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強大的活了過來
“蕭少。”楚菁的一個助手匆匆忙忙地出來,沒想到蕭逸軒還在,看樣子是一直沒走,身上還是那件帶著血的襯衫。也對,對讓楚出馬的人,一定是對他來說重要的人。
“她怎麽樣了?”不會是死了吧,楚菁那小子沒臉見自己。
“手術還在進行中,血漿不夠了,我去調血漿。”
“她什麽血型?”
“B型。”
“不用麻煩,用我的。”蕭逸軒想也沒想,就決定了。
“這……”
“別囉嗦了,就用我的。”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
“好吧,跟我來。”
蕭逸軒看著自己的血緩慢地進入到梁若詩的身體裏,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飛逝著,六個小時後,楚菁的助手把梁若詩推進了特護病房。
兩個男人坐在一間通透的大辦室裏,“她怎麽樣了?”氣氛有些冷。
“不太樂觀,密切觀察吧。”楚菁看著蕭逸軒很保守地說出實情。他的保守蕭逸軒不懂,隻有他自己知道。
具體的也沒問,就知道那個女人替老大擋了一槍。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這麽做的。現在讓他更感興趣的是,梁若詩跟老大是什麽關係。上次發燒就叫他去,現在又為老大擋了子彈,或許老大的好事要將近吧。
那女人的身體太弱,從小營養不良造成的,借這個機會好好調理調理也不錯。以後老大身邊的女人,也要強大的,起碼是健康的。
梁若詩第二天又急救了一次,蕭逸軒沒有來。還是楚菁親自上陣的,所以,他也放心。
第四天,梁若詩再一次出現意外,這一次,楚菁跟蕭逸軒說如果可能讓他來一趟。
蕭逸軒丟下重要的會來到了醫院,還是在那個急診室。還是他一個人坐在冰冷地椅子上,煩躁不安。
這一次,梁若詩又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不知道是她的生命力太強,還是楚菁的醫術太高。總之,又一次的救了回來。
梁若詩從手術室出來時,蕭逸軒沒有上前去看她一眼。轉身離開後,心還是有些感覺的。這女人千萬別死了,這是第一次覺得自己虧欠了她什麽。
之後的三個月。
梁若詩醒來又是三天後的事情了。睜開眼的那一刻起就特別安靜的躺在床上,不哭不鬧,不言不語的。
蕭逸軒再也沒有出現過,除了胖嫂,還找了陪護二十四小時看著她。
夜,如期而至。
梁若詩站在床前,從她醒來到現在她就一直這樣,在可以的情況下就會站在窗前看著遠方,要不就是望著天,不知道在想什麽。
“梁小姐,你有想法了?”胖嫂把水遞給梁若詩。在她看來,梁若詩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女人,隻是沒有找到和蕭逸軒相處的方式,兩個人才會總是在不停地吵鬧著。換句話說,就是梁若詩其實有時候是故意這樣的。她不想知道理由,就是從心裏希望他們兩個能好好的,感覺梁若詩對自己家的少爺來說還是不一樣的。
梁若詩還是看著夜空,臉上沒什麽表情。“能逃的時候沒有逃,現在就隻有麵對了。”沒頭沒腦的冒出了這麽一句。
胖嫂皺眉輕歎:“你們這也是緣分,隨著心走就好。”
“謝謝你。”隨著心走,說的輕巧,做起來談何容易。自己的心在哪裏,自己都不知道,它出走的那一天忘了跟主人交待了。
“胖嫂,給蕭逸軒打電話吧,就說我想見他,他要是沒空,讓我出院也可以。”
“好。”
胖嫂拿起手機轉身出去了,她等這句話等了好久了。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還是那個我,偶爾做做夢,然後開始日複一日的追尋。被淹沒在這座城市的喧囂裏,不被了解。
可,人生就是這樣的殘酷,沒有假如,就不可能回到最初。蕭逸軒,我們兩個人究竟誰是誰的劫。
都說有一種人會讓你百看不厭,有一種人也會讓你覺得溫暖,他會讓你回味,令你陶醉。為什麽?偏偏我的人生裏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一個人,而都是反著來的,這該就是天注定的吧,就是所謂的人在做,天在看。逃不掉的便是早就注定好了的。
梁若詩一直站在窗前,胖嫂出去好一會兒了。她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麽,就隻能等待,似乎跟蕭逸軒扯上邊的事,自己就沒有決定的權力。
月亮還是孤傲地掛在天邊,沒有誰知道它在想什麽,亦或是能猜中它的心事。梁若詩也是一樣,一直站在窗前一動不動,也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麽。已經五六個小時過去了,一天的光陰全在這窗前度過了,不吃不喝了不動,就如木頭人一樣的。
“梁小姐,吃點兒東西吧。”
胖嫂再次出現在了梁若詩身後是十分鍾之後的事了,不知道是她的腳步太輕了,還是梁若詩自己太專注了,沒發現她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不用了,我不餓,他怎麽說。”淡淡地問,似乎是不在意,其實隻有自己知道心裏是多麽的緊張。
今天是梁若詩醒來後第二次提到蕭逸軒,也是第一次要求出院。
這段日子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隻是偶爾會想現現實中的不如意。現在的自己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也沒有了工作,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曾經還希望師傅會來救自己,現在都懷疑他是不是因為自己這次任務失敗了,他不要自己了。
梁若詩不知道在自己跟蕭逸軒的照片見報的那天,他的師傅就被氣的進了醫院。還沒來得及跟她聯係上呢,人就被送美國去了。
在開口說時已經想通了,就算全世界把自己給拋棄了,自己也還是要活著。隻為了那個答案,這輩子最想知道的那個答案。
“少爺說讓你明天去公司找他。”
“公司?”有些不相信。
“少爺是這樣說的,明天會讓阿超來接你。”
公司?那是他的地盤,現在自己住的這家醫院應該也是他的吧,感覺上是的。在他的地盤見他,真不是什麽好的主意。
“我知道了,胖嫂,你去休息吧。”
“好,你也早點兒睡。”
“我知道。”還是站在窗前,就算剛剛很意外,還是沒有動。腿早就麻了,可還是不想動。
去公司就去公司吧,在公眾場合他也不會把自己怎麽樣的。不是說,人生在世身體和靈魂必須有一個在路上嗎,以前,自己是一起在路上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那以後,就讓身體在路上,至於靈魂就隨風去吧。到一個它喜歡的地方 ,可以長住,也可以就做短暫地停留然後繼續上路。
以後自己的人生怕就隻會有單調地時間了,自己都沒有厭倦的餘地,失去了自我。
蕭逸軒接到胖嫂的電話並不意外,每天她都會跟自己匯報梁若詩的情況。今天,胖嫂說,梁若詩要見他,這是三個月以來,自己收到的她跟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該做的已經做了。其實早該讓她出院了,隻是她沒提,自己也沒想好怎麽處理和她的關係,也就一直沒有發話。
之前一直在進行的事,因為梁若詩受傷也停了,三個月是有些久了,現在看來是到了重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