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流言蜚語的受害者,但因為楚知顏那一層關係,他還是希望楚雨婷能把自己的生活過好。聽說楚雨婷訂婚了,他也跟著放心下來。但楊鶴羽並沒有去追問楚雨婷訂婚的細節,他隻是針對楚蓉生說的龍脊山穀基地的事情給了回應:
“您去找一下龍脊山穀項目組的唐峰唐主管,去跟他了解一下項目情況。如果您確實想好了要去龍脊山穀搞承包,那我也歡迎。那個基地不是個新基地,但很有挑戰,是省裏特別劃給我們綠珍珠的。雖然不是新基地,可是一切都要重頭開始,您先了解一下再考慮吧。”
“哎!”楚蓉生連連點頭,他看出楊鶴羽似乎趕時間,一邊讓出通往門口的路,一邊問道:“你是回家麽?”
“是,我趕車回去。那咱們就先聊到這兒,我先走了。”
望著楊鶴羽離去的背影,楚蓉生又不免惆悵起來。他很自然地就想起了楊鶴羽和楚知顏小時候手牽手的模樣,他很懷念那一段年輕的歲月:友情、親情他都有,雖然愛情縹緲,但也有人可以念及,未嚐不是一種幸福。可是歲月流逝,他已經老了,老成了孤家寡人,心如死灰。
楊鶴羽坐了一夜火車,下了車就直奔家門而去,進門時已經接近上午十點了,可是金嬌嬌卻還躺著。
侯香花給楊鶴羽張羅吃喝,熱情得仿佛楊鶴羽和金嬌嬌還是新婚。但楊鶴羽卻覺得不對勁,他沒有著急吃飯,返身又回去看金嬌嬌。
果然,他伸手往她額頭上一摸——金嬌嬌的額頭滾燙,楊鶴羽心裏一驚,低頭喊她,她卻隻能哼哼呀呀,分明是燒糊塗了的模樣。
於是,侯香花手裏頭端著碗給楊鶴羽涼著清火粥,轉頭就看見楊鶴羽把金嬌嬌給扛了出來。
楊鶴羽怕老人家著急,連忙說道:“沒事,有些發熱,我帶她去醫院看看。”
等楊鶴羽到了醫院,翟業勤已經在急診門口等著了,一看就是接到了侯香花的通報,她見女兒狀態不好,臉色都變了,趕緊招呼醫生護士上來幫忙。
翟業勤對楊鶴羽說:“就這大半個月,嬌嬌總是生病。我看她不對勁,問她她又不說,非要弄到這麽嚴重了才來看病!”
楊鶴羽這才想起他從北京回去鶴留後,每天晚上給金嬌嬌打電話時,她總是提不起精神,聊不了兩句就會掛掉電話,他內疚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金嬌嬌的一反常態,不免嘀咕道:“怪我怪我,沒有早點發現她不對勁。”
翟業勤心中感念楊鶴羽對金嬌嬌始終一片真心,她期待著楊鶴羽能夠始終如一地對待自己的寶貝女兒,哪怕她不能像一個普通女人那樣生兒育女。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翟業勤立即想起了一件事,她說道:“這個傻丫頭不會真的把藥都停了吧?”
楊鶴羽追問:“您說什麽?”
“小楊啊,嬌嬌有沒有跟你提過要孩子的事呀?”
楊鶴羽想了想說道:“去年說過一次,但是咱們不是都討論過了,暫時不考慮麽?”
“這個傻丫頭,她不聽話,看樣子她是打算拚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