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家族見麵會
這天晚上千源竟然沒有給她發消息,溫微猜測道,這應該是在蓄力,等著明天好好修理她。
這可不,說什麽來什麽,早上吃個飯都能碰到,溫微一見大事不妙,她轉身就想跑,“哥,我沒胃口,我先去占座。”
寢室那兩個同胞點點頭,又開始了漫長的長龍服務。
溫微不敢回頭,隻看到的那一瞬間,千源就好像想把她五馬分屍一樣,送來了死亡傳送單。
她在人群裏擠啊擠,著急忙慌想要逃出這嘈雜的隊伍。
如她所願,她很快就走了出來,空氣清醒了,環境也敞亮了許多。
但她低估了千源的速度,他就站在出口的地方,耐心地等著她出來。
兩人對視的那一刻,溫微想完了,她轉身又想回去,但那人幾步一走直接拉住了她。
“哥,我錯了,我真的是無心的。”溫微連忙雙手合十,祈求原諒。
“什麽意思?”對方緩緩開口,語氣裏疑惑不解。
聽到千源這般說,她也懵了,難道孟萊沒有露出破綻?
後來想想也對,她那樣一個驕傲又孤獨的人,怎麽願意和室友分享這些。
感覺自己暫時安全的溫微瞬間又恢複的原樣,她哦了聲,甚至蠻嘚瑟的,“你找我幹嘛?”
“有事。”千源開口,仍舊是直截了當。
“跟我過來。”千源沒廢話,當然了,他也不樂意說。
他走在前,溫微在後麵跟著,兩人一齊走到了後麵的灌木叢裏,千源低頭好像在找什麽東西,他摸索了一會兒,抬起頭來。
“給。”
溫微低頭看去,竟然是一根木棍。
“幹嘛?”溫微疑惑道,但又隱約察覺了什麽。
“咱們換回去。”他語氣平平。
溫微當時就懷疑人生了,她有些畏懼這些,她指了指這木頭,“你是說用這個砸腦袋?”
千源點點頭,他把棍子送到溫微手心裏。
“你砸我。”說著千源站定了位置,等著迎頭暴擊。
其實準確的問句是:你讓老娘我自己拿棍子砸我自己的身體?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溫微覺得白癡才會這麽做,目前,這頭上的紗布取不下來,本身就夠難看了,再來一下子,她可能要把頭上這玩意兒給剃了才能包紮。
溫微搖搖頭。
怎麽辦?要是讓千源動手砸她會不會好些,也就疼那一下子,很快就換過來了。
千源皺著眉毛,“快點啊。”
你愣什麽?
他們要過來了……
禁不住千源這一再催促,她咬著牙,拿著棍子就朝他頭頂幹,這時候本來就是思緒趕不上動作,她上手了,她出擊了。
啪的一下,她聽到木棍和腦門接觸的聲音,很清脆,她好像忽然找到了打人的快感。
溫微抬眼看去,木棍沒事,千源的頭也沒事,她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她把棍子打到了黃葉飛的臉上。
天知道他什麽時候過來的,千源佯裝自然繞了個彎,自己走了,留下這爛攤子。
黃葉飛直接飆出鼻血,“我說昨晚怎麽那麽大度,原來是打算今天報仇啊。”這一下子把他眼淚也給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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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微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江塵難得閑暇,他坐到沙發上,看著江柏文給他斟茶。
江柏文畢恭畢敬地做好了這些動作,“一切安排妥當。”
那個男生怕是沒個3年出不來。
“我聽說這件事是她一個人辦的?”江塵拿起茶水,看著對麵坐著的江柏文,那饒有興趣的眼神裏多了分驚歎和讚許。
“是這樣沒錯。”
話一出,江塵哈哈大笑起來了,這應該是他這幾天唯一一次開心,現在想想,溫微也不是天然廢材,至少她敢出手,有點他女兒的意思了。
“這麽說來,家族介紹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
這個日子終於要來到了。
江柏文抬起眼簾,笑了笑,“一切看老師意願。”
其實江塵一直都很有主意,他的想法不輕易因為別人而出現改變,這談話也不過走個過場,提前通知結果罷了。
“你記得安排。”
江塵搖了搖杯子,一飲而盡。
“好。”
談完了家事要談公事了,這個才是目前為止最為棘手的問題,“你那邊調查的怎麽樣?”
“沈九最近有搞些小動作,好像還是對那塊地虎視眈眈。”
江柏文最近頻頻外出,就是為了調查沈九的事情,沈九現在的集團是雙龍會的衍生物,這兩者有著脫不開的關係,這些年來,他們一直不對付,小到言語攻擊,大到爭奪利益,都想要把對方踩在腳下,獨占鼇頭。
可事實上,在天鼎的不斷壓抑本性和脫胎換骨的過程中,一直都在削減勢力,而雙龍會還是黑白道皆涉獵的高手,他們之間的懸殊正在慢慢拉大。
“這隻手是越伸越長了。”江塵垂下眼來,擔憂是一直存在的,而解決的辦法還沒找到。
江柏文看著他好像越發蒼老了,哪還有過去不可一世的樣子,不知道他當初聽從老爺子隱退的安排,是對還是錯。
“您想過重新組建勢力嗎?”江柏文試探道,都是在渾水裏淌著的,水下交易避開於法眼,他之前的一群好友隻需要他尾戒一現,就可重新召回。
江塵的眼神忽然深邃可怕了起來,他抬起頭來,這無疑是個敏感話題,這些年來,沒一個人敢提及,就是德叔的無意暗指也被他短暫扣掉了官職。
“提心吊膽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了。”江塵笑了笑,卻沒有笑意。
或許之前他迫於壓力,有過這樣的考慮,可現在他有了一個家,不想再冒險。
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妻兒考慮一下。
“是我唐突了。”江柏文站起身來,微微前傾,鞠了一個躬。
“罷了,你且記住就好,這樣的話不可再提。”總歸來說,江柏文的身世可憐,這樣做也是為了不負當麵的囑托,隻盼他安心長大就好。
“把我的東西拿來,跟我去趟公司。”
“是。”江柏文走到臥室,站在唯一的一副裝飾畫板前,手指摩挲,找到了那個按鈕,一按,畫板偏斜,然後就有一個小小的支撐出來,放著一個木槿盒子,那枚尾戒就安靜躺在裏麵。
其實很多底下的員工在天鼎幹了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江塵一麵,所以規矩就是規矩,見戒識人。
那枚戒指傳了好幾代人,上麵不知道已經沾染過多少人的鮮血,有叛徒,有敵人,也有犯錯的手下。
可不知是材質原因,過了這麽久依然絢麗奪目。
他重新擺好機關,走到江塵麵前,雙手遞上。
“聽說溫微最近和千旭的小子走得很近?”江塵帶上戒指,慢悠悠的開口。
他的身邊有德叔,好些事情不用江柏文匯報也能知曉,這是江柏文遺漏的。
“是。”
“怎麽沒聽你給我報告?”他複抬頭,眼裏有了嫌隙。
“我覺得這種小事,應該沒必要和您說起。”江柏文難得緊張,他沒告知的確有自己的想法添雜在內,隻是他沒想到,會暴露的這麽快。
“你要實時留意,那可是你妹妹。”江塵再次警惕,他覺得自己深藏的疑慮方向沒錯,而江柏文的想法未免太過天真,必須早些扼殺才是。
“是。”江柏文攥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