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王睿又拿出林風眠的山居春曉，莫老鑒賞以後說“是林風眠的真跡，林風眠在繪畫上的成就很大，但是更大的成就是在繪畫教育上的成就，林風眠推動了東西方繪畫藝術的融合，為中國繪畫藝術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他的畫目前在市場上被嚴重低估，未來他的畫升值空間很大，他的學生趙無極、朱德群和吳冠中等人的畫作，都比他的畫作價格高。林風眠的畫追求意境，往往構思很久才動筆，現在的某些所謂大師，一天畫十幾幅，甚至畫很多一樣的，不過是印畫的機器罷了，畫作沒有任何價值。這幅畫先不要出手，留幾年，會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好的，爺爺。”
王睿又一一拿出其他畫作，莫老一一點評。王睿最後拿出那副文征明的畫說“爺爺，我知道這一幅是贗品，但是我不知道假在哪裏，所以買回來向您請教。”
莫老展開畫作看了一眼說“這的確是假的。”“您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麽？這紙張、畫法、鈐印都對呀。”“這是你經驗不足，這幅畫確實仿的水平很高，而且用的是明代的老紙仿製的，仿作者應該臨摹了文征明的畫很久，技法神韻都很像，這鈐印也應該是照著印譜做的，水平很高，防偽的裂紋也做的很像。”古人為了防止別人仿造自己的印章，往往在印章雕刻完成後，在印章上隨意用刻刀來一下，讓印章形成自然的小裂紋，這些裂紋是很難仿製的，所以印章是鑒定真偽的重要依據。“那您是怎麽一眼看出來的呢？”“是仿作者自己告訴我的。仿作者怕人用這仿畫設局騙人，專門在畫上留下了破綻，你們看，你們隻注意了鈐印的樣子，卻沒有注意鈐印的位置，這幅畫用了兩枚印章，一個是陰刻的文征明印，一個是陽刻的衡山，古代書畫印章的規矩是陰上陽下，就是道家所說的陰陽。在書畫中陰刻在上，陽刻在下，同時還要遵守先名再字，而後號最後是其他的規矩。同時名字號的順序大於陰陽的順序，也就是說要先考慮名字號的順序，再考慮陰陽的順序。文征明原名文壁，字征明，號衡山居士，這幅畫陽刻的衡山在上，陰刻的文征明印在下，這是錯誤的，古人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這應該是仿作者故意留下的破綻。”王睿真是受益匪淺，他看的那些書裏可沒有專門介紹過印章順序的問題。
王睿又拿出幾枚錢幣，莫老一一鑒賞，拿起那枚景德元寶鐵錢說“你的目標是這一枚吧，這是北宋景德元寶鐵錢，雖然算不上古泉五十珍，但是存世量也極低了，這枚鏽跡有些嚴重，需要馬上處理保養一下，這方麵老李是專家，你有時間去找他，讓他幫你處理下，你要是想收藏就自己留著，要是想交流出去，就問問老李要不要，他很癡迷古錢幣。”“好的，爺爺。”“還有這枚金代的泰和重寶，也是有一定價值的，這枚貴妃錢也不錯，這枚乾隆通寶大樣，也能值一千。”
王睿又拿出那件遼代青白玉雕帶皮鴛鴦穿蓮牌飾，莫老是愛玉之人，馬上鄭重起來，拿出放大鏡，仔細鑒賞。“珍品啊，這雕工恰到好處，巧妙運用了石皮和瑕疵，顏色變化也自然流暢。小睿，這個青白玉雕帶皮鴛鴦穿蓮牌飾我收了，給你八百萬。”“爺爺，我怎麽能要您的錢呢，這件牌飾就送給您吧。”“小睿，不能讓你總送我啊，你這撿漏高手，不一定什麽時候就撿漏一塊古玉，還能次次都送我，要是那樣，估計以後你得了好東西，都不敢拿給我老頭子看了，哈哈哈。”“怎麽會呢。”“小睿，該多少就是多少，這樣以後你有好東西，我也好再買。”“好吧，爺爺，那也不用這麽多。”“這是市場價，你就聽我的吧。”
王睿拿出那塊東漢白虎紋瓦當，和另一塊古磚，說“爺爺，這塊瓦當和古磚是與發現魚腸劍的古磚一起在一個攤位買的。”莫老拿起瓦當，細看了一下“白虎瓦當，看這紋飾是東漢的瓦當，可惜不是整套的，三萬到五萬之間吧。”又拿起那塊古磚，發現也有個孔，“這裏麵也有東西。”“是這個。”王睿把蘇軾的真跡遞給莫老，莫老接過小心的展開，拿起放大鏡仔細鑒賞。“蘇軾的真跡？”“我認為是，能和魚腸劍一起隱藏的，絕對不是凡品。”莫老又仔細鑒定了一會，說“應該是真跡，字跡流暢自然，不是仿寫的。”
看到王睿買到的都是真品，莫思彤很開心，莫思明說“爺爺，你幫我們估計下，這次出去，王哥掙了多少，我們一共花了不到十萬塊錢，還送人了幾件。”
“你就知道錢，我給你們估計下吧。這遼代黑釉剔花四係壺目前市場價七百萬左右，這林風眠的山居春曉五百萬左右，這景德通寶一百萬，這遼代青白玉雕帶皮鴛鴦穿蓮牌飾八百萬，蘇軾真跡一千五百萬，瓦當和泰和重寶，還有這幾枚古錢和幾幅畫，一起估計十萬吧。至於魚腸劍那是無價之寶。”莫思明用計算器加了一下，三千六百一十萬，這還不算送人的，還有那兩塊古玉，還有魚腸劍。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收獲也太大了。
這些古玩，暫時都留在莫老這，王睿想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買個房子，建個藏寶室了，莫老給了王睿八百萬支票。吃完午飯，莫思彤和莫思明，都得回公司看看，離開這麽多天，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王睿去酒店取了車，開車去李老那，李老在二樓喝茶，見王睿進來，給他倒了一杯。“傷好了？沒什麽後遺症吧。”“完全好了，我看老齊的博古軒怎麽在出兌，不幹了嗎？”“齊小兵出事以後，老齊就沒心情經營了，再說名聲也讓齊小兵給敗光了，幹不下去了。”“老齊，也是可憐。”“誰說不是，現在孤家寡人一個，沒什麽追求了。小睿，你來我這，是又撿漏了，找我估計麽？”“我這次來，是想請您幫我清理保養幾枚古錢。”“哦，快拿出來我看看。”李老對古錢幣的興趣很大。王睿拿出幾枚古錢，李老細看，“這枚北宋景德元寶鐵錢，是珍品，就是保養的差點，一會我處理下。這貴妃錢、泰和重寶、乾隆大樣品相不錯。都多少錢淘的。”“在一個攤上，二十塊錢一枚隨便挑。”“攤位在哪，快帶我去看看。”“冰雪城的攤位，再說剩下的都是普品了。”“好吧，那算了。小睿，你這些錢幣出手不？”“出手。”“勻給我吧。”“行，給您了。”“那我出一百零一萬三千，你看怎麽樣。”“李老，您這是按市場價給的，有零有整，這樣吧，一百萬，都給您。”“好，成交，小睿，老頭子我承你情了。”
從李老那出來，王睿又在市場逛逛，一下午也沒找到什麽寶貝。去建行把支票換了，存款瞬間逼近兩千萬。回去的路上，吃了東西，回家收拾了下，把爸媽的遺像請出來，小心的掛好，擦拭幹淨。王睿再次覺得該買房子了，把爸媽的遺像掛在租的房子裏總是不好。然後又找了些書畫方麵的書看，自己在這方麵還是有所欠缺。
第二天一早，王睿剛起床，莫思彤的電話就打來了，“起來了麽，”“剛起。”
“那快洗漱，我去找你，有事。”王睿剛洗漱收拾完，莫思彤就到了，帶了早餐，兩人邊吃邊聊。“這麽早來，什麽事？”“好事，昨天我托雷叔叔查了麗英阿姨的消息，本市叫劉麗英的人太多了，後來又查了徐墨鑫，還真查到了，其中一個叫徐墨鑫的人的老婆就叫劉麗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咱們要找的人。”“那應該是了，替我謝謝雷叔叔。”“吃完飯咱們就過去吧，保證你會大吃一驚。”“這有什麽好吃驚的。”“保密，到時再說。”
兩人吃完下樓，開著王睿的車出發，莫思彤開車，一路帶著王睿來到了古玩市場，“麗英阿姨在古玩市場？”“你就跟我走吧。”莫思彤一路帶著王睿來到了他們第一天認識時去的賭石店鋪。王睿有些發愣，找人怎麽找這來了。早上剛開始營業，這個鋪子有些冷清，服務員迎上來，莫思彤說“徐老板在不。”“在，我去叫他。”不一會徐老板迎了出來，“莫小姐，王先生，歡迎光臨，正好剛進來一批毛料，兩位隨便挑，我給兩位打折。”莫思彤說“徐老板，我們今天不是來買石頭的，有些冒昧打擾你，想問一些問題。”“你請說。”“你是不是叫徐墨鑫？”王睿震驚了，這光頭老板是徐墨鑫？“是的，我的全名就是徐墨鑫，墨水的墨，三個金的鑫，莫小姐有事？”王睿馬上著急的問“那您的夫人是叫劉麗英麽？黑省永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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