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心尖尖都疼
“我正愁上哪兒去找幕後指使,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衛子嬰說著,手中陣法光一閃,一輪攻擊便要丟過去。
“衛兄冷靜!冷靜!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想必其中定有什麽誤會!”閭丘牧風連忙擋在自家二叔身前。
閭丘博仁見眼前人族青年,年紀輕輕,修為卻是不俗,隱隱已有突破人族修行壁壘之跡象,忙笑著行禮道:
“這位道友,誤會呀!十相寶鏡確實是我天照院法器,卻是在不日前被賊人所盜。不管發生過什麽,應與我等無關啊!”
“賊人?哪裏的賊人能偷到你們堂堂天照院去?”
“呃……這……”閭丘博仁一時不能道,難道要他將自己親侄女交待出去。
“道友不願說,我替你說!
修行之人不打誑語,我且姑信你被盜一事。
今日你既找到這裏來,定是已找到賊人,並問出了鏡子下落。要我們還鏡子也不難,將加害於我們的幕後主使交出來即可。”
“呃……這……”閭丘博仁又一次結巴了。
此時公孫琰與閭丘牧風都已琢磨出味兒來,能盜取天照院法器,且還能讓閭丘博仁袒護的人,天底下隻有一人。連他閭丘牧風都不行。若換著是他牧風,定要在天刑柱上生生受七七四十九道天雷!
“世叔,”一直不明直相作旁觀之勢的公孫琰,緩步走到衛子嬰一邊:
“世侄倒認為,賊人既膽敢加害於我家師妹,就得做好萬死的準備。世叔若有顧慮不願交出賊人也無妨,什麽時候我與師父定到閭丘家,找你家家主要個說法!”
公孫博仁一頭黑線:師父?雲牙子麽?那還真是整個蓬萊都頭疼的家夥啊。
“師兄!衛公子!”薑利之輕喚。眾人忙將目光移向門口的少女。
“師兄請不要為難閭丘仙尊。”他好歹也放過鐵城寨一馬,再者他也不是加害自己的那一個人。
又對衛子嬰道:“公子因我遭難,還望公子……”
衛子嬰收起法符,雖滿心的不滿,出口仍然溫柔:“我聽你的。”
薑利之回以溫婉一笑,才對閭丘博仁道:“仙尊,我念您有您的難處,對於背後指使薑妍,用十相寶鏡加害於我與衛公子的人,我也不問你要。
隻是這十相寶鏡,小女子倒不是不願還給仙尊,隻是它可能與仙尊之前認識它的樣子有點不同。”
博仁一臉懵:“不同?啥不同?”
薑利之說著從身後拖出一包袱,走到院中石桌前,將包袱往桌上一放,便聽稀裏嘩啦一通亂響。
薑利之打開包袱,指著一堆大大小小的碎片一臉尷尬道:“它現在長這樣了!”
別說閭丘博仁,連著公孫琰與牧風都驚住了。
博仁走到石桌前,看了看碎片材質、紋樣,又拚了拚,確定就是十相寶鏡無疑了。
這、這是發生了啥啊?
這可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啊!
怎麽都成渣了啊!
“這、這怎麽都碎了啊?”博仁心尖尖都疼。
“鏡子嘛,會碎很正常啊。”薑利之臉不紅心不跳。
“這是銅的!是法器!是上古神器!傳了上萬年都沒碎呢!”哪一點正常了啊喂。
“呃……這麽厲害的麽?”薑利之驚詫得很刻意:“那……那估計是鏡子都逃不脫碎的命運吧。”
“可,這、這……”
“世叔,我師妹好心幫你尋回寶鏡,難道你還想為難我家師妹不成?”公孫琰麵上客套,手上卻鬆了鬆筋骨。
“要覺得鏡子壞了心疼,你們也該去找偷盜鏡子的人算帳,在這兒磨嘰什麽?”衛子嬰毫不客氣,一副再多廢話便要揍人的架勢。
最終,閭丘博仁還是帶著碎片,“千恩萬謝”地走了。
——————
衛子嬰想找薑利之單獨談談,結果悲哀地發現要找她獨處的時,間實在太難了!
她成天都被一大群人簇擁著,一大堆事等著她做決策拿主意。好不容易晚飯後,他的小荔枝悄悄躲過眾人視線,獨自往後山方向去了。
他正欲上前,卻被一墨色身影將人給半路劫了去。
那人還分明還帶著孩子氣的驕傲與炫耀。
來人正是閭丘牧風。
“本尊帶你去一個地方,別告訴其他人。”牧風笑得狡黠,“當然,得先甩掉後麵的人。”
“啥?後麵有人?”薑利之還沒反應過來,隻覺身邊白色陣法光一閃而過,眼前早已變換了景色。
“這是哪兒?”
“還是在巫山。不過離鐵城寨大抵有五十裏了吧。”
“啊?這麽遠啊!”離開大本營,薑利之還是本能地慫,“快帶我回去。”
牧風見狀笑得更狡黠了,“喲,薑姑娘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麽?這就怕了?”
薑利之小嘴一噘,戲精上身,已是泫然欲泣的模樣:“太遠了!我……我走不回去……”
牧風莫名心快跳了兩拍,不由感歎,如果她也有如此生動的表情該多好啊!可惜她總是萬年冰山,一副全世界都欠她錢的樣子!
於是展顏笑道:“快走吧!你師兄還在前麵等著呢!
放心,您可是姐姐大人,我巴結討好您還來不及呢!對了,姐姐大人,你可一定要記得把你妹妹許配給我喲!”
薑利之一頭黑線,這家夥,這還哪跟哪啊,我妹在何方都還不知道呢!再說,我都說了自由戀愛啊喂!
兩人正說話間,隻見前麵山的另一麵,通天的白色靈光持續閃耀有三息左右。
“看來琰弟已經找到方法破陣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
牧風禦劍禦得快,不一會便越過山嶺,又飛過流水飛瀑、林木蔥鬱、白鳥於飛的絕美山穀,最終在一山崖下落了地。
公孫琰見二人來,又看了看身側鯨魚嘴一般的洞口,解釋道:“想著一會兒還得再將這裏封起來,所以試著解了一下陣。”
“琰弟,你可以啊!你不是說你不擅長解陣,隻擅長拿劍劈麽?”閭丘牧風一邊說著一邊往洞內鑽。
“你等一等。”公孫琰將其喊住。
“怎麽?這洞口已經打開,不能進麽?”牧風一臉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