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賢哥兒被調戲？
“別，不要，不要過來。”小寧兒隻隱隱約約聞得是賢哥兒的聲音。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兒了，讓賢哥兒如此驚慌。他武功不凡，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兒了。
“走，過去看看。”小寧兒率先出了院門，往綠柳苑走去。
“小姐，不妥吧。那邊是少爺的院子。您還是不要過去的好。”綠衣小心翼翼的道。
“有何不妥的？那邊又不是什麽豺狼虎豹，那是我親哥哥。”小寧兒不悅道。
“可，女子七歲不同席。雖說沒有明文規定，可是大家閨秀們可都是……”綠衣看著小寧兒淩厲的眼神，稍稍有些害怕，但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如此。無妨。”
聽小寧兒人這麽說，綠衣不再說話，隻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
綠水苑與綠柳苑是挨著的，但真走起來，也是有點兒距離的。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才走到，小寧兒不禁懊惱，宅子大了，可真是不好啊。
“你們別過來。”賢哥兒的聲音愈發清晰。
“少爺，我們隻是服侍你更衣沐浴。你這麽躲著我們，我們可怎麽服侍啊？”
小寧兒聽得一把溫柔的女音帶著絲絲哀求與著急。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小寧兒站在院門外這算是明白怎麽一回事兒了。哥哥貼身伺候的丫鬟要幫他更衣沐浴，結果把他嚇著了。賢哥兒自小不在炎都長大，過得又是清貧的日子，何時有過這種待遇，加之他從小熟讀詩書，詩書中自是教了男女授受不親這種道理，丫鬟們雖是奴婢，可她們也是姑娘啊，賢哥兒又怎麽可能要他們幫自己沐浴？
望見小寧兒過來了，賢哥兒似抓住救命稻草，急忙跑過來，拍著胸口道：“妹妹，你快說說，她們怎麽能這麽做！”
“哥哥，這沒什麽，隻是服侍你沐浴而已。”小寧兒打趣道。
“你還笑話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你叫她們都走。”賢哥兒臉一寒，梗著脖子道。堂堂男子漢，哪兒有叫女子看光了的道理，自己還未娶親，又怎麽可以這樣子？將來可怎麽對得起自己媳婦？
這若是叫小寧兒知曉了賢哥兒的想法，定能拍手稱快，這才是男子應該有的想法啊！隻不過，在這動不動就妻妾成群的時代，這想法可真夠奇葩的。大約是自小看著父母兩人恩愛，影響了賢哥兒的想法了吧？
“好好。”小寧兒看著杵在哪兒的四個丫鬟不禁笑道，“你們聽少爺的，他不喜歡這樣。若是你們一味的逼迫，將來少爺惱了，可少不得把你們再發賣了。”
四個小丫鬟一聽，臉煞白，忙道：“少爺，可別把我們賣了。”
他們都知道，被發賣的，基本沒什麽好下場。少不得是去那些見不得人的地方，她們才不要呢。眼前的少爺看起來就是正直的人，跟在他身邊，說不得將來運氣好就被收了呢。
“你們以後別伺候我洗澡，我就不賣你們。”賢哥兒道。
四人麵麵相覷，隻得應下。本來伺候主子沐浴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這會兒子看來，她們倒是盛了豺狼虎豹了。隻是主子的吩咐，她們照辦就是了。
“哥，還是跟爹說說，給你選兩個小廝過來伺候，有些事兒，他們做也方便點兒。”小寧兒道。
“可不是。不知道爹是不是疏漏，忘了給我這邊配小廝了，全是丫鬟，實在是……”賢哥兒小聲道。
自己這哥哥還真是有意思，炎都哪家少爺院子裏不是成群成群的丫鬟？都還嫌不夠呢。他可倒好，嫌多。
看了這麽一出鬧劇，小寧兒覺得餓了。便招呼著回自個院子了。賢哥兒則是跑去主院了，應該就是去說配小廝的事兒了。
“你們四人誰的廚藝比較好？”
“回小姐，奴婢還算擅長廚藝。”說話的是性子最沉穩的雲衣。
“說說，都擅長什麽？”
“點心，炒菜，煲湯。都尚可。”雲衣道，“奴婢家裏本是有一間不小的酒樓的，加之奴婢從小對這廚房之事感興趣，所以就學了不少。”
一聽雲衣家裏原本開酒樓，小寧兒不禁來了興趣，這真是缺什麽上天就送什麽來。自己早就有開個酒樓的打算了。
在古代，消息傳遞慢。而很多消息都是從吃飯的地方傳出來的。她初來炎都，自然是想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我餓了，你去做點兒點心跟小菜來。”
雲衣欣欣然領命，轉身去了廚房。因了府上不大的緣故，吃飯都是各院獨自解決的。這或許也是四個丫鬟裏麵就有個廚藝不錯的人的緣故。納蘭哲本就是打算，讓這雲衣負責小寧兒的吃食的。以前沒有回炎都的時候，他們過得鄉野村夫的生活，自是不講究這些，這會兒回炎都了，自家女兒本就應該是大家族的小姐，自然事事不能再親力親為了。不然傳揚出去，不會有人說女兒賢惠的，隻會覺得她小家子氣而已。
雲衣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一碟子芙蓉糕，還有四樣小菜就端了上來。兩樣涼菜分別是：涼拌筍絲、脆黃瓜。還有兩樣熱菜，則是芙蓉大蝦跟宮保雞丁。小寧兒一一取了嚐過，味道不錯，是手上有功夫的。菜做的也算精致。稍稍調教後，定能頂起來。
隻不過眼下她可沒打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畢竟，她們才相處，她還沒有完全摸清這幾個人心是不是完全向著自己。
“不錯，味道很好。若是有湯就更好了。”小寧兒道。
“回小姐的話，灶上湯正在熬著，一會兒就可以喝了。”雲衣道。
是個會搭配的，小寧兒心下想到，若是衷心不二，是個可用之人。
小寧兒點點頭，解下腰間的荷包，係到雲衣腰間：“這是我親手繡的，裏麵裝的也是我親手製的香，如今，就給你罷了。”
雲衣心下感動，做奴婢的，本就是伺候主子的命，做什麽事兒都是本分，又何須賞賜。更何況是主子親手所為，一個丫鬟，平日裏哪兒還能得著香。而且，當時一見小寧兒的時候，就聞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想必便是這荷包發出的香味吧。當下，心裏便認定，眼前之人是她要效忠的人。
小寧兒自是不知，自己這無心之舉，便讓雲衣對自己死心塌地。
其餘幾人，望著雲衣，眼底是一片豔羨。
“小姐，奴婢繡工不錯。”綠衣說道。
“奴婢爹爹本是武館教頭，所以奴婢自小練得一些拳腳功夫。”紫衣緊接著道。
“小姐，我不會這些，可是我可以學。”說話的是青衣，看她的模樣似乎跟自己差不許多，這麽小就被賣出來做丫鬟，父母也真是個狠心的。估計當時納蘭哲是想著年齡相仿，要她陪自己玩兒吧。可惜，自己兩世為人，也有三十多歲的年齡了，又怎麽可能跟小孩子一起玩兒。不過，看著青衣怯懦的眼神，心下不禁一軟。
“沒事兒，你可以跟另外幾位姐姐一起學。”小寧兒安慰道。
青衣感激的看了小寧兒一眼，忍住了眼中的淚水，她原本以為，聽了自己什麽都不會，小姐就不要她了，看樣子，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這幾個丫鬟選的都不錯，看樣子爹是用了心的。小寧兒心裏感動，這種被在意的感覺真好。遂吩咐雲衣做了幾樣精致的小菜，分別送往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