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血債血償
他思索了片刻,問:“花家什麽意思?”
方少成:“我家司機被打死,這是人命案子,我如果追究下去,死咬不放,花家最終還是要交人。花家現在的意思是,他們給死者家屬一筆錢,息事寧人。”
陳兵冷哼一聲:“無故就打死人,給錢就想了事?”
方少成沉默了片刻,問他:“大哥有什麽建議?
陳兵淡淡道:“你先答應他們的條件,然後把那小子的住址告訴我,剩下的,你不用管了!”
方少成明白,陳兵這是要用江湖手段,他便不再問,點點頭說:“好,大哥,我先去處理此事。”
方少成離開後,這頓飯吃的有些沉悶。
用過飯,陳兵讓其他人先回學校。其他人剛走,方少成就打來電話,說花家拿了五百萬,而他也沒有報警。
隨後,他又把那開跑車男生的信息發來。那人是京都大學美術學院大二學生,名叫花楚才。像這種富二代,花錢買一個美術生的名額不算難事。
花楚才打死了人,居然並不知道收斂,此時正帶著那幫打手在某酒店裏喝慶功酒。而那幫打手,全是青幫的人。
陳兵要來酒店地址,人也出了校園,在一個偏僻的位置,打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之前,借著易形蠱,他的容貌大變,易形成外國人的樣子,金發碧眼,身高一米九。他還把外套脫下,反過來穿。
達了酒店,他不避監控,徑直走了進去,上了六樓。
六樓有一處專門供土豪消費的大廳,環境很好。此刻,花楚才正和一群人在此處飲酒,笑聲隔著一百米都聽得到。
桌上坐了九個人除,花楚才外還有八個人。這八人包括一個大漢,生的肥頭大耳,留著大胡子,他“哈哈”一笑,說:“花少,那小子自稱什麽方家,呸,方家人算屁。咱們青幫怕過誰?我上去就是一記黑虎掏心,嘿嘿,那小子就趴下了。”
花楚才笑道:“龍彪,你下手夠狠,那人當場就不行了,過癮!”
叫龍彪的大漢大笑起來,眾人紛紛向他敬酒,他連幹了三杯。
龍彪旁邊的一個黃毛也吹噓說:“花少,當時我在他頭上狠踢了幾下,我也有一功。”
花楚才說:“沒錯,大家敬黃毛。”於是又舉杯。
這些人高談闊論,連陳兵走近了都不知道。
突然,那個叫龍彪的大漢,他的臉慢慢變綠,並且是慘綠色的。然而他居然不知道,還在不停夾菜,向眾人敬酒。
桌上一片寂靜,另外八個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龍彪奇怪的問:“咦?你們看我幹什麽?我臉上長花了嗎?”
他旁邊的黃毛吞了唾沫,結結巴巴的說:“彪……彪哥,你的臉怎麽綠了?”
龍彪一愣,他伸手摸了摸臉。這一摸臉,就感覺臉上奇癢無比,便用手抓了抓,頓時,他臉上一塊皮肉被扒拉下來,露出慘綠的,血肉模糊的真皮層。
他把手攤開,看到掌中全皆是綠色的皮肉,嚇的他大叫一聲,流露出驚恐之色。
下一刻,他渾身奇癢無比,不受控製的抓來抓去。可無論抓在哪裏,都是一抓一把皮肉,然而他並不感覺到痛。
其餘人都嚇傻了,紛紛跳起來,遠遠避開,像看鬼一樣看他。
沒一分鍾,龍彪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了。最後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對眼珠開始液化,然後化作綠色的液體,緩緩流下。
他將手插進雙眼裏,不停摳挖。沒片刻,他的身體就像熔化的蠟一樣,變成了一灘綠色的液體,皮肉和骨骼盡數液化。
剩下的人都麵麵相覷,這是怎以回事?
下一刻,花楚才身邊的那個黃毛突然身子一抖,雙眼上翻,最後隻剩下眼白。等他的眼睛恢複正常,已變的呆滯起來。
他伸手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一刀就捅進花楚才腹部,然後又拔出來,再捅,就這樣一連捅了七刀,刀刀沒柄!
“啊……”
花楚才慘叫一聲,死死盯著黃毛,罵道:“草.你媽,你……”他才說幾個字,人就倒下來。
周圍人都傻了,紛紛過來救他。
而這時,黃毛卻一個激靈,然後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中帶血的匕首,又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花楚才,就叫道:“怎麽回事?我……我幹的?”
花楚才的腹主動脈被切斷,十幾秒鍾就不行了,失血過多導致休克死亡。
現場亂作一團,陳兵麵則無表情的離開現場。
回到學校時是下午兩點,他駢了宿舍一趟。
他之前來了一趟宿舍,不過那時沒見到舍友。
宿舍很簡單,兩個上下鋪,四張桌子,外加四組壁櫃。
這時,宿舍其他三名學生都在。看到陳兵進來,其中兩個紛紛看過來。
陳兵微微一笑:“你們好,我是陳兵。”
三個人中,有兩個走過來和他握握手。這二人,一個白白胖胖的,戴著黑邊眼鏡;另一個,膚色較黑,中等個頭,留著平頭。
“你好,我叫胡文山。”白白胖胖的男生說。
“我是武登魁。”平頭黑膚色的男生笑著自我介紹。
陳兵和他們握握手,然後看向第三人。
這人是位高高瘦瘦的男生,正坐在床上看書,陳兵進來的時候,他眼皮都沒抬一下,眼角眉梢中,帶著一種清高和自傲。
陳兵也不介意,他和武登魁和胡文山聊了一會。武登魁是隴西人,說話直來直去,頗為豪爽。
胡文山和陳兵是半個老鄉,江北人士,性格較為內斂。
聊了幾句,武登魁說:“哥幾個,不如晚上一起吃飯?”
胡文山:“好啊。”然後走到那躺在床上的男生麵前。
“婁炳賢,不如我們一起?”他笑問。
婁炳賢拿眼瞟了他一眼,漠然道:“你們去吧,我晚上有事。”
胡文山聳聳肩,回頭對陳兵和武登魁說:“就我們三個人,是不是太少了。”
陳兵眨眨眼:“沒關係,我再找幾個同學作陪,都是我朋友。”
陳兵所謂的朋友,當然就是秦冰仙、洛蘭、方少成,還有朱傲雪和朱傲霜。如此一來,就能湊齊八個人。
晚飯時間還早,陳兵在宿舍待了一會就離開了,去看看朱傲霜和朱傲雪。
朱傲霜和朱傲雪所在的美術學院,離的很遠,陳兵就算走的夠快,也走了十幾分鍾才到。
朱氏姐妹已經安排好了,她們住一個宿舍,並且是上下鋪。
朱傲雪和朱傲霜幼年就沒了父母,是她們的爺爺把她們看大,從小習武,與外界交流不多。這導致她們,都是心思單純的女孩。
她們所在宿舍的另外兩名女生,一個是臉上有雀斑的嬌小女生,很機靈的模樣,名叫艾小小。另一個女生,雖說長相一般,可打扮的比較時尚,倒也有幾分風情,名叫孟美美。
朱傲雪和朱傲霜在陳兵家,那是千金大小姐一樣的待遇,柳小琴當親生女兒似的一樣待。柳小琴甚至已經做了決定,找個機會,認這姐妹兩個當幹女兒。
柳小琴最大的遺憾,就是沒給陳兵生個妹妹,如今收倆幹女兒,也算是彌補遺憾。
別的不說,她們的首飾、衣服,都是柳小琴親自挑選的。單單一串手鏈,都是百萬級別的。她們一身打扮,少說也有上千萬。
孟美美雖然瞧不出朱傲雪和朱傲霜這一身衣飾的價值,可她直覺的知道,一定價格不菲。
這孟美美家境一般,有幾分美術的天賦。高二那年,和一個社會上的“老板”認識的,老板有意培養她,讓她來京讀書。
在老板的“資助”下,她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別的不說,光是她每個月的零花錢,就有兩三萬,這還不算配車和大量的昂貴禮品。
孟美美因此一直有種優越感,然而當她看到朱傲雪和朱傲霜,不管是她們的美貌和氣質,還是她們的衣飾,都遠超她的。
這令她十分失落,甚至內心有一種妒嫉油然而生。所以,自從朱傲雪和朱傲霜來到宿舍後,她就一直冷著臉,偶爾說話也是極為冷淡。
孟美美正想著,要怎麽找朱傲雪和朱傲霜的麻煩,突然門打開了。一位五六十歲的半大老頭子走進來,手裏拎著兩大包零售。
一看到這位半大老頭子了,孟美美就跳了起來,嬌聲喚道:“幹爹,你來了啊!”然後就撲了過去。
半大老頭子和她抱了抱,笑眯眯的說:“美美,還習慣吧?你看,我給你買了好多吃的。”
他說話時,眼睛一掃,就看到了朱傲雪和朱傲霜,頓時眸光一亮,眯起了一條線。
他放下袋子,“嗬嗬”一笑,就坐到了朱傲雪和朱傲霜對麵的椅子上,說:“兩位小妹妹,你們是哪裏人啊?”
朱傲雪看了他一眼,沒理他,繼續收拾床鋪。
這半大老頭,突然怪笑一聲,伸手要去拍朱傲雪的屁股。
然而,朱傲雪早已真力兩重,反應敏捷。他一伸手,她便閃到一旁,回眸冷冷盯住他。
被朱傲雪的這麽一盯,半大老頭子居然心裏一寒。但下一刻,他又笑了,反而感覺朱傲雪有意思。
他以為,畢竟隻是個小女生,能有什麽能耐?剛才一定是想我了,是幻覺。
孟美美看到他這樣,就知道他在打朱傲雪的主意,頓時就吃醋了,撒嬌說:“幹爹,討厭嘛,不準你看她們。”
“美美,我跟她們聊聊,說不定是老鄉呢。”說完,他又問朱傲雪,“小妹妹,我在京城開發了幾套樓盤,手裏有不少錢。你們有沒有興趣,去我的公司打工啊?試用期月薪三萬,嗬嗬,如果你們願意,畢業後就可以去我那裏上班。”
“月薪三萬?是不是給的太少了?”就在這時,陳兵不知何時站到門口,目光雪亮的看向半大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