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仙膽(求推薦票!)
“曹兄居然經曆了這般可憎之事?那高台監督不管?”徐龍有些感覺在聽說書先生,死去了兩個活人,難免有些反感暈眩。
“高台夜叉,喜怒無常,端是個入魔入煞之徒,冷眼旁觀,隻待我等童男童女被裹屍鬼吃食,才打算享用那裹屍惡靈罷!”曹庸後怕道。
“姑且是哪尊鬼山玄廟的侍奉,不似官家侍人,倒是給了我一粒烏鍛令牌,上銘一幅夜叉勾魂圖。”
“可畏禍福無定,命數有終,我也至此喚醒了天孕惡鬼,得一九天玄女鬼,領一本命法門,端是知足。”
徐龍原原本本聽完曹庸的經曆,難免臉色烏青,“那夜叉可曾提他是哪家玄廟?”
“夜叉門!那淒白夜叉可百裏外取人魂靈、勾人三魄,甚是可怕!”曹庸回道。
“原來是夜叉廟,此廟我也聽父輩言語,說是一宗半魔半鬼的怪人,弟子都從小攜帶夜叉鬼物,所以滿門的夜叉鬼,算作二流頂尖的廟門!”徐龍見多識廣,道明了夜叉的來曆。
“二流上乘?端是可憎,此夜叉說明,憑此令牌,在明日采摘集會上,可直接參入他夜叉廟!”曹庸啟口道。
“也不知是造化或是災禍,曹兄,此廟門雖是二流上等,但魔門不可入,如有其他去處,舍了這令牌便是。”徐龍提醒道。
等高少年散步在回府的路上,一麵交談,一麵言歡。
“不知徐兄喚醒個什麽善靈?遠襲或是近身?”曹庸詢問道。
“乃是一近身善靈,隻能離體一米,方不能再邁出半步。領個稀珍法門,甚是合我心意。”徐龍笑道。
“那夜叉可曾與曹兄說明禦煞一道之常理?”
曹庸搖搖頭,“未曾明說,隻講個一知半解。”
“那我便為曹兄補上那半解一知。”徐龍笑道:“禦鬼並無完美一說,離體越遠,拳力越軟,離體越近,拳力驚天!”
“比如我這禦鬼,隻能離體一米,同等級下,可以打爆你離體三米的玄女鬼。”
“原來如此,便是射程和破壞相反罷了!”曹庸總結道。
“另外禦鬼法門一事,上中下三等不代表著威力大小,且看主子善用與否,善用者,可以弱搏強!”徐龍出自禦煞世家,知曉的比曹庸多上太多。
兩少年走到一奢華高屋處,“既然到此,便離去,明日再遇,同去那小縣的采摘集會。”曹庸擺手道。
“善!”徐龍點頭。
曹庸兜兜轉轉,回到自家泥巷石屋中,可謂家徒四壁、淒淒慘慘,僅一石凳石炕,半塊銅鏡。
“也是時刻不夠,徐龍也不曾說明禦煞道之上下境界,待明日乘馬車赴集會,便再討教一番。”
曹庸半坐在自家石炕上,開始總結之前一戰的收獲,“雖然烏鍛陰幣內的善靈不曾被我喚起,但多了具玄女鬼,倒也欣喜。”
“二是這夜叉烏牌,可直接參入他家廟門山頭,不過此廟行事荒唐無稽,我甚是不想參入。”
“三便是搏殺裹屍鬼後,無意間吸食的一片灰玄氣,不知有何用處。”
“四既是和那裹屍惡鬼爭鬥的最後一刻,我燈枯油盡,端是半點餘量都無,卻聽泥垣宮竄起一股浩淼青氣,彌補自身,這才再次動用玄女法門,鑿穿那裹屍衫!”
“此一戰驚魂動魄,連那慘白夜叉也攢手不絕,可這浩淼青氣從何處來?”
“此時我未入鬼山官府,不得那參天法術,但還是有一絲端倪可尋。”
曹庸盤腿端坐,係係感悟自身,終是找到了先前搏殺獲得的一縷玄灰氣,此氣繚繞在曹庸泥垣宮附近。
在那泥垣宮中,靜靜懸坐一粒天生地成靈混仙膽,不似丹、不似玉,遍布九竅八隙,一呼一吸,竟將那片灰玄氣吞吐,反過來回補曹庸自身!
“這是何物?怎地在我腦後泥垣宮中?”曹庸又驚又喜。
“看來,之前和裹屍衫搏殺之際,浩淼青氣便從這仙膽中吐出,補足我自身,得以身還。”
“現在這仙膽如同活物,一吸一吞之間,將那裹屍灰霧吃食,吐出來的純淳精氣對我大有裨益。”
“想來這就是禦煞進階之法,吸食鬼氣,鍛造自身善靈,一步一境界,直指玄黃天!”
“先前那夜叉也說明,我這玄女鬼算得半步陰奴,既然明日采摘集會群雄林立,我還是熟悉熟悉玄女法門為好。”
打定注意,曹庸心中輕喚玄女,一尊纖細柔麗,皖彩衣群,陰陽參差的玄女鬼陡然浮現。
曹庸意念一指,玄女鬼便朝著空氣揮舞素拳,打得空氣嗡鳴發響,“這玄女鬼和我同出一源,得到仙膽灰霧反補後,比剛剛蘇醒之時強出三分。”
曹庸伸出右手,朝著空氣中一抓,一角黃精紙被逐漸抽出,“關於玄女鬼的本命法術,我已經知曉了,那便是回溯光陰、曆史投影!”
“可以將我自己經曆過曆史中的物品一一投影出來,皆是真實無比,不算贗品假玉。”
“但動用這本命法門,會消耗自身幽氣,而玄女法術也可以對幽鬼使用,拳頭命中對方,便可將敵人的思緒回溯一息,讓敵人思路互相矛盾衝突,以至於當場凝固!”
“這算是一種控製法術,但必須拳頭觸碰到對方,被敵人格擋,則無法生效。”
“被回溯的鬼物、敵人,數秒之內便如同中了住身法,動彈不得,思緒凝塞。”
熟悉完畢,曹庸便開始休息,夜晚也按時入眠,隻見他平躺在床鋪上,鼻息呼出一道道袖珍白霧蛟龍,盤踞在麵門,久久不揮散。
這是仙膽吐出的純淳精氣,在無聲無息間抬升曹庸的境界,培育著玄女鬼。
翌日,紅錠日、皖彩霞
曹庸早早起來,收拾幹淨路上所需,帶上一點官家發散的口糧,邁出了房門,按照昨日約定的方位,步行在泥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