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惡性循環
唐銘想起了之前傳聞紀智瑋性取向的謠言,心想難不成真是無風不起浪,急忙喊道:“紀師兄,冷靜……一定要冷靜……”
就連一向沉著的大長老也不由得用極快的語氣吐槽道:“真是有傷風化啊……有傷風化……”
紀智瑋欲哭無淚,他索性不再聽眾人在說什麽,直直握住胯下那個鼓包,徑直往出一拉。
“斯”
在場的三個男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都覺得胯下頓時一涼,暗暗夾了夾大腿。
試問有哪個雄性生物經得起看這種畫麵?
右手少了一根大拇指的大長老喃喃道:“真是比老夫還要狠的狠人啊……看來老夫當年斷指戒賭也不過如此……今日算是長見識了……居然有人……唉……真讓人沒臉說……”
唐銘不由得想起了還在地球時大家傳的一個梗,比狠人還狠一點的是狼人,而紀智瑋這何止是狠了一點……這簡直是個狼火……比狠人還狠三點啊……
“咳咳……”紀智瑋連忙正了正臉色,裝作若無其事道:“我腰間向來會別一把扇子,剛才衣服換得倉促,可能扇子卡在長袍中了,讓大家見笑了。”
“呃……”
剛才還在吐槽不止的眾人突然靜了下來,一行人想到剛剛自己的反應,都不由得臉色有些尷尬。
唐銘、公孫勝和大長老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讀出了一絲鄙夷,那眼神仿佛在互相指責說:一天到晚都在瞎想什麽呢!
尹萱的臉色不由得更加古怪了,一想到自己剛才居然想歪了,羞得整張臉都快埋到了胸膛裏。
倒是唐銘臉皮厚,裝作若無其事地接過衣服,徑直走向了屋子裏,慢悠悠地換了起來,想來可能是擔心出現剛才的尷尬。
等唐銘在後屋緩緩地換好衣服,才移步到議事廳,眾人不禁眼前一亮。
卦宗獨特的湛藍的長袍,襯托得唐銘因為修煉不滅修羅而長到一米九的身材更加修長,腳踩雲履,腰係一塊溫軟的圓玉,垂下濃密的紅色流蘇,霎時間朱纓飄灑瑞彩千條,衣服上大氣地繡著代表卦宗的八卦符文,從胸前延綿至身後。
長袍為唐銘那清秀的臉龐平增了幾分靈動之色,漏出的手指也纖細修長得不像一個男人的手,婉如用無上寶玉雕琢得一般,整個人都仿佛瞬間自帶發光屬性。
“哇!”
尹萱當即叫出聲來,眼中滿是星星在冒光,不是尹萱沒見過好看的男子,修真數年來,她見過的英俊男子著實不少,向公孫勝便是數一數二的絕世佳容。
尹萱覺得此時的唐銘已經不能用帥氣來形容了,反而是有些……漂亮?
沒
錯,就是漂亮,唐銘那張比女子還要秀美的臉龐,雖然秀美卻並不陰柔,臉上的肅殺之氣和眸子中的滄桑明明和漂亮一丁點兒都不沾邊,組合在一起卻無比驚豔。
“太好看了……”紀智瑋喃喃道。
原本還沉浸在唐銘絕世容顏的眾人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神色再度古怪起來,心裏又想起了之前唐銘和紀智瑋傳得沸沸揚揚的緋聞……
“居然這麽好看……”紀智瑋頓了頓,朝著大長老愣愣地說出一句:“為什麽唐銘的衣服比我們的都要好看?”
“呃……”大正老怎麽都沒想到,這紀智瑋居然會說出這麽句莫名其妙的話,真不愧是陣癡,除了陣法,幹啥都有點呆呆的。
想通紀智瑋本就是個宅屋子鑽研陣法的家夥,大長老也就索性撇了撇嘴沒有理他,而是吹了一聲口哨,喚來了烈焰鷹,招呼著眾人坐上坐騎,準備前往憎納穀。
見沒有人理,紀智瑋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
倒是小魔女尹萱走過紀智瑋身邊的時候,淡淡地從嘴裏飄出了句:“衣服都是一樣的,隻是某些人穿不出唐銘哥哥的帥氣罷了!”
“喀!”
婉若有道看不清的雷電,直直劈中了紀智瑋,容貌驚人的尹萱居然這麽嫌棄自己,原本還幻想著能一親這女神芳澤,現在看來,唉……
一行人騎在烈焰鷹寬大的後背上,居然一點也不擠,畢竟是有一絲鳳凰血脈的靈獸,即便隻是一絲,也遠非尋常妖獸所能比擬的。
烈焰鷹的背上光是平整可坐人的地方,就有一個房子那麽大,一行人躺得躺,站得戰,絲毫沒有任何心裏負擔和不適,畢竟這烈焰鷹的後背不禁無比平整,而且也飛得特別平穩,眾人有一種如履平地般的感受。
所有人都在無比放鬆的時候,唐銘眉頭微皺地走到了大長老身邊,語氣聽不出喜怒地說道:“大長老,我多餘憎納穀輸贏的評判還不是很明白,希望大長老可以為小子解疑答惑。”
既然唐銘答應了這次憎納穀之行,那自然也不想辜負曾良文的期待,更要對和自己同去的三人負責。
本來盤坐在鷹背上閉目養神的大長老聞言,緩緩睜開了雙眼,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唐銘,微微點了點頭道:“你能有心提前問這些規則,也算得上有心了,也罷,老頭子便為你講一講這憎納穀的規則。”
“憎納穀是巫洪所留,陣峰的曾小子應該給你講過了,巫洪生前偷過各門各派,所以也算得上是一個集大成者的陣法玄師,據說距離陣法天師隻有一步之遙,所以他留下的憎納穀中,都是他生平領會的各家陣法。”
“因為憎
納穀是巫洪偷盜了了符籙聯盟的陣法後,首次開辟的可移動儲物空間,在他還活著時候,巫洪整日帶著這憎納穀四處漂泊,自打他失蹤後,這憎納穀便穩定在了斷魂山的山腰上。”
“如今數百年過去,穀中靈氣逐漸濃鬱無比,那些他留下的陣法竟然汲取著穀內的靈氣形成了一個個實體的陣獸,如果破解了陣獸體內的陣法,那陣獸便會消散,化作陣法卷軸,可由入穀者帶出。”
聽到這兒,唐銘摩挲著下巴打斷道:“那在穀中用自己的蠻力或者馭靈決打敗陣獸,不可以嗎?”
顯然唐銘打起了小心思,畢竟陣獸的能力究竟怎樣誰也不知,如果可以用馭靈決,拿自己的勝算定會增加幾分。
大長老聽完後不由得微微一笑道:“當年憎納穀剛被我卦宗和碧雲宮、七星閣發現時,不少人都打著歪心思。”
“可終究事與願違,因為巫洪開辟的憎納穀本來就是用來儲物用的,不是很適合進入生靈,所以各方勢力在經過多次嚐試後才得出一個規律,憎納穀隻有骨齡在百歲以下的人進入才會平安無事,否則憎納穀便會不穩定,稍有不慎便會被排出憎納穀。”
“再到後來啊,各方勢力讓年輕弟子進入穀中尋找機緣,卻還是不久便被憎納穀排出,直到後來有一名我卦宗陣峰的弟子,全程用陣法大殺特殺穀中各種陣獸,這才為各方勢力指出了一條明路。”
“而那名弟子就是曾小子,也就是現在的陣峰峰主。”
唐銘不禁暗自咋了咂舌,心想原來這看似平平無奇的曾良文也有睥睨四方的時刻,看來能當上陣峰峰主確實不是等閑之輩啊!
大長老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所以各方有了不成文的規定,進入憎納穀的弟子骨齡不能高於百歲,且在穀中不可使用馭靈決攻擊。”
唐銘開口問道:“那使用蠻力應該沒事吧,畢竟蠻力不會引起穀中靈氣波動。”
大長老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嗬嗬,你小子啊,果然有想法,但也不是沒人試過。”
“六百年前,一名丹藥宗師用各種淬體丹藥將自身的肉身精煉到一個恐怖的程度,在穀中硬生生用蠻力破解了數百名陣獸,得到了當年的冠軍,一舉驚豔四方。”
“可自此之後,再沒人用蠻力破解過憎納穀中的陣法,畢竟已經很少有修士能將肉身練就到那種恐怖的程度。”
說到這兒,大長老不禁有些唏噓地低歎了一聲道:“那名肉身恐怖的丹藥宗師,便是如今的丹峰峰主文托,隻可惜因為以自身試藥時,藥方被歹人篡改,導致文托的身體縮回了十一二歲的樣子,自此性情大變,
毀了一個好苗子啊。”
唐銘聽著這些往事,不禁微微有些失神,想不到這些卦宗的各大峰主都有過這麽傳奇的曆史,卦宗真不愧是傳承悠久的宗門。
而大長老之前在眾人換衣服時,曾開口說過當年為了戒賭,砍了自己的手指,那又發生過什麽,不知道日後能否得知……
大長老看著唐銘盯向自己的右手,大長老倒也沒生氣,隻是風輕雲淡地拂了拂袖子,不著痕跡地用長袍的袖子蓋住了自己缺少大拇指的右手,繼續說道:
“唉,果然是老了,一聊天就忍不住地說起往事。”
大長老頓了頓,而後神色自然地說道:“後來我們三方勢力都發現,穀中的陣獸在逐年減少,能得到的資源也越來越少了。”
“所以卦宗與碧雲宮、七星閣共同出手,用陣法封印了憎納穀,約定每隔百年,三方勢力各出四名弟子進穀爭奪資源。”
“而近三百年來,我卦宗新一代的人才越來越少,所以每次得到的資源也都是最少的,越是如此,各弟子越不願意來這憎納穀爭奪資源。”
“如此惡性循環之下,我卦宗的陣塔中,可供弟子參考的陣法卷軸也越來越少了,弟子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而我卦宗,在被封印了卦峰之後,陣峰的弟子又一代不如一代,卦宗整體的實力自然是大量的下滑,畢竟卦宗的器峰和丹峰之所以強大,是因為煉器和煉丹,都需要對於陣法得心應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