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敬老?
五個人坐一輛車,多少有點擠。張余讓辛萍坐在前排,他和沈重、辛萍的丈夫坐在後面。
好家敬老院是在金桐縣,又得一頓折騰,不過在上高速的時候,倒是遇到了倪妮那邊的警車。如此一來,倒是不用擠了, 沈重和辛萍兩口子被送上警車,倪妮坐進張余的車裡。
車子發動,一過高速口,倪妮就橫了張餘一眼,「我知道了,肯定是跟你有關。到底是怎麼事?」
「事情是這樣的……」
張余這就將大概情況說了一遍。
倪妮聽了之後, 淡笑一聲,說道:「你可真行, 什麼事情都管。」
「也不能這麼說吧, 路見不平,肯定得管一管。哪怕沈重是犯人,這裡面的事情,也不都是他的緣故。還有,沈重的父母進了養老院,他的表姐卻能在武南金鳳湖畔買上豪宅,你不覺得,其中有什麼問題嗎?據沈重說,他表姐家也不是富裕。」張余說道。
「這倒是。好吧,咱們就去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名堂吧。」倪妮笑道。
一路無話,車子來到金桐縣好家敬老院。
眼下已經是晚上八點半,敬老院都關門了。當然,關門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戰警隊的人一到,亮出證件,門衛是趕緊開門, 將他們請了進去。
晚上敬老院的院長什麼的, 全都下班了,只有負責值班護工長在。眼瞧著來了好幾個戰警,護工長哪敢怠慢,陪著小心說道:「諸位阿SIR,請問到這裡有什麼事?」
「我們是來找沈濤、王桂琴兩口子的,人在什麼地方?」苟富貴問道。
既然是到敬老院找人,起碼得知道沈重父母的名字。
「呃……沈濤去年過世了……王桂琴……她、她生病了……」護工長有點結巴地說道。
「什麼!」沈重立時搶到前頭,悲憤地叫道:「我父親去世了!為什麼……」
有戰警趕緊將他拉住,張余趕緊安慰,「你別著急,等見到你母親再說。」
苟富貴沖護工長說道:「帶我們去見王桂琴吧。」
「這……」護工長有所遲疑。
「怎麼回事?還要我們警方把你這裡翻個底朝天的找人嗎?」苟富貴沉聲說道。
「不是、不是……請跟我來……」護工長連忙帶路。
敬老院一共三層,這個點,走廊上沒有什麼人。護工長將他們帶到二樓最把邊的一個房間,將房門打開,裡面漆黑一片,有著難聞的臭味。
開了燈,一切看得分明,就見裡面有著一張小床, 床上躺著一個老婦人。
老婦人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死了。說是生病,也沒看到什麼治療的跡象。
「媽!」
沈重大喊一聲,衝到床邊,眼淚跟著就淌出來了。
張余等人也走了過來,床上的老婦人被喊聲驚醒,緩緩地睜開眼睛。
她隨即結結巴巴地說道:「小重……小重……媽、媽是不是在做夢……」
谷朞
老婦人的聲音沙啞、虛弱,臉色更是蠟黃,明顯是命入膏肓。
「媽!你不是做夢!我是小重……我來看你了……」沈重說著,跪在床邊,痛哭起來。
「小重……小重……」老婦人顫抖地抬起手來,輕輕放到兒子的臉上。
張余見狀,直接說道:「沈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看咱們還是趕緊送你母親去醫院吧!」
「對對……去醫院……去醫院……」沈重哭著說道。
張余看向妮妮,說道:「Madam,安排人送人去醫院吧。另外,這家敬老院有點問題哈,人都病成這樣了,竟然不給治療,難道只管讓人躺在床上等死嗎?」
這話一出口,悲慟的沈重反應過來,扭頭看向護工長。他的雙眸之中,迸發出怒火,就好像要吃人一般。若不是邊上好幾個戰警,估計都能跳起來打人。
護工長臉上變得難看,結結巴巴地說道:「她……看過醫生了……醫生說沒什麼大事……養著就好……」
「在哪家醫院掛的號?有憑證嗎?」張余直接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聽說……」護工長含糊地說道。
「敬老院是服務老人的,如果老人生病,你們不管不顧,豈不是等同於謀殺,更別提什麼服務了。苟哥,你看這事……」張余終究不是治安,只能將皮球交給有證的人。
苟富貴其實為難,畢竟他們不是金桐縣的戰警,好在金桐縣也是武南的轄下。
但張余發話了,就不能直接甩給金桐縣方面,他們怎麼都得出面。
苟富貴指了指護工長,說道:「你現在就給你們院長打電話,讓人過來一趟。」
「好、好……」護工長沒有辦法,只能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倪妮和苟富貴都沒閑著,一個撥打急救電話,一個給金桐縣治安署戰警隊打電話,要求來人協助。
還真別說,效率都挺高,救護車和金桐縣戰警幾乎是一起來的。
醫護人員負責將沈重的母親王桂琴送上救護車,不難看出來,房間內之所以臭味那麼大,全是從老婦人身上發出來的。老婦人幾乎不能動彈,屎尿都是自己解決,且沒有人管。
看到這些,沈重不禁痛哭,更是恨得直咬牙。張余讓沈重跟著去醫院,以免在這裡惹禍,他和倪妮也隨同前往。
苟富貴帶著其他戰警留下,要對敬老院方面進行審訊。辛萍兩口子也被留在敬老院,苟富貴兩個人負責看著,等回頭再說。
張余、沈重等人來到金桐縣治安醫院,經過檢查,王桂琴患有心衰、半身不遂和嚴重的營養不良,以及各種老年病。
如果再不來醫院治療,估計活不過兩天了。
好在,人現在到醫院了,只要細心調理,半身不遂恐怕是治不好,但人不會有事。醫院方面給沈重的母親擦了身子,換了衣服,首先開始注射鹽水和葡萄糖,並且喝了些熱水。
還真別說,兩瓶下去,人就有了些精神。尤其是老婦人看著兒子就在身邊,人也十分的振奮。
見緩的差不多了,張余說道:「大姨,您現在方便說話嗎?」
「行……」老太太的聲音已經不是先前那般沙啞。
「據我們所知,沈重入獄之後,你和你丈夫跟開發商簽訂了合同,將房子和地賣給了人家,然後就跟辛萍離開了村子。我想問一下,房子和地賣了多少錢?」張余平和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