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卑鄙無恥
這蒼勁有力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人都是頓了頓,隨即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這氣勢,想來應該是外門的長老來了吧。
唐銘總算是鬆了口氣,對方畢竟是執法隊的人,不管自己等人再有道理,但在這裏和執法隊的人動起手來,那也絕對不會有半分的好處!
“放手!”李長歌一巴掌排開小隊長捏在自己領子的手,隨後惡狠狠的道:“哼,現在宗門的長老來了,我還就不相信,這點屁事說不清楚了,若是耽誤了老子救人,我看你這坑害同門的罪名是不背!”
小隊長卻是不以為意的揚了揚眉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李長歌身後的徐飛揚,隨後是略有深意的笑了笑。
不對……
將他那最細微的笑容收進眼底,唐銘卻是將自己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隱約之間他感受的到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從小隊長的口風之中唐銘能知道,宗門封山一個月應該是真的,逍遙派畢竟是大門大派,想來應該是提前預知到了獸潮的降臨,這才有了封山,禁止一切活動的命令,但自己四人下山不過才半個與的時間,這就說明,自己幾人是在封山令下了之後才下的山。
為什麽當時封山令下達的時候自己等人不知道?現在回到宗門之後又百般刁難,不讓進宗,這其中必定有人,從中作梗!
在外門有能量做到這種事情,又跟自己有仇怨的人,唐銘撫了撫下巴隨後那個針對自己的內門弟子形象便是出現在了唐銘的腦海之中!
“馬如列!”
這一手借刀殺人用的當真是告明至極,假借做任務的手段,放四人下山,再由獸潮將四人盡數吞噬。
若是幾人僥幸的活了下來那也絕對不能說這事情跟他有關係。
想到這唐銘頓時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眉宇之間隱隱約約的升騰起了一絲殺機。在心中暗自道:“當真是好聲陰毒的伎倆啊,好啊,馬如列既然你想玩,那我們就好好玩!”
唐銘向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可一旦有人觸發了他的底線,那就等著雷霆一邊的報複吧!
逍遙派,朱雀弟子區域,中心水池。
此時那平靜的中心水池邊上正做著個二十三歲的少年,帶著鬥笠,捏著魚竿,身邊放著個魚簍,像是封神榜之中的奇人,薑子牙。
馬如龍很喜歡釣魚,因為釣魚能使人心靜,心沉,這活動正適合給心浮氣躁的他陶冶情操!
“馬師兄,唐銘幾個人回來了!”
正當馬如列沉寂於湖水,與魚兒的歡愉之間,他的身後卻是傳來王龍那收悉的聲音。
“哦,唐銘,哼,真是命大啊,這獸潮都沒給他整死!”馬如列砸了咂嘴,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又道:“不過這樣也好,這次回來了,我可以親手整死他!”
“是是是!”王龍在一邊點頭哈腰的,像是一隻沒有尊嚴的哈
巴狗。
馬如列看了王龍一眼,隨後又道:“有沒有在門口把他攔住!”
“當然有了,您的吩咐我還能忘記了不成?這會田七正給他堵在玄武門外呢。以田七的性子怕是說什麽都不會放他進來的!另外我還找了李長老過去!”
聽到李長老的名頭,馬如龍笑了笑,隨後輕輕道了一聲:“是這個財迷老頭啊,不錯不錯,王龍你這次做的很不錯,等會我釣完魚,回去之後,那本‘清級高階’的武技就是你的了!”
王龍一聽頓時大喜過望的點頭哈腰:“多謝,多謝馬師兄的賞賜!”
馬如列微笑著擺了擺手:“下去吧!”
“哎哎!”王龍低著頭,退了下去。
等到王龍走了之後,馬如列這才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一邊看著平靜的湖水一邊自言自語:“嗬嗬,唐銘,徐飛揚,你們兩個小逼崽子,竟然敢跟我執法隊對著幹,當真是不想活了,既然如此我就不牢辛苦的送你一程好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甩動手上的魚竿,明明魚兒還沒有上鉤,卻被纏繞在魚鉤上上麵的金屬性靈氣帶著飛掠到馬如列身邊的魚簍之中,都沒掙紮兩下就徹底沒了氣!
馬如列瞥了一眼魚簍,又瞥了一眼被掀起漣漪的湖麵,暗自的道了一聲沒勁,隨即反手一推將魚簍中的死魚,再度扔進了華美秀麗的中心湖當中!……
玄武門前。
正對著眾人的空地上突然飄身而來一個身著灰褐色衣衫的老頭,說是老頭,但實際上不過是個不到花甲之年的中年男人,手握拂塵,腰跨寶劍,下巴上撚這個不黑不白的胡須,明明穿著的仙風道骨,卻偏偏給人一種裝模作樣的感覺。
“李長老!”田七走上來對著李長老拱了拱手,隨即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
李長老點了點頭,頗有幾分和藹可親的意味!
隨即李長老轉頭看了看田七對麵的唐銘,語氣變得有些冷了下來:“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麽?逍遙派玄武門前麵,豈能大聲喧嘩?”
“果然!”唐銘心頭一凜,早便是對執法隊的強勢有所耳聞,但沒想到當真是如此的一手遮天,竟是能指揮的了外門的長老!
“您可給評評理啊,我們可都是外門的弟子,但如今我兄弟重傷,需要救治,奈何這個小隊長死活就是不讓我們回宗門!”李長歌上前一步,語氣中帶著幾分幽怨的意味!
李長老挑了挑自己那不陰不陽的眉頭,轉頭對田七問道:“田七,可有此事?”
田七卻是怡然不懼,當著眾人的麵,口若懸河,顛倒黑白:“李長老明鑒。我接到指示,逍遙派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封了山,但這群人偏偏就在這一個月之內回到了宗門,我懷疑有可能是奸細,就在這盤問了幾句!”
“一番的盤問之下發現這群人當真是一問三不知,連一個能證明他們身份的物件都沒有,再想問點別的什麽幾人就都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我
看其實在可疑,就欲再盤問一下。”
田七一邊在顛倒黑白,一邊伸出手指了指李長歌又道:“哪知這個胖子二話不說就要上來跟我動手,顯然是做賊心虛!依我看說不定就是別的宗門派過來的奸細!”
“你放屁!我們有逍遙派頒發的令牌,你看,上麵還有功勳數字呢!”李長歌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壞掉了,見過能顛倒黑白的倒是從來沒見過能這般硬生生將生說死,將死說生的人!
李長歌簡直恨不得將手中的令牌摔在那田七的臉上,剛剛沒拿出來令牌麽?
“嗬嗬,這種令牌隻需防治一下那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那這種東西出來,沒有說服力!”田七冷哼了一聲,連看都沒有看李長歌手中的令牌一眼,區區一個玄武弟子的令牌而已,剛剛那小姑娘可是拿出了青龍弟子的令牌呢!
話已至此李長老,幹脆的來了一手借坡下驢:“嗬嗬,卻是單單是憑借著一枚令牌,還不足以證明你們的身份,再說逍遙派早在一個月之前就禁山了,你們是怎麽下山的?”
李長歌懶得廢話,指了指桌子上的硬角隨即冷聲說道:“那就是我們做任務帶回來的交接物品,某種妖獸的硬角!”
李長老瞅了那硬角一眼,卻還是搖了搖頭,冷聲說道:“你們簡直是答非所問麽,我看你們著實可疑的很,這樣先去執法隊的監獄裏麵待上個十天半個月,等我查明此時,若你等真的是宗門弟子到時候自然能把你們放放出來!”
這話倒是頗有幾分話中有話的意味,等查明我等的身份之後再放出來,那若是一輩子都差不清楚呢?那豈不是要關上一輩子!
“你,李長老,您怎能如此的是非不分?”李長歌的內心有些焦急,筆記徐飛揚還有傷在身,雖說不會喪命,但沒有及時救治而落下病根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說不準對之後的武修之路都是有所影響的!
“放肆!”李長老大喝一聲,隨後便是鋪天蓋地一般的威壓施加在了唐銘幾人的身上啊,眾人隻覺得像是胸口之上壓下了一座大山,沉悶的怎麽都喘不過氣來。
沉重如山一般的威壓之中,唐銘。卻是向前一步,緊跟著哈哈大笑了兩聲:“嗬嗬,莫不是執法隊眾人都是些奸佞小人?”
“侮辱師門,小子你真是好大的狗膽,好,好,既然你不想活了,我今天就先滅了你!”一語落下頓時其身上迸發出一抹滔天的殺意,其右手之上更是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出一個漆黑的能量旋渦,旋渦之之中似乎攪動著風雨雷電,帶著一絲毀滅性的意味!
唐銘暗地裏是咽了一口唾沫,他能在這其中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意味,若是這能量旋渦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恐怕就算是這《不滅修羅》再厲害那也絕對救不會他的小命!
該死的,又衝動了些!
正當這千鈞一發之際卻是唐銘身後的君遙上前一步,即使是麵對著那李長老手中的恐怖能量旋渦也是怡然不懼。
“且慢,有一人能證明我等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