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仇恨(中)
一個月的路,眨眼之間就過去,看著突厥的汗庭,伍元皺了皺眉頭,在一路上,她有些慶幸無可還在這裏,隻要能逃出來,找到無可,她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得救。
仍舊是那個將軍府,隻是這一次與第一次不同,整個將軍府似曾經被洗劫一空過,到處是蕭條這色。
打進了府,伍元就被關在屋子裏,外麵有侍衛把守,跟本出不了屋。
昏天暗地的日子,過了整整五天,這天晚上,門被打開,旭日幹帶著一身的寒氣走了進來。
漢朝那邊才剛入冬,可是突厥這邊已進了大寒,遍地是在雪,一到外麵厚厚的衣服馬上就被打透了。
“過來。”旭日幹坐到炕上,對著炕梢的伍元招手。
伍元動也沒動,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這幾天她也想好了,與這個男人對抗,那就是兩個字,裝死。
任他吹胡子瞪眼的,伍元全當沒看到,就是涼著他。
旭日幹見她無視自己,臉一沉,起身一個大步就將伍元扯了起來,麵對麵,臉隻差貼上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惹怒本王才高興?”
“本王?恭喜了,左大將現在成了突厥的王了。”伍元直視的譏諷他。
旭日幹朗聲大笑,坐回炕上,直接將伍元帶到懷裏,“隻要本王想要的東西,沒有本王得不到的,包括你,你放心,如今我是突厥的王,這幾日就派使臣去漢朝通商,兩國交好,以後我們的毛線和布料也有能換來糧食了。這都是你的功勞,本王一直記住。”
“大王是不是弄錯了什麽?大王的王後是子夫姐姐,還是大王這麽快就將人忘記了?而我也不過是大王的一個囚奴罷了。”伍元奮然的從他外懷往外掙紮。
可身子就像被鎖住了一樣,跟本就移不了一點地方,反而讓他摟的更緊。
“這些用不得你提醒本王。”每次好心情,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讓他發火。
旭日幹冷著臉,對這個女人,在這幾天把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到她的身邊來。
把高興的事與她分享,可是看看她,這是什麽態度?
“天色不早了,歇了吧。”旭日幹鬆開她,“給本王寬衣。”
伍元雙手盤在胸前,“大王弄錯了吧?我現在就去叫下人進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旭日幹大步跳起來,將人拉住,“本王就讓你。”
“做夢。”伍元盯著他,又一字一句的重複,“做夢。”
‘嘶’伍元看著自己的衣服又被扯碎,當場就急了,“旭日幹,我跟你拚了。”
知道打不過,伍元用了女人習慣的手段又撓又咬,旭日幹先是一愣,不被人看到的臉上,升起一抹笑來。
伍元緊緊的咬著他的胳膊,直到嚐到了血腥味,才鬆開,看著他笑意的盯著自己,打了個冷戰,這男人是不是傻了,被咬了不但不生氣,反而不笑。
“要不要在咬幾下?”旭日幹把手遞過去。
伍元把衣服往一起拚,可哪裏能擋住胸前的春色,她這樣半遮半掩的,自己不覺得有什麽,旭日幹身子卻被勾起一抹欲火來。
“幹什麽看。”伍元發現他眼神不對,往後移了移身子。
旭日幹的聲音沙啞,“過來。”
想起以前的事,伍元又往後移了移身子,“咱們倆之間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不要在繼續了,你這樣做不覺得對不起子夫姐姐嗎?就是我麵對她時,也覺得愧疚。”
見他隻盯著自己,伍元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我這樣說你不喜歡聽,可是我說的不對嗎?你既然心裏愛著子夫姐姐,背著姐姐碰別的女人,對得起子夫姐姐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還是在你們男人眼裏,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是最了解子夫姐姐的,她真有能接受你碰別的女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她相信的好姐妹?你知道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麽感覺嗎?生不如死,那樣的恨也能將一個人折磨死。”
“大王還是想想大王想要的是什麽吧?如今你是大王,想要多少女人就能擁有多少女人,可是那些真是你需要的嗎?別到了後悔,到時也晚了。”伍元又往後移了移,扯過被子捂在身前。
不管安不安全,總算把露光的地方給遮住了。
“過來。”旭日幹深吸一口氣。
伍元瞪大了眼睛,隨後輕蔑一笑,“也是,你怎麽可能是真的愛子夫姐姐呢。”
“住口,你懂得什麽?”旭日幹一拳拍在炕上,瞪紅了眼睛。
當年他被人追殺,一路逃到了郡府,在那裏快要餓死時,是子夫救了自己,其甚給自己地方住,那一年裏,在失去了母妃後,他冰冷的心頭一次找到了溫暖的地方。
後來當他決得自己有能力取回自己的一切時,他走了,因為他也想擁有保護自己喜愛女人的能力。
可是後來,他所有的努力換來的都被拒絕了,讓他又變成了別人眼裏的冷血將軍,偏命運又讓他們相遇了。
那時他想過要用一切辦法讓心愛的女人留在自己身後,在掙紮和矛盾中,最後他終於把心愛的女人留在了身邊。
可是這幾年下來,他知道不管他怎麽做,子夫從來沒有真正的開心笑過,所以每次麵對她時,他的心也越發的沉重,哪怕到最後外麵沒有事了,他也不想回家。
他知道這樣躲躲不了一輩子,總是要麵對,這樣掙紮著,在他不知道要怎麽辦時,父汗去了。
他竟然鬆了口氣,他覺得這樣終於讓他能找借口鬆口氣,甚至在把她送回郡府的那一天,想著她永遠都不會回來,竟也沒有覺得傷心。
在他以為一切都平靜後,竟遇到了這個女人,波瀾不驚的生活再一次被擊起了漣漪。
伍元一動也不敢動,他臉上的猙獰讓她害怕,她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才能,才會這麽激動。
可也不後悔剛剛說的,若在與他扯在一起,她真的不知道在怎麽去麵對子夫姐姐,她那樣相信自己,若是讓她知道了一切,該是怎麽樣的傷心,她最懂得。
直到旭日幹怒氣的離去,伍元才躺回炕上,今晚這樣讓人走了,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情況,萬一在有,該怎麽辦?還使這招?
迷迷糊糊間,伍元隻聽到門被踢開,就被驚醒了,還沒有看清眼前的景像,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人就被壓在了身下。
“為什麽?為什麽我一心一意,你從來不露一絲笑臉給我?既然不喜歡我,當初為何又要留下來?明明知道我不會強迫你,隻要你說的我都不會拒絕。”
“既然不喜歡,就不要折磨我了。”
聽著身上男人的醉酒話,伍元抽了抽嘴角,躺著也中槍,就是這樣吧,好好的躲在這睡覺,竟然也要受牽連。
“喂,喝多了怎麽還動手動腳的,你老實點。”
“滾蛋,快放手。”身上感到了冷意,伍元知道衣服都被拔光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不會是借著醉酒來占她的便宜吧?不過想想他是那樣驕傲的人,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最後弄不過對方,隻能任他胡做非為。
哪裏注意到身上的男人眼裏閃過的一抹皎潔之色,深夜裏,屋裏不多進便傳出女子的嬌喘聲和男人的粗喘聲。
一晚上的春情,惡果就是第二天早,伍元渾身酸痛的中午才醒來,看著空空的火炕,要不是昨晚的激烈場麵,她隻以為還是一場夢呢。
外麵的下人算的很準,伍元才起來,就有婢女進來了,端著洗漱用的東西,還有一身新衣服,不過卻是突厥女子的衣服。
突厥女子的衣服與漢人不同的是,胸口露的地方很大,將女子的胸很突出的顯出來,該說有點露骨。
伍元黑了臉,看看自己胸前的紅痕,那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小心眼,一定是在怪自己昨晚說的那些話,才在這裏等著自己。
他都不怕丟人,自己又怕什麽。
伍元一來氣,咬著牙把衣服穿上來,想不到到是出奇的合身,如今這幾年她的身材也瘦了,哪像以前穿件衣服像杠是的。
婢女又端了飯上來,看著全是羊肉,伍元到也喜歡,手抓羊肉雖然漢人吃不習慣,伍元畢竟是現代穿來的,對這一口到是很喜歡。
吃了一大盤子的肉,伍元才躺回炕上,就這樣吃了睡睡了吃,不出幾天,她這幾年減下來的肉就得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