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四舍五入一個億
每一把神之鍵都會繼承其核心主人的一部分能力，地藏禦魂身為侵蝕之鍵，繼承的自然是侵蝕之力。
侵蝕，被上個文明紀元認為是能夠侵蝕萬物的究極病毒，生物、機械、網絡.……一旦暴露，皆會被侵蝕律者掌控。
八重霽也曾經設想過，侵蝕就是第八律者的究極進化體。
侵蝕無物不侵，那律者呢？
律者很超然，神明賜予其玩弄部分物理規則的權能，是極為強悍的存在。
若是他能適格空白之鍵，再使用侵蝕之鍵……
八重霽搖搖頭，律者不敢說，但眼前這些千人律者中的某個個體……侵蝕之鍵還是能夠勝任的吧？
不管是人類、動物、機械、網絡，八重霽都用侵蝕之鍵試過。
要不然也換不來合眾國大力支持P—26研究所。
合眾國的不管是在經濟、政*、軍*上，都受到了嚴重打擊，在某些勢力眼中，這種狀態下的合眾國再難掀起水花。
但科研實力方麵，合眾國還是世界頂尖，隻要有資源支撐，隨時都能為人類文明發光發熱。
當然，這其中涉及太多，好在合眾國為戰時狀態，總統有著莫大權力，他八重霽也不過拿著侵蝕之鍵在數人麵前晃了晃，便解決了一係列難題。
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妙。
仿佛隻需動動手指，任何生物都會匍匐在腳下。
八重霽不想太過依靠這股力量，崩壞能十分可怕，從崩壞中衍生的侵蝕之力，自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好東西”與“壞東西”的定義，這點太過廣泛。
侵蝕之力說白了也是崩壞能的一種，崩壞能會讓人類基因崩潰，感染成死士。
而且他本身對侵蝕之力的運用不算太過嫻熟，如今韻就對他特別熱情，當初若是沒把控好力道，估計又是另一番故事。
見識過真正科技側世界的八重霽，其實更向往可控核聚變這種能源。
崩壞能.……到目前為止，尚不能證明這股能量是不是全宇宙都有，還是唯獨地球特殊。
地球是不是外星人的試驗場，這種猜測也一直都有，時至今日，也無法給出準確答案。
崩壞不能確定到處都有，就連虛數空間中的崩壞能是否有數量限製，也不得而知。
反觀核能，直接看太陽不就完事了。
不要說宇宙中有多少恒星，銀河係中的恒星預估會有1000～4000億顆，人類探索的恒星不到銀河係的百分之二。
多麽恐怖的數字。
現階段崩壞能的運用能夠使人類更為輕便的獲取能源，從而讓科技樹變成了祂的形狀。
這很可怕。
可是人類連最基本的生存問題都沒有解決，使用崩壞作為能源也是結合當前情況發展。
八重霽不是科學家，對這些理解有限。
他隻知道，人類若是不使用崩壞能，一定會滅亡的更加迅速。
太陽不過河係中一顆較為年輕的恒星，體型連中規中矩也算不上，但隻要掌控它萬分之一的能量，就能輕易蹂躪所有記載中的律者，包括終焉。
在八重霽的感覺中，人類就是再往錯誤的道路上前進，卻又沒有其他辦法。
這不是他該想的，至少不是現在。
八重霽再次利用意識溝通梅，“幫我抓捕一頭，我有用!”
全身被黑白二色包裹的梅皺了皺眉，“藤蔓抓捕的時間過長，他們會自殺。”
“我明白。”八重霽接連使用拔刀術砍殺多名個體，“抓捕我附近的一頭，我做個實驗。”
“好。”
梅簡言，她對這位霽老板的有足夠多的信任。
空——
一根巨型藤蔓從海麵探出，猶若深海巨獸的觸手，將一頭個體死死捆綁在內。
八重霽頓時一躍而上!
那名被藤蔓包裹的個體還在反抗，見到八重霽上升到與他相同的高度，張口便噴出一顆高溫火球!
側身閃過，火球在遠處的海麵爆炸，氣浪翻天，不少蒸汽升騰。
這種小兒科，比凱文的天火差的遠。
八重霽隨手把侵蝕之鍵捅進個體的肩窩!
個體不聞不問，想要繼續張嘴攻擊。
一股侵蝕之力進入個體體內，八重霽努力掌控，個體臉上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痛苦之色。
數秒後，眼神變得懵懂。
“我是你的主人。”八重霽說道。
“你……是.……我的……主人……”個體一字一字的回道。
八重霽眼中微喜，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隻要命令這個個體自殺，個體就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霽!小心!”
梅朝著八重霽所在的方向喊了一聲。
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所有個體在剛才突然爆發，不要般地往網內“突圍”，目標地點正是霽所在的位置!
各類攻擊齊至!
梅揮手，深綠藤蔓化作黑色，形成一堵黑牆橫在八重霽身前。
元素也好，物理也罷，所有攻擊盡皆奇異抵消，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這時，就連凱文那邊的個體也不顧追殺，一個個拚命往這邊趕來，紛紛調動自身最為強大的攻擊，轟擊那堵黑牆!
八重霽知道，那群個體不是想殺他，而是想殺這名已被侵蝕的個體。
“嘖。”
咂吧下嘴。
這就很麻煩，侵蝕單個律者，侵蝕之力不顯，可能會影響對方的判斷，或者印象等，不可能一下子就控製住。
而千人律者不同，他們每一個都是單獨的個體，但每一個又是千人律者這個整體的一部分。
掌控一個，這一下子全體都知道，都發瘋了!
短時間內想從這種規模的襲擊下脫身，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轟!——
黑牆支撐不住的一刹那，八重霽憑借冰元素的力量潛入海底，反正這地冰元素的操控者也不少，誰也不會在意。
那名被他掌控的個體，立馬在璀璨攻擊之下化為殘渣，這下眾多個體才稍稍冷靜。
八重霽在海中觀察，這次無論是梅的藤蔓捆綁，還是凱文的冰牢鎮封，個體凡是困住，立馬自殺了事，連最基本的反抗也沒有。
八重霽找尋機會，一連擊殺百餘個體，也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
“加上各大區域給的資料，一共一千個體，不多不少。”凱文將文件發送給八重霽，嘴上繼續說道：“那個組織內的高層代號997，算是組織的元老了，沒想到這次……”
八重霽隻是點點頭。
凱文掃了一眼，小聲問道：“梅怎麽樣？”
“空白之鍵對身體壓榨極大，正在休息。”八重霽對凱文眨眨眼睛，他和梅也把一部分真相告訴了凱文。
凱文低垂眼瞼，忽然專過身去，撓了撓頭，又重新轉了回來。
八重霽臉色一黑，沉著臉繼續翻看凱文發來的資料。
此時的基地中有不少戰士，有些戰士為逐火之蛾工作的同時，在自己國家中也有工資。
他們是最佳的眼線。
凱文在這裏渾身不自在，左右走了走，剛才腦子中還在想著梅，被霽這麽一攪和，整個人都浮躁了不少。
“你們最後用的什麽吸引裝置，居然一下子就把那些個體吸引過去，當時嚇了我一跳!”凱文沒話找話聊。
“單獨為千人律者設計的實驗品，沒想到真有效果，可惜報廢了。”八重霽胡謅一句，就算凱文問他數據呢，他也能胡謅出來。
孤島上的基地已經快看不出人樣來，律者級的戰鬥餘波連座小島都沒弄沉，已經可以算作微操領域。
因為千人律者全體發瘋聚集，這次清除任務反倒是稀裏糊塗的結束。
此時眾多大佬更感興趣的是在戰鬥中大方異彩的空白之鍵。
等梅的身體檢測數據一出來，加之無人能夠適格，估計他們的興趣就會消失。
此時的八重霽正在和“手機”撕逼。
‘.……你說是不是啊？我拿刀砍了這麽多千人律者，核心都掉了一地，怎麽也得給我算上一些。’
‘你這任務有BUG存在，難道我殺得千人律者就不是律者了？我可是實打實的清除那麽多個體……’
‘不要多，四舍五入一個億的事就算了，你算我0.5個也好啊!’
【.……】
跟“手機”據理力爭了半晌，八重霽終於看到自己任務麵板上的“2”變成了“2.5”。
也不是不能接受。
坐在旁邊的凱文沒事就往八重霽那瞅兩眼，見八重霽突然露出笑容，忍不住問道：“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這次任務要升上將了？”
“你在想桃子。”八重霽收斂起笑容，疑惑地看向凱文：“歐陸那邊不是有的忙嗎，你還待在這裏浪費時間幹啥？”
“不著急不著急。”凱文擺擺手，“等梅出來再說。”
八重霽翻了個白眼，凱文不去找那些士兵聊，是因為特製的動力甲在戰鬥中被毀，以他這零下三十度的體溫，這裏也就隻有自己能抗的下去。
這才剛坐一會，空氣中的水分都快被其榨幹，格外幹燥，而在地板、椅子上，則寒霜凝結，冰渣顯現。
皺了皺眉，八重霽問道：“你這體溫怎麽還不收收？冰元素玩的賊六，在我這就想裝高冷？”
“哪有。”凱文苦笑，“我是真控製不住。”
八重霽一臉不解，這超出他的認知。
當初一起打炎律的時候，凱文這個剛成為融合戰士的菜雞便能調動不少冰元素凝成冰荊棘王座，往後幾年，對冰元素的控製更是玩出花來。
把零下三十度的體溫收斂起來很難嗎？左右不過是在體表創造一道隔溫層，你冰元素都玩出花了，這零下三十度的體溫還在外麵是鬧著玩嗎？
一時間，八重霽真不明白凱文的特殊愛好。
似是感覺到八重霽的不信任，凱文歎了口氣，“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控製不住體溫，不信你可以去問梅。”
凱文的語氣中滿是憂愁。
八重霽一時間拿不準了，他之前一直覺得是小事，還數次調侃過凱文。
你一個冰元素的融合戰士幹的死律者，卻不能將身周散發的低溫收斂？
‘“手機”，這是什麽原理？凱文他是不是和那些律者一樣？’
八重霽在心中默默詢問。
【有些關聯】
八重霽精神一震，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麽漏洞，繼續問道：‘還能再深入點嗎？’
【設定】
“手機”說出的這個詞匯，讓八重霽僵在那裏。
凱文第一個察覺到不對，用手肘碰了碰八重霽，“咋了？”
八重霽回神，“再想一些事。”
凱文以為是櫻的事情，開口安慰道：“等梅出來我們就去研究所，華拿著第八神之鍵過去過了，你在用黑淵白花給櫻治療一下，不會有後遺症。”
“嗯。”八重霽點點頭，心中卻再想“手機”說的話。
“設定”這個詞更常出現在一些幻象作品中，什麽人文、經濟、國家，乃至一些奇怪的招式。
非要牽扯到定義，就和宇宙中的物理規則差不多。
太陽東升西落，律者的能力，都能看做是“設定”的一種。
但這些設定放在崩壞世界，算是“常識”。
律者生來掌控強大權能，就是要毀滅人類。
凱文這個就脫離了八重霽的“常識”。
八重霽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幻象作品的一部分，他也去過幾個世界，像喰種啊巨人啊，單純科技側的世界反倒少見。
八重霽將這些理解為宇宙、平行世界乃至位麵那種玄之又玄的存在之中的資訊散發問題。
凱文這種超乎常識的“設定”，在崩壞世界中，除了神，八重霽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得出來。
神.……也有可能是外星人。
八重霽對凱文長了個心眼，對於曾經“手機”解釋的來臨，他自己更相信“手機”也是外星人的產物，可能是兩股勢力，也可能是別的什麽，誰知道呢，在這種事情上過多糾結，除了會把自己弄成神經病外，沒有其他好處。
哢～
一臉蒼白的梅從室內走出，這蒼白當然是偽裝，喰化狀態下能夠在空白之鍵全力輸出的狀態下堅持十分鍾，千人律者殲滅戰也沒有十分鍾。
凱文明知是偽裝，卻也不敢太靠近梅，零下三十度的低溫，有時候喰種也不一定能受得住。
梅隨意和八重霽交流幾句，三人走上戰機，飛往P—26研究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