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寂宇

  第十三章寂宇

  雨停了，色微亮，月無雙走出石屋。


  浩瀚太空了無一物，四周無比寧靜，仿佛一切都已消失，而她的前方，出現一條青玉石階，回首望去，石屋和一凡皆已不見，連同她腳下的山石，她不由自主的向那石階邁去。


  月無雙一步步向前踏步，一股寂寒清新的氣息包圍了她，連日來的虛弱和疲弱瞬間消失無蹤，每前進一步，她都可以感覺到的意識更加清晰，身體的每個部位、腳下的每個動作都更加了若指掌，規則，她腦中想到一個詞語，最為精準的規則，構造了她身上每一個細胞，也形成了她發出的每一個微動作。


  她一步步向前，這台階似乎漫長而沒有盡頭，每前進一步，規則意識就會在她身體中更加強化，世界是什麽？是規則，在規則的作用下，她的身體在強化，靈力在提升，意誌在凝聚，她知道，現在的她，正遇到一場來自地萬物、宇內宇外的造化，這就是她一直以為苦苦追尋的氣運。


  不知過了多久，她沒去計算時間，她生來就賦超凡，是有慧根的人，她現在隻是貪婪地做一件事，去領會，去感覺，規則的意義，規則的作用，規則的構建。她在一步一步前進中，變得強大。


  石階的盡頭，是白玉搭成的亭台，上麵站著一位美女，她白衣長裙、氣質超凡、美勝萬物、若幻若滅。


  月無雙走到這位美女之前，她的五官、身體、衣著、甚至是動作都是無可挑剔，她的美，是由最準確規則構建的和諧之美，看著她時，那種美清晰地呈現，若你閉上眼，你甚至記不得她的麵容，隻記得剛才看到的一是種超越萬物的美。


  “你來了。”


  “你讓我來的。您是？”


  “寂宇。”


  “這是神考？”


  “對。”


  “可以知道，通過和不通過有差別嗎？”月無雙知道，這是她一身最重要的機緣，若是到了這，還未通過，豈不是會讓她遺憾一輩子。


  “有無差別並不重要，都是隻是一種結果，種因得果的果。”


  “好了，我開始了，這個神考其實很簡單，你隨心而發，率性而為就行。不過，一旦錯了，考試就將終止，你的造化也就隻到這個程度了。”


  “這世界有神嗎？”寂宇問道。


  這算什麽問題？月無雙對麵就站著一位神，考題居然是有無神的問題，這就象是在問一加一等於幾一樣，不過要在高人中考這道題，答錯的人還真會不少。月無雙思考了一會，慎重回答到：

  “有。”


  “好了，答對一題，下一道，神可以做什麽？”


  這道題就很複雜了，神可以做的事太多了，這怎麽回答得完，何況一旦答錯，神考就結束了啊。月無雙此時有點緊張，她不能答錯，她該如何回答，突然她想到之前江一凡對蕭風的話。


  “下劍法，何其之多，你能破多少？不破方能破。”


  對了，既然神可以做的事太多，那麽就無需去具體回答。月無雙答道：


  “什麽都可做。”


  聽到這裏，寂宇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果然是她選的人，自會有她的思考方式。


  “好，兩答題了，第三題，世界是什麽？”


  這道題對月無雙來卻是相當容易，來的路上，都早已領悟到了。


  “規則”


  寂宇點了點頭，此女果然聰慧，她繼續問道：

  “比規則還強大的是什麽？”


  由一位神來問這樣的問題，那這道題就是很難的，畢竟以一個凡人之力，所知道的肯定有限。


  “更大的規則。”


  “若是沒有規則該怎麽辦？”


  “沒有規則，則沒有世界，問題也就不存在。”


  “好。我不用問題了。”寂宇最終點頭確認，這就是她可以傳承的弟子。


  “作為您的傳承弟子，您可以給我什麽？”


  “規則之力，這個你已經得到了，還有一樣，神覺。”寂宇完這句話，對著無雙額頭一指，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劃入她眉心。


  “神覺，當可感覺地萬物的力量，你現在的靈力已經達到三十級，以後你的靈力提升速度還可十倍於其他人。”


  “其他人是指什麽人？”


  “沒有神覺的人。”


  “您的傳承弟子隻有我一人嗎，是否都成神？”


  “成神，談何容易，數萬年來，我傳承的弟子也有數百人，不過成神的嗎，到目前為止還沒出現。”


  “如何成神，可以告訴我嗎？”


  “無法告知。”寂宇當然知道，要成為神，需要太多的機緣和領悟，是不起作用的。。


  “神考你也完成了，傳承也結束了，你該回去了，最後奉勸一句，得到神的傳承之事，千萬不要讓外人知道，畢竟，這會讓你陷入巨大的風險。”


  完這句話，寂宇手一揮，月無雙身子倒飛而出，這無限的光影包圍之下，她再次回到蒼山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