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尼弗迦德的問題(完)
且不提拉蒙少將他們的命運究竟如何,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情況也多多少少出現在了其他的尼弗迦德部隊身上,那些恐虐軍團動員了自己控製區內可以動員的一切人口對尼弗迦德軍開始了阻擊。
其中最為讓尼弗迦德人頭疼的當屬那些無處不在的狙擊手,這些狙擊手往往由被奸奇所控製的人類擔任,他們用來狙擊的反坦克槍有著十八毫米的口徑和一百倍徑的槍管,所發射的鍍銀阻魔金穿甲彈足以在一千五百米之外洞穿任何尼弗迦德人的任何防禦。
不管是動力盔甲還是普通的裝甲車側麵都會被這些反坦克槍擊穿,因此那些尼弗迦德人攻擊的時候必須小心在小心的偵查或者幹脆直接就化整為零的進行小股滲透,對此,不管是帝國軍還是教衛軍都陷入了困境,在這個戰爭已經是尼弗迦德一方占據了絕對的優勢的情況下,那些士兵不管是教衛軍的還是帝國軍的都已經失去了犧牲精神。
隻想著通過輕鬆的戰鬥獲取勝利和光榮,而不是想死在戰場上。
但是戰場上束手束腳本來就不是一個好選擇,這點在尼弗迦德人體現的可謂是淋漓盡致。
即使在有限的戰鬥之中,那些縛手縛腳的尼弗迦德人也是付出了慘重代價,在他們發動反攻的第一個月之中損失了超過三萬的軍隊,這哪怕是對於恩希爾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代價了。
而且尼弗迦德軍中的厭戰情緒也因為這種損失而逐漸的開始增加,不少尼弗迦德帝國軍的士兵認為就是庫曼的原因讓戰火燒到了他們的本土,而他們也要為了這種理由而戰鬥甚至去送死。
在自由的風氣到來之前,這些士兵們並不敢這麽在罵掌權者,但是隨著自由的風氣到來,這些尼弗迦德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至少背後或者當麵罵當權者也是信手拈來。
對此恩希爾也知道,畢竟那些從尼安德特到達尼弗迦德的內務部成員不隻是充當著恩希爾的護衛,也承擔著對內的偵查工作,老實說,這些密探曾經一度讓那些尼弗迦德當地的情報機構非常的敵視。
但是隨著這些尼安德特人的工作展開,尼弗迦德人最終還是選擇了閉上嘴巴,畢竟比起采用古典情報收集和分析手段的他們,尼弗迦德人的效率實在是太高了。
而負責情報組織的尼弗迦德人最終還是選擇了向尼安德特人學習該如何收集並分析情報,所以當恩希爾收到了另一份壞消息之後也隻是發出了一聲歎息。
本來他還以為依靠著尼安德特的支援能夠一錘定音的解決戰鬥才會大張旗鼓的對那些恐虐軍團和叛軍盤踞的南方土地發動總攻,但是現在看來顯然他們在攻擊之前的過於樂觀讓他們陷入了不利的態勢之中。
“所以我們前線的軍隊大概什麽時候能夠繼續攻擊?我不想要聽那些壞消息了。”恩希爾在自己的軍事會議中有些生氣的問道。
“陛下,如果可以我們也不想將一些壞消息上呈給您,但是目前看來,我們必須要停止一下攻擊的腳步,要不然我們的損失甚至可能會引起社會上的動蕩。”作為尼弗迦德的陸軍總長,寇赫侖元帥知道這是他需要說活的時候了。
但是對於自己該如何和皇帝說出那些壞消息,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拉蒙少將帶領的追擊部隊還是沒有消息麽?”恩希爾有些難堪的問道。
“是的,拉蒙少將他們的追擊部隊已經失蹤一個星期了,按照他們最後的情報,貌似他們在追擊那些戰俘的時候遭到了伏擊,從目前看來,他們已經完蛋了。”寇赫侖元帥硬著頭皮實事求是的說道。
“是這樣啊,還真是可惜啊,看來我們又有一些裝備要落到敵人手裏了,不過真正讓我心痛的還是阿德.費因師主力的損失,我們目前並沒有多少參加過熱兵器戰爭的部隊。”恩希爾強忍著怒火,有些憤怒的說道。
對尼弗迦德而言,阿德.費因師作為少數參加過和恐虐惡魔戰爭的建製部隊,本來不應該就這麽折損在一片無名穀地的,但是現在已經做了最壞準備的恩希爾算是默認了這個步兵師骨幹的損耗。
隨著阿德.費因師這支陶森特守備軍骨幹部隊的精銳失蹤,陶森特的安全也受到了威脅。
目前的尼弗迦德一共動員了超過八十萬的軍隊,其中有將近三十萬人被北方諸國牽製在漫長的邊境線上,一邊防備北方諸國可能的攻擊,一邊對之前叛亂的地區進行著壓製。
剩下的五十萬軍隊之中,大多數都是新組建的教衛軍和並沒有任何熱兵器大軍團作戰的帝國軍,其中的三十萬人在充當著守衛部隊,保護著尼弗迦德的各個城鎮和鄉村的安全,至於說剩下的二十萬不到的攻擊部隊在損失了三萬人之後確實是無力發動攻擊。
再加上尼弗迦德帝國的武裝力量現在有三支——帝國軍、教衛軍和地方民兵,教衛軍主要防守北方和參與內地的協防,並沒有多少部隊參與對南方的攻擊,而民兵更是如此,甚至恩希爾都沒有動員他們參與攻擊的意思。
所以在進攻南方受挫的主要是帝國軍,這些繼承了尼弗迦德帝國光榮軍事傳統的軍隊同時繼承了大多數的壞毛病。
“從北方邊境調兵南下吧,我們目前需要一支生力軍來打破南方的僵持局麵,我是對那些帝國軍失去信心了,現在正是宜將剩勇追窮寇的機會,我本以為通過讓那些軍官爭功來速戰速決,但是說到底,我還是急了呀。”恩希爾也是難得的進行了自我批評。
如果說是以前,為了自己的威儀存在,他並不會自我批評的話,隨著和庫曼的接觸同時自己的權利更是因為女婿而無法被動搖,所以他也越發的真實了起來,而不像是一個端起來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