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斷袖之癖
眾人議論紛紛著,倒是紀智瑋上前拍了拍唐銘的肩膀道:“唐師弟,願意為我解釋一下嗎,好讓我也輸個心服口服?”
唐銘倒也給紀智瑋留足了麵子,湊到了紀智瑋的耳畔輕聲道:“玄武是龍龜和龍蛇的結合體,所以如果龍氣被散了,那玄武也就隻能潰散了。”
紀智瑋當即渾身一震,輕聲道:“你怎麽知道玄武是龍龜和龍蛇的結合體,我師父說世界上知道這個秘密的應該就我們兩個人!”
唐銘爽朗一笑道:“哈哈,不可說不可說。”
紀智瑋接著問道:“那這散去龍氣的法陣都有誰知道?”
“這個世界上知道能散開龍氣陣法的人,不超過兩個人!”唐銘狡黠一笑,學著剛剛紀智瑋的語氣說道。
“哈哈哈~”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然後爽朗地笑了。
而在一眾卦宗弟子眼裏,這兩個絕美的男子一會兒交頭接耳,一會兒又相視一笑,簡直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這時候紀智瑋先一步踩著繡著君子蘭的抹綠雲根靴向前一步,望著眾人說道:“今日我確實因為體力不支,輸給了唐師弟,我心服口服。”
眾人聽到這兒眼睛都不由得眯了起來,嘴角勾起一股“你懂得”的表情。
而唐銘和紀智瑋還在麵麵相覷的不知所謂,不知道眾人這表情到底是什麽意思。
紀智瑋環視了一眼四周放聲道:“這次的比試就到此為止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他還想等眾人都走了,好和唐銘一起探討一下陣法,可這一幕到了圍觀的眾人眼裏就變了味道。
眾人聽完紀智瑋的這句話之後,都集體地說了一聲:“噢~”
然後各種議論聲傳來。
“都說紀師兄這麽多年不近女色,全是為了一心鑽研陣法,所以落了個陣癡的稱呼。”
“但是今天一看,原來紀師兄隻是不近女色啊!”
“難怪我看他今天穿的和平時不太一樣,原來是有原因的啊!”
“就是就是!我剛剛還在他身上聞到了鳳樟草的清香,一定是為了這一幕才特意佩戴的香丸。”
……
聽著一眾人說的莫名其妙的話語,唐銘和紀智瑋不由得麵麵相覷。
唐銘說道:“既然他們不想走,那在這兒就在這兒吧,隻是我昨日渡劫,屋子被劈成了廢墟,不知道紀師兄可否幫我尋個住所?”
紀智瑋一聽不由得一陣欣喜,畢竟如果能和唐銘住在同一個屋子裏,那日後陣法的問題就都可以問他了,久而久之陣法方麵的造詣肯定能提高不少。
於是紀智瑋急忙說道:“我屋子裏的師兄剛好上個月進入了內門
,現在正缺一個室友,如果唐銘師弟不嫌棄,大可以先住在我那裏。”
“哦~”
話音剛落,四周的卦宗一眾弟子再度起哄起來。
“難怪紀師兄最近沒急著找新室友,原來是心中早就有了人選。”
“唐銘師弟還特意在這時候說自己沒地方住,看來兩個人都是預謀很久了啊!”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其實也不用太藏著掖著,不就是斷袖之癖麽……”
紀智瑋這才聽明白他們話裏的意思,當即臉紅到了耳根,平日裏風度翩翩的紀智瑋哪兒處理過這種場麵,又羞又氣道:“你們不能亂說,我和唐師弟隻是惺惺相惜罷了!”
“是啊,惺惺相惜沒錯啊!”
“哎呀,以後我都不能直視惺惺相惜這個詞語了!”
“不過你說他們兩個人,都這麽優秀怎麽還……”
“哎呀,強者一般都會有點特殊癖好嘛,能理解能理解……”
“你看紀師兄的臉都紅了,簡直像個小媳婦一樣!”
此話一出,原本還抱有一絲僥幸的眾多女弟子臉上瞬間落下了碩大的淚珠,看得人好不心疼。
唐銘在一旁哭笑不得地看著,心裏不禁一陣吐槽,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就比了個陣法,然後準備住一個屋子就要被這麽誤會,當即對著一眾起哄的男弟子開口道:
“你們如果對這件事有意見,我大可以搬到你們的院子去住,你們有誰願意?”
唐銘此話一出,在場的男弟子都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退,嘴裏開始反駁:
“和你住,開什麽玩笑,我可以不要命,但是我不能犧牲我的**!”
“這已經不單單隻是**的問題了,主要是我不能出賣我自己的靈魂!”
“……”
看著周遭一眾人的反應,唐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難不成我得和女弟子一起住?”
“啊!”
話音剛落,一眾女弟子都不由得止住了亂糟糟的聲音,生怕唐銘真和自己住,畢竟傳聞斷袖的男子很多都特別憎恨女人,甚至還有膽小的女弟子被唐銘嚇得無聲地啼哭起來。
唐銘嘴角掛起一抹得逞的笑容,朗聲道:“既然沒有人願意和我一起住,那我和紀師兄住一起大家應該沒什麽意見吧?”
“沒有沒有……”
“唐銘師弟和紀師兄簡直最合適不過了……”
“對對對,最合適不過了……”
唐銘劍眉突然倒立起來,怒聲道:“那你們還留在這裏是打算要一塊兒住進來嗎?”
“嗡!”
烏泱泱的一片人瞬間呈鳥獸狀四散
開來,僅僅兩個呼吸的時間過去,唐銘麵前便隻剩下一個滿臉胡子渣的光頭大漢。
“你還在這兒幹什麽?”唐銘瞥了他一眼,轉身上了亭子的台階,準備坐下來歇歇。
那大漢扭扭捏捏地扣著手說道:“人家……人家想和你們住一起……”
“噗!”
這句話剛出,唐銘腳下一個不留神踩了個空,當即身體失去平衡,眼看著就要從樓梯上摔下去,那大漢倒是個細心人,直直上前準備接住唐銘。
唐銘回頭瞬間看見這令自己惡寒的一幕,迅速扭動自己的腰,硬生生在空中轉了個身,把那光頭大漢踹了出去。
“砰!”
大漢直直落進亭子邊的湖中,濺起大片的水花。
通過踹上大漢的一腳,唐銘借力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臉色鐵青地指著湖裏的身影怒罵道:
“他娘的還真有男人敢打老子的注意,今後在卦宗,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說著,唐銘一身長生境三重的氣息砰發出來,直接把湖裏那道狼狽的身影狠狠地擊飛了出去,然後才和紀智瑋一起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唐銘以為今天的事情已經處理得比較圓滿,隻是他低估了這群壽命長到略有些無聊的修士,八卦地說起是非來,實在是八卦到了一定境界……
唐銘搬進紀智瑋住處的當天晚上,兩個人便徹談了一夜,唐銘把自己從黑曜石碑處得到的陣法信息大概講了講,並且說了一些黑曜石碑記憶裏的心得,紀智瑋覺得受益匪淺,而唐銘也總算對於卦宗的勢力有了大概的了解。
卦宗的弟子修為差距特別大,因為卦宗的弟子主要是以學習陣法、煉丹和煉器為主,這和唐銘從黑曜石碑處得到的記憶非常相似。
不同的是黑曜石碑記憶裏更多的是關於陣法、煉丹和煉器的修煉方法,而很少提及卦宗的內部情況,畢竟千年前的卦宗和現在已經有了太大的區別。
“對了,紀師兄!”正在沉思的唐銘突然開口道:“你下午為什麽要向我挑戰?”
“唐銘師弟你不知道嗎?”紀智瑋滿臉疑惑道。
唐銘則是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也難怪,畢竟你才加入卦宗一天多。”紀智瑋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道:
“昨天下午申時,所有卦宗的外門弟子都收到了一道傳音,說是隻要挑戰贏了額頭有蓮花印記的那人,就可以免去考核直接進入卦宗內門。”
“有很多弟子當時並不相信,畢竟進入內門要麽修為達到長生境五重以上,要麽需要在陣法、煉丹或煉器方麵有極高的造詣,通過層層考核之後,才能進入卦宗內門。”
“後來有內門的三大峰主,丹峰峰主文托,器峰峰主慕容風華和陣峰峰主曾良公一起出麵,說這條消息屬實,外門的各弟子才相信。”
“所以昨日起,各大外門弟子都在尋找頭頂有蓮花印記的人,沒想到我運氣好,先被我碰到了,因此才想著和你挑戰,沒想到居然落敗了。”說到這兒,紀智瑋想起自己下午在唐銘麵前放過的狠話,不由得臉頰有些發燙。
唐銘看見紀智瑋的臉居然又紅了起來,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難不成這家夥真有什麽斷袖之癖,龍陽之好?
不過聽著紀智瑋的描述,唐銘不禁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昨天下午申時正是自己得到黑曜石碑記憶的時候。
“看來這記憶中的傳承是個燙手的山芋啊,不是那麽好得到的。”唐銘心中暗歎道,開始合計著以後在卦宗行走得帶個護額之類的了,遮住額頭的蓮花印記,免得招惹來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雖然唐銘並不怕和人比試,可是這會耽擱他太多的時間,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沒有時間處理這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紀智瑋看到唐銘在沉思著什麽,便也沒去打擾他,為身在院子的唐銘周遭布下了道能隔音的陣法,防止別人打擾到他,這才轉身自己回到了臥室休息。
唐銘許久之後從沉思中恢複了過來,打量了一下四周,感覺到紀智瑋已經睡下,他看著自己身邊的隔音陣法,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這紀智瑋倒真是個不可多見的正人君子,不但為人謙和,待人接物也還算不錯,值得深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