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就差在這上面

  王曉霞：「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綁匪攜帶了屏蔽裝置……」


  「他娘的，現在的綁匪真是越來越狡猾了！」曹達華隨即沖著對講機喊道：「三組、四組，C計劃取消，立刻下山抓人！通知守在景區附近的車輛，即刻出動，目標是一輛馱著黑色旅行包的摩托車！」


  最後，他又說道：「倪妮，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目標人物還在英魂台上。」


  曹達華：「我會通知程大姐，不要跟那小子說太多話，讓人儘快下去。你們做好準備，在英魂台下直接將人拿下！」


  「是，頭兒！」


  ……


  英魂台上。


  中年女人癱坐在丟錢地點失聲痛哭，對她來說，錢不錢的無所謂，能不能抓到綁匪也無所謂，重要的是女兒不要出事。


  「阿姨，您別光是哭啊……剛剛騎摩托車跑的是什麼人……」張余滿心關切地說道。


  「嗚嗚嗚……」中年女人仍是哭泣，哽咽地說道：「是綁匪，綁架了我女兒……她父親走得早，一直都是我們母女倆相依為命……嗚嗚……千萬不要有事……她要是有個好歹，我可怎麼活……」


  「綁匪！」張余故作吃驚，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女兒被人綁架，剛剛扔下去的包，裡面裝的是贖金……你這麼做也太傻了，怎麼能相信綁匪的話……治安呢……你有沒有報案……」


  「我……」中年女人剛要回答，耳機里突然響起了一個不大的聲音——『就說不敢報案，別跟他多說話，儘快下來』。


  「我沒敢報案……」中年女人哭著說道。


  「不是……這種事，怎麼能不報案……」張余故作急切地說道。


  這裡藏著十多個戰警，還說沒報案，人與人之間還有信任么。


  「我……綁匪說……我敢報案的話，就殺了我女兒……綁匪現在已經走了……我……我想回家……」中年女人說著，就要撐著身子站起來。


  「我扶你……」張余將中年女人扶了起來，心中琢磨著，先前看到的一切，該怎麼跟警方說。綁匪藏包的地方，肉眼根本看不到，總不能告訴人家，我有天眼吧，那樣還不得被送進科學研究中心。


  可不跟警方說，又該怎麼破案，怕是連自己綁匪同夥的罪名都難以洗脫。


  他扶著中年女人順著台階走下英魂台，借著天眼效果，他都能夠看到，大長腿還藏在原處，倒是台階最下面的樹后，藏著六個人。


  跟戰警距離如此之近，也讓他分外緊張。當二人走到最下面的時候，程玉梅右手握著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嗡嗡嗡……」


  她急忙就要接聽，可提起來的時候，好像想到了什麼，趕緊抽出由張余扶著的左臂，改用左手拿電話接聽，「喂……」


  「錢我們已經收到了，你的表現很好，我們決定放了你的女兒。」電話里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謝謝、謝謝……」中年女人激動地說道。


  「你先別著急謝我，我還有話要跟你說。我們的兄弟比較多，這二百萬好像有點不夠分的，所以想管你再要一百萬。放心，這是最後一百萬！」


  「什麼……我沒有那麼多錢啊，這二百萬還是好不容易湊到的……求你放了我女兒吧……」


  「我說的可不算，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再給我們準備一百萬。明天中午一點整，到千達廣場的一樓等我的電話。還是那句話，要是你敢報案，敢耍花樣，就別怪我們撕票！這是最後一百萬，拿了錢我們馬上放人！」


  聲音落定，電話跟著掛斷。


  「我沒錢了……喂喂……嗚嗚嗚……」中年女人繼續說話，發現已經掛斷，不由得再次大哭起來。


  「阿姨，又出什麼事了？」張余關切地問道。


  「是綁匪打來的……又管我要一百萬……我真的沒錢了……嗚嗚嗚……就算賣房子，也不可能這麼快拿到錢啊……」中年女人哭道。


  「這些綁匪，實在是太可惡了……」張余義憤填膺，可不等他的話說完，就覺得手臂劇痛，差點被人給扭斷了。


  「哎呦！」


  張余痛呼一聲，只覺得胳膊差點被人扭斷了。跟著腳步聲響起，又有人從後面上來三下五除二就將他死死的摁住。


  「誤會，我是好人！」


  ……


  風林裝飾公司。


  馮總坐在外間和三個女員工正在等待趙叔的到來。用王凱南的話說，40萬元的裝修費用，對於他們這種小公司來說，都屬於大生意了，這讓馮總難免有些焦急和不安，生怕這一單黃了。


  下午三點半鐘的時候，店門推開，趙叔在約定時間之前進來了。


  一見到趙叔，馮總立馬站了起來，熱情地迎了上去，「趙叔您來了……」


  等將人請過來坐下，徐露露已經將茶水倒上，兩個設計員龔娜和武楠楠則是將列印出來的圖紙拿過來，呈給趙叔過目。


  趙叔先後看了二人的圖紙，不由得微微皺眉，搖了搖頭，「還是有點看著不得勁。」


  還不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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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女生登時懵了，這新改的圖紙，可是花了二人大量的心血，本來以為一定能夠將客戶留下，並且賺到那兩千塊的獎金。結果可好，趙叔竟然又來了這麼一句，到底有沒有誠意？

  馮總也有點傻了眼，他陪著笑臉說道：「怎麼又不得勁……是什麼地方看的不順眼……」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有點彆扭……對了，今天上午來我家的那兩個……人哪去了……」趙叔說著，四下打量起來。


  馮總知道說的是王凱南，可趙叔說是「兩個」，這讓馮總多少有點納悶。


  他也沒心思打聽那麼多，說道：「凱南出去有點事，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


  不等馮總掏出手機，店門又被推開，王凱南、肖鋒、田偉從外面進來。見王凱南回來，馮總似乎已經忘了王凱南上午的「糊弄」，趕緊說道：「凱南，你回來的正好，快把你的圖紙列印出來，給趙叔過目。」


  「好……」


  王凱南這個點回來，就是怕趙叔來了，自己不在店裡。


  他快速地將自己修改好的圖紙列印出來，轉身交給趙叔。


  趙叔接過來觀看，一旁的馮總見到圖紙，這才反應過來，王凱南的圖紙就是矇事的，搞不好能把客戶直接氣跑，連繼續談的機會都沒了。


  然而，令馮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趙叔在看過之後，滿意地說道：「還真別說，這麼修改一下，讓人看著舒服多了。之前我就覺得哪彆扭，一直說不出來，現在發現，好像就是差在這上面。」


  「那您的意思是……滿意了……」馮總滿心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