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早就瘋了
八重霽掏出手機，發現愛衣給他發來了幾張較為模糊的圖片。
有行走在街道上，有在遊樂園中，還有在遊戲廳中。
圖片的主角全都是擁有銀色長發的女孩兒。
霽：她是律者？
愛衣：沒有意外的話，差不多是她了。
霽：其他人知道嗎？
愛衣：沒有，英帝國自身難保，連整合這些信息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處理大批量數據。
霽：你是怎麽拿到這些數據的？英帝國街道監控之類的設施比東古國差多了吧？
愛衣：主要靠衛星拍攝，然後通過逐火之蛾的隊伍，將侵入裝置帶到提前計算好的位置。
愛衣：再提醒一句，所有大型監測儀器，都無法在她身上檢測到崩壞能反應!
霽：先收集她的信息，順便通知戰機，把我放到距離她最近的安全點上。
愛衣：收到!
結束與愛衣的交流後，八重霽微微後仰，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第八律者，能夠操控腦信息，製造出幻境，甚至能在幻境之中扼殺敵人!
他這“明鏡”境的心蘊，以及進階級的意識，能否扛過對方的攻擊還是個未知數。
這樣的律者，在八重霽的猜測中，她的肉身強度遠沒有前幾位律者那麽誇張。
除非能做到超遠距離一擊必殺，其它攻擊方式，必然要扛過幻境乃至腦信息攻擊。
遠距離一擊必殺？
這對於第八律者來說很矛盾，擁有極為強大的意識個體，攻擊在未曾到來之前，她便能輕鬆感知。
她是否變態到可以用意識強行扭曲改變現實，這一點還不得而知。
關鍵是對於她的信息實在是太少太少!就連逐火之蛾內搜尋上個紀元，乃至很久以前的古老記載，也隻是兩個答案。
一個第八律者，能力未知。
一個冰之律者，變態到可以凍結時間。
可冰律在這個世代早就被消滅了!
這就……
手機振動。
八重霽睜開雙眼，閱讀愛衣發過來的信息。
照片隻有初中時期。
銀色長發下是一張溫和的俏臉，碧藍色的美眸被困守在黑框眼鏡之下，即便如此，在普通人群裏，這姑娘也算是漂亮過頭了的，是能讓絕大部分人類審美統一的存在。
盡管她笑得很溫柔，但……八重霽還是感覺有那麽一點假。
到底哪裏假，又說不上來。
姓名：灰
性別：女
年齡：16
父母：.……
人生軌跡：.……
愛衣這份資料是從灰的父母談戀愛開始，貫穿灰的整個人生。
出生、嬰兒期、幼兒園、小學、中學、領養.……
八重霽蹙起眉毛，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的多。
炎之律者的宿體‘姬’，更多程度上是厭惡自身沒有力量，討厭這個世界反倒是其次。
這位的遭遇.……
看得八重霽直咧嘴。
這孩子被崩壞選中成為律者一點都不稀奇!
一旦釋放，對世界的報複欲肯定非比尋常!
捫心自問，如果受到這些遭遇的是他自己，恐怕在得到力量的一瞬間，就……
愛衣給他發送的圖片沒有那種瘋狂的場景，反倒是一些普通女孩子的正常周末遊逛方式。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身邊既沒有閨蜜，也沒有男朋友，更沒有父母。
‘這孩子不會真的瘋了吧？律者意識在作祟？不應該啊!那些律者意識高高在上，人類的一切在其眼中都肮髒無比。’
‘律者意識沒有奪過她身體的控製權？等等!這孩子會不會是擬似律者？真正的第八律者還藏在後方？’
一時間，八重霽想到十數種可能。
他可不想直麵一個帶有瘋狂毀滅**的第八律者，這和炎之律者的“瘋狂”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愛衣：老板，你看這個。
愛衣：【視頻】
愛衣：.……
八重霽點開其中一個。
疑似第八律者的“灰”，對變成死士的酒店服務生微笑。
灰在前台等待死士找零……
花錢買冰淇淋……
花錢買裙子.……
嚴格遵守交通規則.……
所有的表現，看起來都像是一個遵紀守法好孩子的正常表現，但建立在全城死士化的背景下……結合之前的消息.……
八重霽忍不住頭皮發麻。
這孩子，真的瘋了!
跟一個刻意裝成正常人的瘋子打交道，其風險可是呈幾何倍數上增!
你永遠猜不透她的心思!
一直到走下戰機，八重霽還感到背後涼嗖嗖的。
冰元素依附在皮膚表層之下，提前和“手機”打好招呼，再三確定意識空間的防禦.……
八重霽知道，自己的猜測不一定準確，因為律者本就奇葩，被選為律者的宿體，自身的故事在大師操刀下，也能寫成一本諷刺意味極高的現實佳作。
可無論是誰，看到那些視頻，都會寒毛倒豎、毛骨悚然!
打起百分之一百二精神的八重霽，是在倫盾的一處安全點降落。
安全點的負責人是一位來自英帝國政界的某位議員，他很幸運。
居住在富人區的他，在崩壞爆發的瞬間，富人區那些公共防護措施自動觸發，噴灑出大量崩壞能抑製霧氣。
同時，對於這種人來說，家裏也會儲藏一些抵抗崩壞能的藥物。
所以喬很幸運，他活到了現在。
然而現在的他更興奮!
逐火之蛾裏，最強雙子星中的其中一位——霽準將來到他所負責的區域!
曾有幸觀看過霽準將戰鬥視頻的他，這會已然壓製不住自己的興奮勁!
身為帝國的上流人士，喬深知這個國家早已日暮西山、垂垂老矣，再也不是那個曾經的日不落帝國。
本土的戰士來救援？
可拉幾把倒吧!動力甲都湊不齊幾套，救援個錘子!
發射大規模崩壞能抑製劑？
可拉幾把倒吧!航母都拆了賣錢了，每年又要給歐陸貢獻一筆的他們，上哪還有錢買那種昂貴的抑製劑？
還不是得看隔壁合眾國或逐火之蛾？
現在好了，擊殺過第六、第七律者的霽準將來到這裏，喬的自信心瞬間爆棚!
一直待在這位身邊陪著笑臉，一有需要，就算集齊所有也得滿足對方。
八重霽倒是對這位熱情到過分都“帝國紳士”沒什麽反感。
忽然……
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銀白身影!
眼皮不自然地抽動。
喬也跟著八重霽的目光看向那裏，腦中自然而然地蹦出想法：
‘霽準將喜歡這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