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打得終焉叫麻麻
蚩尤化形成四五歲的小蘿莉，有些出乎八重霽的意料。
人家帕凡提、貝納勒斯，沒化形之前連個話都不會說，與帕凡提的意識交流更是一問三不知，德麗莎都比它聰明百倍!
蚩尤未化形之前，有時還能說出一些話，要不然就是咿咿呀呀，孬好會說話!化形後不應該更聰明嗎？你一個那麽大的家夥化形成小蘿莉，萌點是有了，八重霽卻總覺得有點不大現實。
【蚩(chi)尤(you)】
【幼(you)齒(chi)】
對於“手機”的解釋，八重霽無力反駁。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一件事，貝納勒斯和帕凡提成為擬似律者後，變聰明了!蚩尤這貨……看起來沒多大變化。
回想起蚩尤龐大到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身軀，八重霽低頭看向努力牽著自己中指的小手，視線再轉移到其主人身上。
白色**卷短發，一張小臉經過兩側嬰兒肥的加成，跟個圓差不多，和他極為相似的崩壞色彩眼眸，那是蚩尤體表流經的能量條紋。
和帕凡提一樣，那雙崩壞色彩眼眸像能源般發出淡淡亮光，漂亮到不像話。
小胳膊小短腿，身上穿著灰黑色連衣裙，八重霽隨手一摸，就知道那玩意由蚩尤身上的甲殼所化。
似是感知到八重霽的目光，小家夥昂起腦袋，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麻麻？”
啪~
八重霽另一隻手捂額，自我吐槽道：“就算我是你的父母，你也應該叫我爸爸，而不是麻麻。”
“麻麻？”小家夥歪了歪腦袋。
“爸爸。”八重霽生無可戀的吐槽一句。
“粑粑!”
“對……對個頭啊!”八重霽再次看向小家夥，小家夥毫無畏懼地與之對視，似乎在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好吧，你贏了。”僵持了一會的八重霽主動認輸，不知道咋回事，他越看這個孩子就越覺得眼熟。
白發＋那種顏色的瞳孔，是個人都能想歪，和他當初使用第六夜想曲試用卡的時候，有那麽些相像。
現在隻能保佑這個小家夥被別人抱在懷裏的時候反應別那麽大，不然隨便一扭身子.……萬一體內的崩壞能沒控製好，那抱她的那個人直接就沒了.……
八重霽心有所感，提起小家夥掂量掂量，在不需要跟物理法則商量的崩壞能的幫助下，小家夥現在隻比同等身高的人類小女孩稍微重那麽點。
105厘米的身高，18KG的重量。
回想起小家夥在海底撞他的那一幕，八重霽的頭皮上又升起麻意。
若不是他反應極快，刹那間從背包中掏出黑淵白花開啟分解能力，他這具**已經可以跟世界說拜拜了。
放下輕飄飄的小家夥，八重霽繼續上前走去。
“咿咿~”好像是感到剛才的事情很好玩，小家夥瞪大眼睛，為了跟上八重霽的速度，兩隻小短腿邁的飛快!
“玩~玩~”小家夥拽了拽八重霽的中指。
八重霽的眼皮不自然地抽動，他生怕小家夥一個控製不好，讓他的中指成為脫落零件。
事實上他倆剛從海裏出來沒多久，還沒剛在岸上走一會，就被一大群女武神包圍。
那些女武神看小家夥的眼神，多少有點不對勁。
誰都不能把如此可愛的小家夥，與那頭媲美律者的巨獸聯係到一起。
很快，八重霽牽著小家夥來到研究所內的一處無人房間，蕾安娜的投影早已在那等候多時。
“老師，這次的實驗實在是太危險。”蕾安娜轉身，看到八重霽手裏牽著的小家夥時，身體也隨之僵硬。
“蚩尤。”八重霽習慣式地提起小家夥。
“呀呀~飛~飛~”被提起後衣領的小家夥全然不在意，狗刨式地晃動自己的四肢，圓臉上露出傻笑。
“如你所見，她看起來是有四五歲大，但……”八重霽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這裏可能不是很好使。”
不知何時恢複過來的蕾安娜笑道：“不礙事，帕凡提也是同樣如此，成為擬似律者後，她們具有媲美人類的學習能力，相信這個小家夥也不例外。”
“小家夥？”八重霽搖頭，又把蚩尤放在地上，“你可千萬別被她的外表欺騙了，剛才在海底，她自身沒有啟動與帕凡提相同的保護機製，才會引起磁場異常，那種重量.……想象一下，我被她撞到的場景。”
蕾安娜頷首，神之眼麵具下的表情也凝重了許多。
“還好她的體重還不是太誇張，再喂她三五年，那時再化形……”
兩人的目光跟隨蚩尤，小家夥在被八重霽“放生”後，也不在黏著他，反倒對研究所內的合金牆壁產生興趣。
伸出小舌舔舐一口，合金紋絲不動。
小家夥那張圓臉上嚴肅了許多，找到一個凸出來的拐角，張開嘴巴一口咬了下去!
哢吱~哢吱~哢吱~
咬下合金幾乎沒發出什麽聲音，咀嚼起來也不是太費勁，三五秒的時間，小家夥已經在那砸吧嘴了。
“.……至少這樣喂養，能有效減緩她的成長限度。”
“蕾安娜，想不到你也會開冷笑話。”
蕾安娜倒是無所謂，單手抱胸，另一隻手摩挲白嫩下巴，“可以的話，我們送她去月球、火星之類的地方，如果真能無限製增長，那終焉……”
“你的想法很危險。”八重霽警告道：“我們可不知道終焉的上限是多少。就這個小丫頭，單拚力氣，她能輕易虐殺這個紀元乃至上個紀元的所有強者。”
“這我知道。”蕾安娜點頭道：“化形後磁場混亂的一瞬間，研究所大致計算出了質量模型。她身體的密度雖遠不如中子星，卻又遠遠超過白矮星。”
八重霽想象了下一個具有中子星密度的超級生命體……如果意識不是拖累，以上個文明紀元末期的終焉律者為例，可能會打得對方在地月上亂跑.……
白矮星的密度大概有KG每立方米，換之就是1000萬噸每立方米。中子星就更誇張了，每立方厘米就有1~20億噸，而一立方米有一百萬立方厘米……這種質量，崩壞真的能夠兜底嗎？
正當八重霽思緒延伸時，一聲熟悉又陌生的響鈴聲，帶回他的思緒。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