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女孩
“櫻大人成為神社巫女了?她獲得神明指引這件事是真的嗎?為什麽神明沒有直接降雨?”少年臉上表情逐漸轉變成恐懼:“如果沒有神明允許,那祂必然會降下災難懲罰村子!”
八重霽搖搖頭,轉身就走,不在理會這種對神明敬畏恐懼到骨子中的人。
“霽大人!就算有這口井,也無法滿足村子中對田地的灌溉需求。村民們也不可能每天隻喝水不吃飯,依我看,霽大人還是向神主通報一下,商量舉行下一次祭祀的事情!霽大人!”
“你小子胡說什麽!敢對著霽大人指指點點!”守在井旁的巡邏隊隊員上前,一舉把少年壓在地上。
“是啊,他說的也沒錯。我們人能喝上水了,那畜生和田地怎麽辦?”
“最重要的是田地啊,沒有田地,我們大家都得餓死。”
“還是得舉行祭祀!”
“可……上次婆婆不是說過幾天就能下雨嗎?”
“哼!那個老東西的話你們還信?她必然是拿了人家的好處,我聽我堂兄說,大助早在前一天就闖進八重神社,說自己已經和涼結拜成了夫妻。後來派那個老東西查證,結果呢?”
“就算井水能澆灌田地,那才能澆灌多點?還是得舉行祭祀!”
“唉~上次不是純潔之女的涼,估計已經惹得神明不高興,這次,我看也懸乎。”
走了不是很遠的八重霽陰沉著小臉,他這麽辛苦的打井,不就是為了祭祀問題嗎?
“哼!一口井不夠我就打兩口,兩口不夠我就打四口!”
晚上,幫助櫻做了會柔韌性練習,吃過飯後又到供奉靈刀的側殿感悟櫻吹雪的奇異。
等到夜深人靜之時,八重霽才回屋入睡。
這次,他夢到了灌溉技術。
清晨,精神依舊不是很好的八重霽頂著兩個黑眼圈,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了不少。
庭院中,手持小木刀站在八重霽對麵的八重櫻心疼道:“哥哥,要不你再去睡會?”
八重霽搖搖頭,強製使自己清醒一些,“沒事,就是頭有點疼。你接著來。”
“啪!~”
瞬身閃交錯而過,八重霽趔趔趄趄朝後退了兩三步。
“哥哥!”八重櫻的語氣變得嚴厲,正言厲色道:“你必須去休息會。”
“好好好。”精神不佳的八重霽接受了妹妹的提議,自從昨天那些村民再次商討祭祀的事情後,他心裏反反複複想的都是那玩意,他恨不得把異世界的思想給傳播出來!
八重霽回到屋中,連衣服都沒脫,直接合眼躺倒在鋪中。
另一邊的八重凜躡手躡腳走來,小心翼翼地拉過被子,蓋在了八重霽的腹部。
等到八重霽在睜開眼的時候,已然是正午時分。
吃過飯後,八重霽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村中木匠商量灌溉工具的事情。
一身木屑味,相當精壯的漢子聽著八重霽的設想直皺眉,“霽大人,恕我直言。你這樣的方法工作量很大,而且並不現實,我沒有那個能力去打造如此複雜的東西。”
“真的沒辦法?”八重霽不死心。
“真的沒有。”木匠直搖頭。
一下午的時間,八重霽一直在和村中的各種“技術工種”打交道,可他們對於八重霽提出的灌溉田地的工具,都沒有太好的辦法。
心情不佳的八重霽又來到井邊看了一兩眼,正要回神社的時候,一名“小姑娘”突然拉住了他。
“霽,你現在沒什麽事情吧?”
八重霽看著麵前這張即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你不要跟我說你是木村的妹妹。”
“哎呀!”麵前的“小女孩”表情動作浮誇,還用小手拍打他的手臂,“討厭啦~”
八重霽打了個惡顫,這女孩身上散發著一股酸與香味混合的特殊味道,就像之前日吉丸的妹妹一樣。多少天沒洗過澡,還在身上放香包塗胭脂.……
那一身氣味簡直比他這個男孩子還要重上幾倍。
“櫻還等著我回家,我得先會神社了。見到你哥哥替我朝他問個好!”
八重霽見勢不對,急忙腳底抹油跑掉。
“霽大人!常來和我們玩玩啊~我這邊有很多小姐妹都好奇下代八重神主的英姿呢~”
正跑路的八重霽腳下一個趔趄,他總覺得這句話這麽耳熟。
貌似他在夢境中周遊異世界的時候,一些路邊就會擺放著怪模怪樣,能發出聲音的奇怪獸類。
“小哥哥小姐姐快來玩啊~”
是這樣?
八重霽無法接受。
井旁,站在那裏的“女孩兒”目送八重霽離去,小臉上的表情也變了又變。
伸出手捋了捋一馬平川的身板,“呼~還好知道八重是個女孩,要不然爺爺讓我穿這一身去接觸一個男的,我真的無法接受。”
“咳咳~不好,我的聲音。”
這個年紀的聲音本就中性,木村又刻印說的細聲細氣,再加上那一身女孩的打扮,還真沒讓八重霽認出這個曾經隻有過幾次交流的小夥伴。
……
“哥哥,你在用力往下壓一些。”
擺出劈叉姿勢,上半身向後彎曲的八重霽說道。
“哥哥?”
“哥哥!”
“昂?”心不在焉的八重霽慌忙用力壓下櫻的肩膀。
“嘶~”
聽到櫻咬牙抽氣的聲音,八重霽又慌忙鬆開,急道:“怎麽了?拉傷哪裏了?”
“沒,我們繼續。”櫻活動活動身體,擺好姿勢繼續拉伸韌帶。
“今天就先到這裏。”
八重霽說完就往自己的鋪子走去。
正在壓腿的八重櫻趕上前,小臉上寫滿疑惑,“今天怎麽了?是井出事了嗎?”
“沒事。”八重霽坐在鋪子上,抬頭看向滿臉關心的櫻,“我隻是覺得……有哪裏不對,而且村子中怎麽突然冒出這麽多同齡的女孩子?我以前都沒有見過她們。”
“確實。”一旁的凜插口道:“這幾天有很多女孩來問我哥哥的去向。”
見到櫻與凜聊了起來,八重霽幹脆就躺在鋪子上。剛才隻不過是他隨口找的一個借口,他現在還是最關心水井與祭祀的事情。
兩天後。
淩晨,月光黯淡,不能說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差不了多少。
“霽大人!霽大人!”
正睡得迷糊的八重霽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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