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店老板
習慣性地使用無形心氣，透過大門掃向外界。
毫無疑問，這是一條破舊的小巷子，除了月光，隻有寥寥幾家亮起燈光，是個拍懸疑恐怖片的好去處。
正敲門的是一名帶著黑色棒球帽、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的少女。
僅憑身體機能可判斷少女年齡大概在十六七歲。
八重霽沒有急著開門，反倒繼續外延心氣，直到在外界感知到屬於現代都市的活力後，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沒有穿梭到什麽奇奇怪怪的世界，至於有沒有被“手機”坑，這事還不好說。
走上前去開門，少女急匆匆闖了進來。
“每次都是這麽慢!”少女抱怨。
沒搞清情況的八重霽暫時沒有開口，隻是在用肉眼觀察少女。
黑色棒球帽、護目鏡、口罩、手套.……將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雖然看上去很帥氣，但大晚上穿成這樣……
“啊!”
少女抱怨時隨意掃了八重霽一眼，眼前之人的變化卻讓她嚇了一跳!
“你!”
“嗯？”八重霽能看出少女很吃驚。
少女低下頭去，不敢與八重霽的眼神對視。
緊緊攥住背包帶，少女道：“上次我們說好的，起始藥劑我帶來了，你的貨呢？”
八重霽：“.……”
他是真的不知道少女再說什麽，起始藥劑？那玩意不是能夠增加人類突破成為血脈騎士概率的珍貴藥劑嗎？不久前天命總部那個名為麗塔的小姑娘，還介紹過那玩意。
‘手機，什麽情況？這小姑娘看起來好像認識我。’
【呃，你可以試著先交易】
‘交易什麽？’
八重霽半晌沒有給出回應，少女攥住背包帶的小手愈加發緊，身體肌肉緊繃，眼神也變得緊張、凶狠。
“A級的氣士，不會為了一小瓶起始藥劑而砸了招牌.……”
少女緊盯著八重霽，這句話像是在說給八重霽聽，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需要什麽？”八重霽問。
“你還在拿我開玩笑？”少女皺眉，兩人間的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
“代號α，由薇拉製藥生產的治愈藥劑!”少女低聲道：“上次你答應我的。”
得，又聽到個熟名。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八重霽腦中想起那個傻乎乎，成天喜歡拽緋玉丸尾巴的小屁孩。
方才他剛來到這裏時，用心氣掃描過一遍，這裏就是一間古怪的雜貨鋪，藥劑類的東西也不少，其中一個箱子裏裝的藥劑，瓶子上貌似刻印著α的標誌。
看少女的表情、心態波動等，先前表現都不是作假，八重霽想了想，道：“跟我來。”
少女跟在八重霽身後，卻又始終保持距離。
八重霽從台下抽出箱子，打開之後，發現一瓶銘刻“α”標誌的淡藍色藥劑，正靜悄悄地躺在其中。
少女瞅了一眼，“你不會拿假的忽悠我吧？”
八重霽樂了，“我人就在這，還能跑了不成？”
少女想了想，說道：“也是，起始藥劑在你這種人物眼中雖然稀有，卻也算不上珍貴。”
少女咬了咬牙，“你知道，我這藥劑來路不正，到時候被發現了可不能找我。”
八重霽覺得這小姑娘挺憨的，說她沒防備心吧，又處處警戒。說她有防備心吧，腦子看似又不大好使，挺像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那種。
少女拿過藥劑，將背包放到桌麵上，“快點檢查一下，我馬上就走!”
八重霽打開背包，在諸多海綿中找到了猩紅色的藥劑。
是不是起始藥劑他不知道，但管中的確彌漫著完美rc的氣息。
“檢查好了嗎？好了我就走了。”少女時不時看向門外，語氣急促，滿是焦急。
“好。”
聲音傳來，少女臉色一喜，抬頭視線正好碰到八重霽那雙崩壞色彩的眼眸上。
‘上次見到她時，可不是這樣的.……’
想法剛剛升起，少女便感到頭腦昏沉愈睡，渾身乏力.……
噗通～
八重霽慢悠悠地將大門關緊，轉身再次看向地上的少女，麵色沒有一絲一毫改變。
在沒有搞清事情的真相之前，他可不想將任何線索放掉。
走到少女跟前，八重霽蹲下，沒去管她，反倒將手探向箱子。
“哦？”
箱子被少女緊緊攥在手中，昏睡之中都有如此力度，著實讓八重霽驚訝。
掰開手掌，重新打開箱子，淡藍色的藥劑中也有一絲rc的味道，隻是非常淡。
看來是真有一些治愈效果。
隨手把少女視若珍寶的藥劑丟回箱子，八重霽拿掉少女臉上的口罩、深色護目鏡。
一張東方女子清秀的麵孔出現在八重霽的視線中。
不出預料，他毫無印象。
‘要不探尋一下記憶？’
以他的實力，當然不能隨意翻閱他人記憶，除非另外一人在意識上也有造詣，並且十分樂意配合才行，但加上侵蝕之鍵就不一樣了。
一絲黑霧從八重霽體內湧出，包裹著八重霽的心氣，輕易侵蝕了少女的意識。
八重霽點到為止，收回侵蝕之力，不然那玩意再待一會，少女會變成什麽樣還得兩說。
記憶如同畫片，從少女昏迷前的一秒開始往後倒播，八重霽看到她密謀搶奪起始藥劑的畫麵.……在地下室與妹妹見麵.……與“八重霽”在店中相見。
八重霽暫停，細細打量少女記憶中的“黑店老板”。
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不，從記憶中看，那個“他”眼睛無神、表情僵硬、動作死板，活像個機械人!
怪不得少女在進店看到他的瞬間嚇了一大跳，原來問題在這。
記憶再往後倒，是少女無意中在黑市聽到的有關“黑店”的傳說……
再往前都是少女的記憶，摸爬滾打、偷渡、妹妹受到崩壞侵蝕、大崩壞發生……
看完大概的“倒播”，八重霽腦中又自動“正播”一遍。
無非是小國的人在遇到崩壞後家人遭到感染，她決定去醫療條件更好的國家尋求機會。
然而她們卻沒有多少錢，加之家人受崩壞侵染，連飛機都坐不了.……
來到這邊也是個黑戶，在種種磨難下覺醒成為血脈騎士，又聽到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