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大舅二舅
十分鍾後,羅豔閉上眼。雙眼再睜開之後,表情已經靈活了不少,不再那麽呆滯。
陳兵這藥傀之術,可以讓一個普通人在短時間內就修煉到較高的層次。比如,他用一個月,就能讓這些藥傀的修為,達到元力九重。
用半年時間,就能讓藥傀的實力,達到真力境。當然,前提是投入大量的丹藥和精力。
這羅豔,目前來說,算是他的一個實驗品,他先看一看效果。如果效果好,未來他會找一些罪大惡極之人,把他們煉成藥傀死士,為其效命。
距離年關不遠了,有些學校已經準備放假。再過兩周,江東一中就要放寒假,同學們的心情很是輕鬆。
這天上學的時候,陳兵遇到了楊金,楊金臉上纏著圍巾,臉上依然還有瘀青。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楊金狠狠瞪著陳兵,似乎想上來咬他幾口。
陳兵故意問:“這是怎麽了,臉上的顏色這麽豐富,不會是摔的吧。”
楊金怒道:“陳兵,你別得意,,我早晚弄死你。”
“行啊,我等你弄死我。”陳兵冷笑,隻要對方敢出手,他就敢把他煉成藥傀,讓他生不如死!
到了教室,陳兵繼續修煉神藏功,最近他有了突破,感覺就快找到隱藏的穴竅。
……
省城,雲霧山莊。
羅宏赤條條的躺在地上,渾身是傷,前幾天他一回省城,就被魁首的人抓到此處,嚴刑拷打。羅家雖然在省城數得上號,可是在魁首眼中,屁都不是。
現在的羅宏,已經還剩半條命,一身血,骨頭起碼斷了三十處,手指甲全被拔掉了。這還是在他實話實說的情況下,若是不肯招,下場更慘。
魁首背對羅宏,負手站著,說:“最後問你一遍,你所說的,都是實情?”
羅宏慘笑一聲:“魁首,我怎敢欺騙您,我說的句句屬實。”
“這麽說,你並不確定,是陳兵出手殺了人?”魁首問。
羅宏點頭:“是的。不過後來我們就離開了,不確定他是不是上去過,是不是殺了人。但令我奇怪的是,馬誌高那個蠢貨,他是怎麽去的十八樓。”
魁首一揮手,就有人上來,把羅宏拉了下去。
一名三十來歲的青年人,走了出來,他身高一米八,長眉細眼,額頭寬大,手臂比普通人長上許多,垂到大腿.根部。
青年人說:“師兄,結合你之前的情報,我想出手之人,十有八九便是陳兵。”
魁首轉過身:“師弟,這小子身後,有一位先天高手。而且我從東海的慕容家得到情報,這小子的師父,還是一位丹道大師。”
聽說對方是丹道大師,青年人沉默了片刻,說:“師兄,這樣的人,最好能為我所用。我看,不如將此事上報給龍頭,讓龍頭定奪。”
魁首卻是搖頭:“若將此事上報,龍頭要麽除掉他,要麽收為己用,你我兄弟,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青年人一愣:“師兄的意思是,讓那丹師,歸順我們?”
“沒錯!我們現在有權,有錢,如果再有一位丹師,你我兄弟二人,未必就不能更上層樓!隻要有了實力,我們金剛門就能出現更多的先天高手,且大陸洪門龍頭的位置,也早晚是我們的!”
聽了魁首的話,青年人點點頭:“師兄說的是,但就怕那人不願意歸順我們。”
“不歸順,再上報龍頭也不遲。”魁首道,“師弟,找個機會,你會會對方。隻要他肯歸順我們,一切都好談。”
青年人點頭:“好,師兄,過幾天,我就去江東一趟。隻是這馮太昌明確表示,一定要抓到凶手,我們該怎麽處置?”
“簡單,隻要那丹師肯歸順我們,我們就推說是羅宏做的,把他交出去即可。”
羅宏哪裏知道,他無緣無故的,卷入了一個要命的漩渦。
今天陳兵回到家,母親告訴他,娘家的大伯去世,已經送來喪帖,明天,一家人要回娘家參加喪事。
陳兵也是好久沒去姥姥家了,不過姥姥和姥爺都去世了,隻還剩兩個舅舅。
對於這兩個舅舅,陳兵是沒什麽好印象的。想當初,他家中如此淒慘,舅舅家也未見如何幫忙。
當然,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可陳兵清楚記得,前世,大舅早年從陳一鳴手中接活,欠了一千萬的款子,直到陳一鳴夫妻雙雙自盡都沒歸還。
要知道,當初的陳一鳴已經山窮水盡,哪怕一百萬對他來說,都是很大的幫助,更不要說幾千萬。
那二舅更可惡,他是個癮君子,還喜歡賭博,,他打著陳一鳴的名義,在外麵欠下巨額的高利貸。
陳兵記得,當初父母之所以自殺,有部分原因,就是被那些放貸追的太緊了。
所以,聽說母親要回娘家,陳兵隻能跟著一起去,他怕老實善良的父母,再著了這兩位舅舅的道。
江東市下屬,有一個縣城,名叫春縣。
春縣是一個擁有一百多萬人口的縣城,和江東市區相鄰近,兩者之間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雖說春縣離城區近,但春縣的縣域經濟相當強勢,當地人一般在縣內消費,很少去城區。
陳兵的兩位舅舅,就住在春縣。
說起來,柳小琴的娘家柳家,還是民國時期的大戶人家。陳兵的外曾祖柳聖歎老先生,抱著實業救國的心念,開辦了江南省第一家紡織廠。
後來,柳家又創辦學堂,組織人出國留學,為國家的發展進展,做出過巨大貢獻。
但建國之後,曆經十年浩劫,柳家被當成資本主義而深受打擊。年近九旬的柳老先生,被人當街打死。
當時的柳家,已經捐出去了大部分的產業,隻留下兩套房子,一些文玩字畫。
可這些,都被紅衛兵們搜出來,全部燒掉。柳老先生一生的珍藏,全被付之一炬。
後來,房子也被充公了,柳家人陷入困難境地。直到柳小琴這一代,才有起色。
好在柳小琴讀書用功,考上了名牌大學,算是為柳家爭了口氣。隻可惜,柳小琴的父母,未能長壽,幾年前相繼過世了。
柳小琴身為姐姐,對兩個弟弟非常照顧。隻是,她的好心,卻沒能換來好意。
抵達春縣,是一係列的複雜禮儀。喪事辦的很氣派,柳家的農村老家,停滿了豪華車子。
在經曆了一係列複雜的流程,祭拜、哭靈等,最後以後堂,去和未亡人說話。
其間沒陳兵什麽事,他一直在附近溜達。很快,他就看到了穿著孝衣的大舅和二舅。
大舅名叫柳誌剛,二舅名叫柳誌生。柳誌剛三十九歲,柳誌勤三十六歲,都已成家立業。
柳誌剛結婚甚至比柳小琴還早,兒子和陳兵差不多大。
陳兵一家人來的時候,一直沒見以這兩人,他感覺這對方應該是刻意躲他們。
果然,這二人一瞧見陳兵,扭頭就往回走。“
“大舅,二舅。”陳兵立刻大聲道。
兩人隻能停下步子,他們回過身,臉上堆滿笑容:“小兵啊,你們來了,你爸媽呢?”
陳兵感覺好笑,說:“大舅,二舅,我爸媽在陪大舅奶說話。”
大舅突然看了看手表,說:“小兵啊,舅舅還有事,我先走了啊。”
陳兵有些恨他前世的冷血無情,見死不救,就故意說:“大舅,有件事跟你說,最近我家手頭緊,周轉不開,你欠的三千多萬款子,什麽時候還啊?”
大舅一愣,幹笑一聲,說:“快了,快了,明天我就還,我現在去準備,給你媽說啊。”
說完,他就匆匆離開了。
二舅也想開溜,被陳兵拉住,他笑問:“二舅,你也有事情忙嗎?”
二舅眼珠子一轉,說:“不忙,不忙。小兵,一會你帶你爸媽去老家,我們好好聊聊。”
陳兵:“好,我會告訴爸媽的。”
說完,這柳誌生也是匆匆走開。他來到一個胡同口,見前後無人,就掏出手機,電話打通,他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巴爺,我在呢,嗬嗬……還,欠巴爺的錢,我一定還上。巴爺,我姐現在我家呢,你們要不要派幾個人來。我姐夫前段時間剛賣了一塊樓盤,幾十個億呢,我欠你這點錢算什麽?巴爺放心,我姐最心軟了,你們的人一來,咱們就演一出苦肉計,我姐一看,肯定就把錢還你。”
“好好,巴爺咱們一會見。”掛斷電話,二舅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他哪裏知道,就在牆的另一麵,陳兵站在牆根處,把他講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方才,他就看二舅眼神閃爍,似乎在憋什麽壞主意,便悄悄跟來。這一聽,果然被他聽到。
他直搖頭,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這二舅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對這種人,最好敬而遠之。
想到這,他轉身去尋柳小琴。
回到大舅奶家,陳一鳴夫婦剛出門。陳兵把他們拉到角落,問:“媽,一會二舅如果再問我們要錢,你們怎麽辦?”
一說到二舅,柳小琴就歎氣,這個不成氣的二弟,她也是沒有辦法,她苦笑:“小兵,你說呢,媽該怎麽辦?”
陳兵:“一分不要再給。二舅是個癮君子,又好賭,你給他十億也不夠敗的。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吧。到時候,你和爸爸什麽也別說,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這段時間,陳兵已經漸漸成為一家人的主心骨,陳一鳴有事全聽他的,自然都點頭同意。
大舅和二舅,早就搬到縣城去住了,不過農村的宅子,還留著,打掃一下就能住人。
此刻,二舅家裏,二舅媽殷勤的泡上茶水,一口一個姐,叫的十分親熱。而二舅,則坐在一旁抽煙,多數時候都一言不發。
突然,院門口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一群人闖進院子。當先一個,是個長發大漢,大冷天的隻穿了一件短袖褂子,手臂上紋著青龍。
長發大漢一進門,就大聲道:“柳誌生,他媽的給老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