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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畫道四境和書法五境

  畫中,一道人影立於山巔,負手而立,仰首望天,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


  陳兵的畫,倒像是簡筆畫,簡單的線條,便勾勒出一種意境。


  看到他的畫,廖定發大聲叫好,周圍人也跟著叫好。


  然而,卻有幾人放聲大笑,發笑的正是朱國良三人,朱國良道:“你這也叫畫嗎?三歲小兒,畫的也不比你差!”


  陳兵放下筆,淡淡一笑,他不理朱國良,而是問廖定發,問:“我的畫如何?”


  直到此時,眾人才發現,這宋文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兵的畫。一開始他是反著看,後來他又走到陳兵旁邊,正麵緊盯著畫看。


  沒看幾秒鍾,他額頭上就滲出絲絲冷汗,眼中流露出震驚。


  良久,宋文成長歎一聲,他向陳兵一拱手:“陳少,我自愧不如,您的畫已入化境!”


  陳兵說:“你果然懂畫。這畫道有四境。第一境,畫山是山,畫水是水,稱之為得胸有成竹;第二境,畫山不是山,畫水不是水,稱之為得意忘形;第三境,畫山還是山,畫水還是水,稱之為形神兼得。第四境,無山無水,名為太上。我暫時沒有達到第四境,眼下隻在這第三境。”


  宋文成深吸口氣,然後長揖於地:“學生受教了!”


  陳兵點頭:“你的畫,尚在第一境,不過距離第二境也不遠了。”


  宋文成大喜:“這四個境界,我知道前三個,不想我也能進入第二境!”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位富二代,居然也懂畫?

  朱國良幾個就尷尬了,方才他們三個還嘲笑陳兵,隨後就被宋文成打臉。


  宋文成顯然是被比下去了,朱國良仍不死心,他突然走來,說:“陳少懂畫,所謂書畫不分家,想必也精通書法吧?”


  陳兵一笑,說:“略會一二。”


  朱國良拿過筆,說:“獻醜。我自幼臨摹古今名家,自創一套‘朱體’,請指教。”


  說罷,他寫下一行字:


  漢皇重色思傾國,禦宇多年求不得。


  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正是白居易的長恨歌。陳兵觀其字,有傲骨,有氣象,倒也不錯。隻是和他的字相比,還是差了許多的。


  一首長恨歌寫完,朱國良將筆擲於地,大笑道:“痛快!”


  隻寫一了副字,他渾身居然被汗濕透了,可見是下了功夫了,精氣神全匯聚於筆尖之上。


  陳兵讚許道:“你的字,倒也不錯。你也說了,字畫不分家,字的境界也大致如此。不過,書法有五境。學書之初,看字是字;書有悟時,看字非字;書法徹悟,看字還是字;書法圓滿,字字通靈;書法上達天聽,則一字一驚雷。”


  朱國良瞪大了眼睛,道:“你胡說!我隻知前三重境界,哪來的第四重和第五重。字字通靈,一字一驚雷?你在開玩笑嗎?”


  陳兵笑了起來,他不說話,直接取筆,落筆寫下一個“虎”字。


  此字一出,隱隱有虎嘯之音。這聲音,在觀字的人腦海中直接出現,驚的幾個人下意識的後退。


  就在此時,那字上衝出一道老虎虛影,向著朱國良撲過去,仿佛惡風撲麵。


  朱國良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地上,臉色慘白。


  陳兵道:“我隻到了第四境,沒辦法向你展示第五境。”


  朱國良喃喃道:“居然……做到了第四境!”


  他突然跳起來,深深一禮:“國良心悅誠服!”


  陳兵說:“你的書法看似自成一家,實則心浮氣躁,若能沉下心神,還是有機會破入第二境的。”


  朱國良不由問:“陳少,敢問古之張旭、懷素,可入第幾境?”


  “可入二境。”


  “歐陽詢、顏真卿之流,可入幾境?”


  “勉強入第三境。”陳兵說,“第四境太難,能入這一境,就是以書法入道了。”


  朱國良又是一禮:“學生受教了!”


  這下,剩下的兩大“才子”,可不敢再試陳兵了。人家的字畫如此高明,其它的隻怕也不弱。


  葉冰妃看向陳兵,眼裏滿是崇拜之色,連她都不知道,陳兵的字畫居然如此高明。


  在場之人,又是震驚又是感覺不可思議,特別那老虎虛影,所有人都看到了,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有明白過來的,立刻上前求字。陳兵來者不拒,運筆如飛,有求必應。


  此時,眾人看陳兵的眼神已經不同了。如果之前是巴結和羨慕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尊敬了。


  一個人有錢,可以讓人怕或羨慕,但未必能讓人尊敬。尊敬,隻能發自內心。


  聚會持續到晚上十二點,待眾人散去,廖定發搶著結了賬。畢竟那個楊清跑了,必須有人結賬才行。


  臨走時,陳兵手中收下一大把名片,其中以女生的居多,特別是四大美女中的另外兩位,一直向陳兵暗送秋波。


  天色已晚,陳兵和葉冰妃幹脆就在度假村住下,休息一晚再說。


  這晚,東海,聞人家。


  聞人長生和聞人宇都焦急的站在院中。這幾個月,聞人無雙一直在閉關。不久前,父子二人突然感受到一道神識掃過。


  他們最後斷定,神識是從聞人無雙修煉的地方傳出來的。於是父子兩個立刻來到聞人無雙修煉的地方苦等。


  一天,兩天,三天,現在都一周了,聞人無雙還在閉關。


  “爸,不會出什麽事吧?”聞人長生一臉擔憂,“陽神境,可不是那麽好突破的。”


  ”不會的。”聞人宇嘴裏這麽說,實則手心裏全是冷汗,他內心比聞人長生還要擔憂。


  就在此時,一聲清嘯傳出。聞人家上空,出現一道人形虛影,但一閃而沒。


  下一刻,聞人無雙已然排門而出。她看上去,和從前大不相同了。若仔細看,又瞧不出到底哪裏不同。


  聞人宇衝上去,驚喜的問:“無雙,你……你突破了?”


  聞人無雙輕輕一笑,點了點頭:“爸,我突破了,現在已經是陽神地仙!”


  聞人宇一愣,隨即“哈哈”狂笑:“好!好啊,沒想到,我聞人家也能出一位地仙!”


  聞人長生也是驚喜交架,立刻道:“太好了,我馬上通知陳兵。”


  “哎……”聞人無雙叫住他,“大哥,不用了,我親自去找他。哼,我要看看,他這段時間是不是又拈花惹草了。”


  次天一早,陳兵還趴在葉冰妃身上美美的睡著,臉埋在一雙雪白柔軟的美峰之中。


  突然,電話鈴聲把他驚醒,他看了一眼,是鳳凰打來的,難道副局長的事成了?

  接通電話,不出他所料,鳳凰說他的副局長任命已經板上釘釘,要他半個月後,到京接受任命,到時幾位大佬會親自授銜,而且會有修行界的巨頭觀禮。


  這副局長,畢竟是副部級的職務,關係重大,授銜儀式自然會很隆重。


  掛斷電話,陳兵咧嘴一笑,在葉冰妃胸上摸了一把,說:“冰妃,我又升官了。”


  葉冰妃眨眨眼,說:“陳郎,這個副局長管什麽啊?”


  陳兵:“東區六省一市,厲不厲害?”


  葉冰妃吃了一驚:“東區六區一市?東區的經濟總量,怕有全國的四成吧?”


  陳兵點頭:“所以說,這個位子有無數人眼紅。而且未來,恐怕仍然會有人針對我,給我使絆子,想辦法讓我倒台。”


  葉冰妃咬了咬唇,說:“陳郎,我也要去第九調查局,也好能幫你幾分。”


  陳年:“不急。你先幫助伯父治理葉家,等你這邊穩定了再來不遲。再說,以後這六省一市的分局長,都由我任命。等我坐穩了,給你一個分局長做做。”


  葉冰妃笑笑,覺得這樣也可以,就點頭同意。


  葉銘這時問:“冰妃,南海門,沒再找麻煩吧?”


  葉冰妃一笑,說:“當然不會,連黑天教那樣的勢力都賠給你幾百億美元,南海門又怎麽敢。”


  陳兵點頭:“沒有就好。但想必南海門,也不十分歡迎你吧?”


  說到這,葉冰妃輕輕一歎,說:“南海門倒沒什麽,大不了不相往來。隻是,我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覺得對不住她。”


  陳兵問:“你師父在南海門,是什麽身份?”


  葉冰妃:“我師父是南海門的太上長老,今年快一百歲了。她一生沒收徒弟,當年瞧見我,卻一眼就相中我了,悉心傳授我功法。”


  說到這,她突然想到什麽,道:“陳郎,我師父的陽壽恐怕不多了,你有沒有辦法為其延壽?”


  陳兵問:“陽壽不多?這麽說,她是抱丹境?”


  “是抱丹巔峰。”葉冰妃說。


  陳兵摸了摸下巴,說:“我之前煉製過元神丹,可以讓你的師父試一下,看能否突破陽神。不過,你師父有陽神境功法嗎?”


  葉冰妃吃了一驚:“功法沒問題,我師父有家族傳承,這個眼南海門無關。隻是我師父都一百歲了,還能突破嗎?”


  陳兵笑了起來:“假如她突破到陽神,一百歲才是中年人而已,沒什麽不可以的。”


  葉冰妃大喜:“陳郎,太好了。”她激動的不要不要的,抱住陳兵,狠狠親了一下。


  陳兵壞壞一笑,說:“以後別叫陳郎了,要叫老公。”


  葉冰妃十分害羞,不過還是咬著唇兒,低低的說:“老公。”


  陳兵被他叫的心頭一蕩,把手伸進她的衣領,握著那一對飽滿溫軟,壞壞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葉冰妃俏臉通紅,輕啐了口,說:“又讓人家用嘴。”


  她嘴裏抱怨,俏臉上卻似嗔似喜,趴在陳兵身上,蔥尖般的細嫩手指,套在陳兵的東西上,上下活動起來,然後將紅唇湊近了。


  陳兵舒服的“嗯”了一聲,雙手交叉枕在腦後,閉目享受起來……


  在度假村住了一晚,次日一早,度假村迎來新一輪遊客。兩人便啟程,去往南海門。


  南海門,是一個跨國境的勢力,不僅在國內,在馬來西亞、泰國、印尼、新加坡等國,都有著一定的影響力。


  南海門論規模,論實力,其實都很強,可它一直缺少一位陽神高手坐鎮。這也沒辦法,南海門缺少能達陽神地仙的功法,便是天才再多,也不可能出現陽神境。


  假如南海門能出現一位陽神大能,其影響力將輕易就趕超黑天教,成為東南亞排名前三的勢力。


  南海門的總部其實不在南海,而是設在馬來西亞,部眾主要是周邊幾國的華人。


  南海沒有直飛馬來西亞的飛機,所以兩人先飛雲州,然後再由雲州飛馬來西亞的吉隆坡。


  這一路有葉冰妃陪著,陳兵倒也不覺得枯燥,不知不覺,飛機就在馬來西亞降落了。


  出發前,葉冰妃和她師父通了電話,他們一下機,就有人接機,被請上一輛黑色的轎車,駛往某家酒店。


  原來,葉冰妃的師父知道南海門不待見她,生怕她回來後,受排擠,所以決定出來與她見麵。見麵的地點是吉隆坡一家五星酒店。


  兩人到了酒店,前往十五層的一個套房,敲響房門。


  開門的,是一位白發如雪的老太太。這老太太其實並不十分顯得蒼老,感覺也就五十多歲,到多六十歲的樣子。


  “師父。”葉冰妃見到她,眼圈就紅了,撲進她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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