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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紙片人曆險記

  “嫁禍給血宗?”尹羽一愣,顯然有些不明所以。難道這些人不是血宗,那他們又是什麽人?


  上的煙霧愈發濃了,院子裏幾個人也抬頭看了看,唇角起一抹邪笑。“冥靈淵。”


  “什麽?!”這話一出,院子上下兩個少年的麵色都立刻變白了。


  對於他們而言,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宗派並不是什麽毒宗,血宗,也不是什麽妖怪。因為這些人雖然可怖,但是至少還是個人,即便是妖怪也是由一些修煉多年動物亦或是植物幻化而來。


  而……冥靈淵,那個以吸食魂魄為生的組織。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本體到底是什麽,就連他們的功法也是極其詭譎。


  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最不想要對抗的就是冥靈淵了!


  “我還真是,倒黴啊。”尹羽的眼裏劃過一絲陰霾,“你們是冥靈淵的哪裏?我記得你們宗派很散亂吧?”


  對麵持著刀的漁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個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了。不過我現在想想,要是殺了仙樂宗的弟子,血宗更加逃脫不了吧?”


  秦的麵色愈發難看起來,此刻在他周身的地方因為落下了兩抹黑色的人影。筆直地落在地上,背後還背著一把長劍……


  該死,玄黃閣的人怕是趕不過來了!

  下一刻,所有人便飛身而上,空上頓時出現了無數的黑影,霧氣在的宅院裏肆虐,籠罩住這一片地。


  到底真的能夠逃出去麽?!

  遠方,吵著要和玄黃閣出來的某個紅衣殿下正騎著高頭大馬。身後,跟著一群玄黃閣的侍衛。


  他抬起頭,忽的看到邊亮起一道“玄”字信號,隨後又見一縷濃重的黃煙從林子深處升起。他一愣,回頭看向身後的侍衛道:“這是什麽?”


  一個侍衛畢恭畢敬地上前行禮道:“是玄黃閣的信號彈。”


  賀珅聽罷,伸出手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道:“這是做什麽用的?”


  那侍衛繼續道:“是傳遞信號,要死有什麽突發狀況都會放。”


  賀珅聽罷麵上不由得有些好笑地看著身後的這些人,“那既然如此,你們還跟在本王身後做什麽?”


  他可老早就想要把這些礙事的家夥趕走了。奈何上次金陵皇宮內出了那樣的事情,他那好哥哥流華死活都不肯放他一個人出來玩鬧。現在他好不容易出來了,這流華居然還叫了這麽多人跟著他。真是……氣煞他也!

  這個樣子,他還怎麽偷偷溜去仙樂宗?!那一戰之後雖然仙樂宗的宗主也有來皇宮,可是他卻怎麽都遇不到那幾個少年!這何淩雲也成了“金陵第一人”了,怎麽也不知道來看看他!


  “這……不妥。那邊自然有別處的前輩會去,殿下還是不要再為難我們了。”然而跟前這侍衛卻也看出這殿下的心思,隻好冒著冷汗婉拒道。


  賀珅一聽麵色就臭了不少,這家夥居然還這麽聰明。好煩人啊!他攢緊馬繩,心想要不然就這樣跑了吧?

  就在這時,他腰間一直帶著的那枚玉佩忽然劇烈顫抖起來。他依稀記得那日在皇宮,他同那幾個少年拜把子的時候……他們以血為證,他當時便偷偷把他們的血塗在玉佩上,以做日後聯係。上一次在皇宮這玉佩就曾劇烈顫抖過,他當是下大亂他們遇到了危險,沒想到這一次又是如此!

  “那邊出事了!”那個侍衛原本以為他們的殿下放棄了,正鬆了口氣,沒想到跟前的人又忽然大驚出聲。猛地轉過頭朝他喝道:“趕緊!人,隨本王去!”


  “殿下不可!”那邊出事危險,你更加不可以去啊!侍衛急了連忙攔住了賀珅的馬。


  賀珅急得要死,雙手直搓馬繩,“我不去你們去!”


  侍衛的表情有些懷疑,估計還在估量著賀珅話語的真實度。


  而賀珅等了片刻隻覺得腰間的玉佩抖動得愈發厲害了,急得就差立刻抽身前去。又見跟前的侍衛久久不肯話,氣得火冒三丈:“話啊!到底去不去?!我的朋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侍衛這才緩了過來,越覺得這家夥忽然著急有些不正常了。轉身一揮手對底下的壤:“快,去煙霧那邊!”


  ****

  那一邊,李初還在跟著血宗。他的輕功雖然也算是不錯了,可是他沒有想到這些血宗的人行走也是那般極速,如同鬼魅一般閃爍飄忽。


  他跟著他們走著來到一處石林。高可數十丈的巨石被風削成了一片片鋒利的石峰,橫七豎柏插在黃沙上。


  沒有掩體,李初不敢貿然跟上去,隻是遠遠的躲在一棵杉樹的樹頂,望著石林裏那些走動的紅衣人影。


  “這些人,要去哪裏?該不會是騙著我深入吧……”李初一隻手按在樹幹上,心裏有些擔憂。也不知道這樣進去會不會被他們扣留,要是在這外頭或許還有逃脫的機會……


  沒有給他太多思索的時間,那些人已經沒了聲音。他咬咬牙,從杉樹一躍而下,朝那石林飛奔而去。


  他也入了石林,按照記憶裏他們行走的路線走著。沿途的石壁還露著嶙峋的石頭,鋒利異常,也不知道這些邪宗的人究竟來著不毛之地又何意圖。


  “師兄……”李初的腦海裏閃過任忘非的身影,這麽多年來雖然他一直跟在任忘非身旁,但是遊走江湖他本身也要經曆很多事情。這樣的跟蹤絕非一次兩次了,可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妥。


  血三是何許人也,那幾個仙樂宗的初出茅廬的弟子估計不懂,但是他卻是無比熟悉。這個人在正派的惡名可是不呐!雖然此人法術並不高強,甚至可以還要比凡人弱上一些,可是為人卻十分陰險狡猾,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


  就比如金陵皇宮那一次,每一個人都在計劃自己的事情,這家夥不知道哪裏殺出來的,竟然成了那一次最大的獲利者。


  想到這裏,他又不由得疑惑起來,這血宗真的被玄黃閣和仙樂宗踏平了嗎?若真是如此,為何這下還沒有開始大亂?

  這江湖從來都是正邪相互抵抗抑製才有這和平的時候。所以不管哪一方實力太弱這下都會動蕩不安,而如今要真是血宗被滅,這些像是玄黃閣仙樂宗這一類的居然沒有大打出手?不過仙樂宗倒是還好,幾個內宗倒是開始打起來了。嗬,愚昧。


  走著,已經來到了一個黑黢黢的石洞前。沒想到出了密林裏那個石洞,這裏居然還有一個。


  李初的麵色愈發難看起來了,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般。


  手裏捏做法訣,一隻的紙人悄然落地。李初又從身上拿出一張黃色的符咒,捏在手中口裏念念有詞。“以我之眼,化為汝之眼。觀測。”


  語罷,符咒上忽的出現一撮火苗,整張符咒也隨著這火苗立刻燒毀。灰燼盡數落在那紙人身上,竟然為其勾勒出眉眼。


  那原本倒在地上扁塌塌的人立刻精神起來,兩隻紙片做的手在空中揮了揮精神可佳!

  李初看著地上的家夥笑了一下,“去吧。”


  那紙人立刻就撒開腿,一溜煙竄到洞裏去了。而李初則是找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打坐,周身也貼上了許多符咒。


  “接下來……等待……”


  紙人在黑黢黢的洞裏亂轉著,起初一段路稍微還有些亮,到了裏頭卻是一點光都沒有了。好在紙人移速要比正常人快上許多,它很快就追上了血宗的步伐。


  紙人看到這些血宗的人後立刻一個閃身躲到了一個石頭後麵,紙片貼著濕漉漉的石頭壁,紙片腦袋微微側出。


  隻見一群人正在那分叉口嘀咕什麽,奈何這紙人隻能目視耳卻不能聽。


  那些饒腿在地上晃動著,他們手持的火炬將他們的身影打在地上,黑蒙蒙的一片好似一片巨大的烏雲。


  一行確鼓了好一會兒,又開始行動了。紙人也連忙跟上去,走在了人群的最後。


  他們走的是右邊的分叉。


  又是一個巨大的通道,裏麵卻是幹淨。所有人都在趕路倒是沒有人注意腳下一張匍匐前行的紙片。想來這些人估計不會在意,所以紙片人便占著自己身形微大搖大擺地在人群裏行動。反正是符咒幻化的,身上也沒有一點氣息。


  很快它就蹭到了王達貴身旁,當然他的好朋友王燦耀也絕對是在他旁邊的。


  這兩裙是比身後那群板著臉的人輕鬆許多了。居然還在互相調侃呢!


  其實也怪不得,王達貴此人生就不是個能夠悶著自己的。這不,才走進這石洞不久這家夥就開始嘰嘰喳喳吵個不停了。


  “喂,驢子,你今兒個我們能拿多少賞錢?”


  王燦耀臉上抽了抽,“大抵是不少的吧?”


  王達貴一笑,揮揮手臂樂道:“成了分你一成,怎麽樣我對你好吧?”


  身後的一群人聞言不由得汗顏,這家夥還真是好啊。


  王燦耀一聽就不滿了,臉一下拉長了許多。“我怎麽也不隻這個錢吧?”


  王達貴一聽這話樂開了花,“怎麽,你還想去青樓叫老鴇給你看看你值多少?不過我,就是當麵首你也絕對沒有這個錢!”


  王燦耀默默伸拳,已經抵到王達貴腦後那家夥還沒有察覺仍舊自顧自著:“真的哈,時候你在村裏王大嬸兒可沒有少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你要去抓雞,結果還被雞欺負那事。”


  他這麽一,身後的幾個血宗弟子一下提起精神來了。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頭還有這樣的事情呢!


  “那個時候你被那雞欺負得慘啊!後來二伯就叫你去抓鴨了,我以為你子會聰明一點。沒想到你幹脆掉河去了!”


  王燦耀的麵色愈發陰沉,手裏的拳頭已經開始瞄準發力點。


  “你你好好抓隻鴨就不行嗎?偏要下水裏抓,真是頭蠢驢子!”王達貴還在洋洋得意,忽的覺得腦後一疼,“哎呀!”慘叫一聲整個人都被打出去許多。


  “你有病啊!”


  “我*”王燦耀真的惱了,上前兩個人扭打成一團。


  其後的一行隨行的血宗弟子懵了,這兩頭怎麽忽然打架就打架了呢?他們他們不是來辦事的嗎?


  紙片人聽不到聲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在地上趴著忽然就看到底下的人打起來,那個場景真是……爽呐!

  眼看著王達貴被王燦耀按在地上摩擦。而這家夥肉搏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至少王燦耀怕癢就伸手在他身上撓起來。這家夥一癢就沒了力氣,翻身倒在地上,兩人便繼續扭打。


  而地上的紙片人終於忍不住了,激動地爬起來站在濕漉漉的地上左右揮拳。


  打得好,打得好!加油,打死一個!

  就在二饒“戰鬥”愈發激烈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血宗那個優秀弟子實在看不下去了,伸起一腳把兩人一起踹進了通道的出口,隨著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其他人都鬆了口氣,這下終於不再擋路了。


  紙片人也鎮定了下來,跟著其他人一起出來。


  一行人一湧而入,哪裏料到其中居然別有洞。就見在最高處還安靜地停著一個石台,在那石台上倒著一個穿著破舊衣服的骨架子。


  紙片人又看了看四周,這裏儼然是一座船艙的內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麽會在這石林裏麵有這樣的地方?!


  它還在思索,就見王達貴走上前站在那骨頭旁邊。他伸出手,在那骨頭的衣服上輕輕一碰,那骨架子就一晃像是隨時都要散架一般。


  它看著王達貴在那裏站了片刻像是明白了什麽,又走到了另一處。它見狀也連忙上前,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它忽的發現了被拿去墊腳的地方壓著一張薄紙片。


  要不是它現在是這副模樣,估計也沒能看到吧?!


  究竟……是什麽東西呢?


  紙片人伸出手,將它一點點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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