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殷商子受帝太後(2)
“這麽看來,最急需解決的反倒是增加殷商實力和對付周西伯勢力。
周西伯姬昌,姬季曆之子……
商和周也能算是世仇了。
還真是前人養虎為患啊!”
通過原身記憶,喬木很輕鬆就理出了殷商和周之間的恩怨關係。
最開始,商和周是並立部落。
就是說他們沒有誰統帥誰。
彼此是平等的。
但是,商人在掌握了青銅技術之後,就開始對周圍大小部落進行征伐,作為祖先就是以農耕起家的後稷後代創建的周部落,本身也的確更加精通農耕,而不是征戰和冶製青銅,所以很快就被商人打敗。
成為商部落的附庸。
並且為商部落所利用,為商部落衝鋒陷陣,攻打其他部落,正因如此,周部落很快就獲得了商部落的信任,獲得了部分冶煉知識,同時還得到了商部落的庇護和分封。
在商部落將周圍其他大小部落或收複或消滅之後,作為功臣之一的周部落,不但得到了很多好處和一些封地,本身部落範圍也擴大了不少,同時在之後的時間裏,在商部落的庇護之下發展了很長時間。
姬季曆繼位後,發展農業,推行仁義,使得他統治的周部落變得越來越強大,西邊的很多諸侯都歸順於他,同時他還跟商部落的貴族聯姻,娶了太任為妻子,吸收商部落的知識文化,增加自己的實力。
至於知識文化哪來的?
當然是太任帶過去的。
作為女性貴族,太任某些方麵可能會略遜於男性貴族,但是在知識體量方麵,主管祭祀的女性貴族是要超過不怎麽愛學習的男性的。
除了這些,姬季曆還對周圍戎狄部落大動幹戈,不斷擴張軍事實力,等到商部落的領袖發現不妥的時候,他已經將周部落周圍的戎狄部落基本都消滅幹淨,實力大漲。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功高蓋主。
做小弟的,功勞比老大還要牛叉,軍事實力也快趕上老大了,做老大的怎麽能不擔心,那必須得雞蛋裏挑骨頭,想辦法挑刺,就算實在挑不出刺,那也得無中生有的造出一些問題來挑,打壓打壓他們。
於是,帝文丁便借著一次朝貢的機會,找了個理由把姬季曆囚禁起來,並且汙蔑他殺了自己父親。
就是說他殺了先帝武乙。
武乙是文丁的父親。
帝乙的爺爺,子受的太爺爺。
傳說他是用箭射天。
被雷劈死的。
但實際上,他是被神權祭祀團體謀害的,因為他在位時一直都在極力的削弱祭祀神權,增強王權。
並且成功邁出了一大步。
祭祀團體實在受不了了,所以就把他弄死了,並且借著他的死順帶著又重新穩固了一下神權地位。
文丁無力向祭祀團體複仇。
所以就索性以他父親的死,將可能威脅商未來統治地位的姬季曆囚禁在殷都,並且令他絕食而死。
至於是絕食還是被餓死的。
這就不太好說了。
反正官麵上是絕食而死。
在季曆死後沒多久,文丁也死了,同時殷都附近出現了百年不遇的災害,實力大損,同時東方還出現了叛亂,但這時候周的實力卻沒怎麽損失,帝乙出於擔心東西兩麵受敵,最終隻能捏著鼻子承認姬季曆的死是他父親的錯,並且把他父親的小女兒嫁給姬昌,緩解矛盾。
這便是周易裏的帝乙歸妹。
同時也被記載了《詩經·大雅·大明》篇中,創造出了天作之合這個詞:“天監在下,有命既集。
文王初載,天作之合。
在洽之陽,在渭之涘。
……”
可是,這隻是政治聯姻罷了。
帝乙需要暫時穩定周部落。
姬昌也因為實力不夠,並沒有把握滅掉商部落,所以隻能示好。
希望積蓄力量,靜待日後。
殺父之仇可沒那麽容易平息。
這也是商周部落的恩怨來源。
喬木此時很清楚,這種恩怨根本不可能化解,勸別人恩恩怨怨何時了不如放下的人,都是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都是空口說白話的。
這種人一定要離他們遠點。
他們現在說的好。
可你要是把他們全家殺光了。
隻留他一個。
那他絕對做不到不如放下。
指不定拿起刀就能砍你。
說不定咬也能把你咬死。
說這些話的人,完全是站著說話腰不疼,聽他們的話那才是傻。
因此喬木很清楚,現在商和周之間的關係,完全就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不是殷商滅,就是姬周亡。
別無其他可能。
而喬木現在的身份顯然決定了她的立場,她必須得站在商這邊。
因為她不但是商的帝後。
還是商的神殿大祭司。
見過哪國二把手幫敵人的?
想明白接下來的大概發展方向後,喬木就開始仔細思索該從什麽方向著手,慢慢的增加殷商實力。
以及如何處理殷商內部矛盾。
實際上,商朝之所以滅亡,倒也不見得是帝子受有多昏庸,滅亡的真正原因還是在於帝子受的改革動了太多貴族和諸侯的利益,其他的不說,光是任用外族人當官,也就是任用費仲,惡來之類的外人當官,以及解放奴隸和取締人祭這三樣,就得罪了殷商內部所有高層。
比如說,任用外族人當官。
這時候,很多官位實際上是父子相承的,帝子受任用外族人當官就是在擠壓普通官員們的位置,甚至可能會讓他們丟掉世襲的官位。
這不就得罪了多數官員。
再比如說解放奴隸。
諸侯那麽多田靠誰來耕種,總不可能靠平民耕種,靠的多數還是奴隸,軍隊中奴隸也很多,一旦解放奴隸,那麽不但是在割諸侯的財力,同時還在割諸侯的軍事實力。
這不就得罪了多數諸侯。
至於最後的取締人祭。
祭祀們主要就是靠殺人祭祀來維持他們的神權地位,以及保證神秘性,殺人是一種威懾性,也是他們對付敵人的一個強有力的手段。
帝子受動這個規矩。
得罪祭司豈不是理所當然?
當年他太爺爺以武德為名,都被祭祀團體弄死了,又更何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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