的戰場上,那些恐虐惡魔也大多因為回頭看爆炸而在一段時間內失去了視覺,而這一失去就可能是永遠,這讓牠們被那些已經被提前告知或是帶著墨鏡或是幹脆就並沒有直視爆炸的尼國聯軍大肆的屠戮著。
當然,包括這枚核彈的投擲者在內的尼國聯軍雖然並沒有直麵核爆炸和衝擊波,但是輻射對於這些幽能使用者的效果出奇的好。
不少人直接一邊打一邊吐血,這主要是因為他們作為幽能使用者的身體在對於輻射的傷害進行排斥反應,並且聖光開始自動修複他們受損的身體,這使得這些士兵們的屠殺效果並不怎麽樣,但是對於時刻關注著戰場情況的席格來說終於是鬆了口氣。
至於尼國聯軍的指揮部之中,在收到了前線發來的最新情報之後,布萊班特少將和腓尼基也是擊了一掌,甚至有些樂觀的軍官們幹脆打開了早已備用多時的香檳。
隻是就在他們塵埃落定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了大地的一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