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溫微你希望我死嗎
飛機剛回到島上,就出了問題,這迫使他們不得不要走上一段時間,可溫微腳剛一著陸就往海裏跑,她跛著腳,一頭紮了進去。
她是在尋死,可江柏文絕不同意。
他脫下外套,扔掉眼鏡,同樣也跳了下去,這水不同於家鄉那般柔和,反而冷的刺骨,像是要瞬間凍住每一寸神經那般。
他潛進水裏,在碎冰裏摸索,他瞧見了那個女孩,她閉著眼,似乎格外享受這種死亡的過程。
這實在難得,溫微一向怕死,卻在這時候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難道她現在所麵臨的足夠她放棄生命嗎?
江柏文越發覺得心裏堵得慌,他遊到她身邊,將她拉了上來。
溫微想起,她最初和千源交換就是在水中,好像落得這樣的死法會讓她心安許多。
可世事無常,有些人為可以改變的,江柏文都在更改。
他將溫微放在岸邊的石頭上,就在前幾天,他們還在這塊石頭上講著之後的幻想,但現在卻分崩離析,什麽都變了。
他給溫微做心肺複蘇,沒一會兒她就吐出水來,江柏文沒聽她再說什麽,他把自己幹淨的外套蓋在她身上,不由分說直接將她抱起。
溫微躺在他的懷裏,腦袋歪斜在一邊,她不至於那麽沒趣,現在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逃竄了。
他們朝著“家”的方向走去,期間他們經過了一個墓穴,土是剛剛翻新的,她瞧見了名字,是於梁淺的,再想到那天有車子出去,一切都明了了。
她流下眼淚來。
江柏文還是食言了,他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們,隻可惜她太傻,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
“孟萊死了嗎?”
江柏文低頭看了她一眼,還是不冷不熱的語氣,“還沒,於梁淺救了她。”
他頓了下,冷嘲了聲,“不過死是早晚的事。”
在他心裏,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甚至可能因為一句不對心的話就丟到性命,他在乎的東西實在稀少,什麽都可以放棄,什麽都可以不要。
就像扔掉過時的衣服般瀟灑。
“你還不如殺了我。”
溫微現在像個無根的植被,除去表麵的光鮮亮麗,內裏早就腐爛不堪。
“殺了你豈不太便宜。”他笑了笑,可沒有半分笑意,“我拚命護來的東西,總要有些價值才是。”
到了地方,仆人四散,恭敬地站在兩邊,他直接將溫微抱上了樓,她在二樓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去了他的房間。
溫微隱約意識到不對,她拚命翻了下來,碰到地板的時候她悶哼一聲,可沒能跑遠,江柏文這次毫不留情,直接拉著她的腿將她拖了進去。
江柏文將她抱起摔在床上,完全沒有之前小心翼翼的樣子,他一把扯掉溫微的衣服,他不要在等那個虛無的約定。
若是老天並沒有給他們安排紅線,他就自己去創造,若是有人橫加阻攔,他便殺了他,很簡單的道理。
溫微拚命護著本就破爛不堪的衣衫,她流著眼淚,她呼喊著,“哥,哥,你別這樣,別這樣!”
江柏文禁錮住她的雙手,他燒紅了眼,視線扯了又扯,“我和他差在哪裏?!”
他有太多的不明白,明明他也付出了很多,他敢說他對溫微的感情不比千源的淺,可結果是溫微鐵了心的要走,哪怕一點溫存都不想施舍給他。
他們吻在一起,溫微躲閃不得,於是心一橫,直接咬了上去,她感覺隻瞬間,嘴裏就彌漫出血的味道,江柏文忽然不動了。
他們兩個四目相對,可他隻是在詫異後微蹙了眉毛,他的手深陷在棉被的溫柔之中,眼裏黯淡無光,他沒打算停止,反而更加用力的吻了下去。
江柏文從小擁有的東西本就不過,好在他從不羨慕,也從沒想要得到些什麽,因為似乎,別人手裏的不一定會給,他想要的,也很難得到。
溫微睜大了眼睛,她不知道江柏文怎麽了,他不痛嗎?這根本算不上甜蜜,就好像是想強加一個印記一般。
溫微無法動彈,她驚恐萬分,眼淚刹不住車,她忽然有些害怕他了,好像自從回來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溫微算不上了解他,相處了這麽久,才隻不過看到溫柔表麵下的一丁點痕跡。
隻是第六感那麽強烈,她潛意識的想要逃離成了鐵的事實。
不知過了多久,他鬆開了她,他將她禁錮在身下,伸手將她嘴唇上的那抹殷紅擦了幹淨。
“溫微,你真漂亮。”他的臉上難得升起紅暈來,他嘴上的傷口在幾次張嘴後重新涔出了血漬,看起來魅惑妖豔起來。
他的指尖從溫微的臉上滑了下來,手指很涼很軟,那種觸感帶著一絲誘惑的意味,他的手停到了衣領的位置。
溫微扭曲著身子,想要阻止他的動作,可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江柏文將扣子一個個解開,溫微大喊,“你殺了我,江柏文,你殺了我吧!”
她不要這樣,她還想留著一個清白的身子去見千源,即使真的不能相見,她也希望自己是完整的。
她所求不多,隻一個千源就夠了。
她和江柏文有緣無分,時間是錯的,相遇也是錯的,更別提陰差陽錯,橫生的愛戀。
而這樣的話似乎更是激惱了江柏文,他的表情在很短的時間裏又變換了模樣,他粗魯地撕開溫微的衣衫,露出肌膚來,溫微遮羞一般,拚勁了全身力氣,試圖掙開這束縛。
這次她成功了,她縮在一起,拉緊了衣服,可扣子斷掉了,再無法扣上。
江柏文看著她慌亂的動作,“溫微,安安靜靜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他感覺自己有些病態,他伸出手,希望溫微回到他身邊,可溫微發了狂一般,她的手無意碰到了枕頭底下的匕首,那是江柏文習慣擺放,用來防身的東西。
溫微兩手合握,將刀子對準了他,“你別過來!”
江柏文眼神沒有絲毫變動,他沒有停下腳步,“你想殺我?”
他在賭溫微是不是真的下得去手,他最近賭得有些多了,少贏多敗,但依然想要試一試,這幾乎成了一種偏執。
溫微跪坐在床上,她雙手緊握著匕首,聲音不停地抖,“你走開!”
江柏文走到她跟前,“溫微。”
溫微發了瘋一般,動作早於大腦,她揮了過去,直接對準了江柏文的心髒。
她真得動了殺心,江柏文的感情是她無法承受的,她看著刀子沒入衣服,他本來就穿得單薄,很輕易就紮進皮膚裏。
江柏文詫異地低下頭去,他並不覺得特別疼,其實倒不如說是心裏更痛,“你想我死嗎?”
他瞧了溫微一眼,看她眼底生起的恨意幾乎無法躲藏,不由她再次開口了,江柏文抓住刀鋒,尋死一般,更加用力的朝身體裏刺去,溫微這時候才清醒過來,她趕緊將刀子拔了體內。
血在刀子拔出來的那一刻一下子噴了出來,濺到了溫微的臉上,差點迷了雙眼,她手一抖,刀子掉在了地上,在地上摔出了一陣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