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變異人(4)
這個時候的餘生還並不知道這樣的情緒叫做心動,他隻當這是一種最為平常的心情,就像丸子喜歡去罔千年的書房打掃衛生一樣,或者彼岸花黏著粟婭一樣,他隻當這是一種本能,根本想不到還有一種情緒是喜歡。
而餘生,雖然是有了饒意識以及基本的嚐試,可關於更多的隻能用心去感受的細節卻顯得越發的艱難。
粟婭有些失落的歎息,一時的也不知所感歎的是他們還是自己。她忍不住的回頭觀望自己的那些年,這才發現,自己竟是缺少了那些有關青春的悸動。這樣想著,她突然的竟覺得有些落寞,那些過去自己所不屑一鼓東西,竟然在某個時間變成了自己所羨慕的了。
“喂,在這鬼鬼祟祟的幹嘛呢?”聽到這個聲音,粟婭竟是突然的笑了。
“你怎麽突然出現,也不打個招呼,嚇死人了好嗎?”能用這個語氣話的當然是罔千年,也不知為何看到是他粟婭的心情竟然是突然變得愉快了很多。也不知何時,調戲罔千年好像成了她的一種習慣。來也並不怪粟婭的惡趣味,罔千年這個人太無趣,若是能從他的身上找到一點的活潑氣息,簡直像是撿了大寶貝。
“你不是閉關了嗎?”粟婭抬手戳戳罔千年的胳膊。今她沒有穿高跟鞋,看起來比罔千年矮的更多了,像是突然失去了氣場的狐狸,沒有了囂張跋扈的模樣,竟然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愛。
罔千年垂頭時隻能看到她的發旋,她的頭發也不知是生如此,還是後來刻意的去染上板栗色,有幾分的溫柔,甚至卷曲的弧度也和平時稍有不同。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剛才的心理和她的情緒變化,唯一了解的隻有一瞬間的感覺,她今有些與眾不同。
“北市出現了一些情況,我隻好先回來呢。何憶怎麽樣?”畢竟罔千年是格外擅長掩藏情緒的人,終歸不像粟婭和何憶總是會被事情影響心情。於是,就那樣一瞬間對她而來的好奇心也消失殆盡,他又變成了那個很少有表情變化的罔千年。
“北市?”粟婭的眉頭輕皺起,仰著臉看向罔千年“北市的話蘇家人一直駐守,按道理應該不會有什麽特殊情況,能讓你特意回來的,莫非有什麽大事情?”
罔千年搖搖頭並沒有答話,可他的身形卻是不受控製的般的向後一倒,好在粟婭眼疾手快的上前把罔千年攬在懷裏。男女的姿勢一反常規,罔千年輕咳幾聲覺得有些尷尬,有心想要快快的離開她的懷抱,卻是覺得身子一陣的發軟,盡管是掙紮幾下,卻還是跌入粟婭的懷抱。
而這一次,因為突如其來的重力和慣性,雖然粟婭有一身的古怪力氣,卻還是沒有承受的住,兩個人雙雙的跌在地上。
罔千年覺得自己後背有些輕微的疼痛,其實跌落在地上本不應該有這樣的感覺的,但是又加上在倒在懷抱裏的粟婭,所感受的力度便立刻變得不再一般。
“冰塊臉你還好吧?”兩個人這樣親密的接觸是從來的都沒有的,饒是粟婭平日裏常常是大大咧咧的模樣,甚至偶爾還會用言語來調戲的,可她畢竟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甚至剛才還對何憶與餘生之間的曖昧情緒心生向往,這樣的場景讓她覺得有些尷尬,忍不住的便紅了臉頰。
等等,何憶和餘生!
突然想到他們兩個粟婭的心瞬間像是漏了一拍。現在與他們所處的室內緊緊間隔了一層門,若是.……若是……突然地她竟不敢想下去。
“婭姐姐,罔師兄,你們.……”後邊的話還沒有完便像是被捂住了嘴一般的餘下了支支吾吾的聲音。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粟婭嘴角抽搐幾下大腦飛速的運轉試圖措辭來緩解尷尬。
“咳咳,那個,你們怎麽……”罔千年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完,卻是看到粟婭跌跌撞撞的從他身上爬起來,順便格外貼心的拉了他一把。
“啊……”何憶有些懵,餘生的手還緊緊的捂在她的嘴上。他的手有些溫暖,她的嘴唇可以感受到那些溫度,甚至還有偶爾的血液流動的的痕跡。何憶有些喜歡這樣的感覺,但是又因為被禁錮的關係,還是更想要快一點拜托這隻大手的束縛。
“你們倆怎麽在這?”罔千年拍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他的心底顯然也有一瞬間的尷尬,但素來有老狐狸稱號的罔千年格外擅長隱藏情緒,於是被他不留痕跡的轉移話題。
“那個.……”素來伶牙俐齒都粟婭也有一些尷尬,她當然是知道他們為何會出現,原本的,便是她躲在一邊偷偷的看兩個家夥的互動,現在她竟然不知道該要怎樣開口了。
“我們兩個本來在裏麵聊,是突然聽到唚一聲,於是便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麽,對吧餘生。”終於把餘生的手拉了下來,何憶大口喘息著新鮮空氣,還不忘了給敬愛的師兄解釋幾句。
而罔千年和粟婭顯然並不是真的想要知道所謂的緣由,為非隻是像快速的轉移話題緩解方才的尷尬,於是便心照不宣的對視尬笑起來。
“不過,師兄,婭姐姐,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呢?”何憶眨眨眼,內心深處的八卦因子一點點的發酵而來。
瞧著何憶一臉好奇八卦表情,餘生無奈的搖搖頭。
而另一邊的粟婭,顯然是想不到何憶會這樣直接的問出來,有心是偶然而來的誤會,卻也擔心這樣急切的解釋會更有幾分惡人先告狀的感覺,畢竟那個直接撲上去的人是自己啊。
等等,好像漏掉了什麽。粟婭在大腦中簡短的過濾一下,隱隱的感覺好像有什麽是在一瞬間被忽視掉的。
於是,她迅速的轉過頭細細的打量一遍罔千年,過於灼熱的目光讓罔千年下意識的尷尬摸摸鼻子,似是並不理解她的行為。
“喂,冰塊臉,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解釋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