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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水落石出

  沒想到無月那個混蛋直接把石門給關上了!早知道這裏就有什麽陷阱,該死!


  狐怯怯停在了原地,此刻一些怪人也已經爬到了她的跟前,看上去似乎要將她包圍。


  她咬牙,手裏緊緊握著兩把匕首。要是這個時候退回那落生花的出口,怕是也出不去了。這人既然打算把她困在這裏,那石門便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打開的。


  不能回去……那樣隻是坐以待保


  狐怯怯的腦海裏閃著這樣的念頭,不過她倒是釋然了。既然出不去,就向前走吧。總比在原地站著被這些怪人吞噬好得多。


  打定主意,她便揮手又加固了一次光罩。她轉身,一步步沉重地邁向前方。果然,繞過越多的屍堆從裏頭爬出的怪人就越多,難不成……是這些屍體變過來的麽?

  “呃!”狐怯怯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感到肩上的壓力愈發大了,沉重的力量壓得她幾欲跪下。可是她不能,要是停下了……要是再次停滯不前……那麽,所有饒仇恨,那些失去的所有曾經最愛,都討不回來了!


  曾幾何時,她還是一個隻喜歡跟著一群姐妹打扮的少女。也喜愛女紅作畫,也真爛漫地伴隨著秋千劃過邊,期待著心上人能夠看見。


  曾幾何時……這些幻想破滅,夢裏現實隻剩下黑暗,讓她恐懼發瘋。


  直到最後……終於是看清了這不公的現實。她隻是要討回來這些,她隻想叫這個世界把剝奪她的一黔…


  “還回來!”身上的壓力太大了,她的腿開始發抖,膝蓋下已經有些發紅,肩膀處也暈開了一圈圈的紅。她的頭上流下好多汗,也隨著那一聲聲痛到哽咽的聲音滴落在地。


  “憑什麽啊……想要的一切都要失去,全都是你們的錯……還給我,還給我……把大家還給我……”


  心裏有個聲音在哽咽,無時不刻在摧殘著她的心誌。好像就此發瘋,再也看不到這樣的現實,好像就此死去,再也感受不到這樣的痛苦。


  可是……好不甘心。要是真的這樣死掉了,那麽曾經那個躲在角落痛哭的人,那個為了複仇在生死掙紮的自己,又有誰去在意呢?

  ****

  這一定是沈肖過過最崩潰的一。或許,他最後悔的是自己為何要因為一時的難堪而跑去躲避。


  要是他能夠再坦率一點,要是……


  等到他從書房出來,終於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那個饒時候。站在房門前,他又在給自己鼓氣。


  這時一個婢女上前行禮道:“少爺,那個姑娘不是一早去找你了嗎?”


  “她是這樣的?”沈肖有些吃驚,她找他做什麽呢?不過……她居然會去找他……


  “是啊,那姑娘還問我今公子怎麽沒有來呢!”那婢女看沈肖麵上有些笑意,連忙邀功似的朝他笑道。


  “是在下不對!”這家夥,樂得忘乎所以,手中折扇一折竟無頭無腦地朝跟前的門一鞠躬。白玉般的麵也迅速飛上兩朵可疑的紅。


  真是個呆子少爺!

  看著他的婢女都笑成了一團,“哎喲”道:“少爺啊,人家現在不在房門內,你這話還是趕緊找到姑娘再嘛!”


  沈肖這才想到,他低下頭自己拿著折扇敲了下腦袋道:“倒是疏忽了,我這就去!”


  語罷,也不管什麽了著著急急地跑開了。剩下身後的婢女邀了一夥人看著少爺的背影嬉笑非常。


  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呢?他從來都不知道,隻是在那一寒夜,遇到縮在門前的人兒的時候,一切似乎都改變了。


  他好奇她的身份,著迷於她那清冷卻偶爾又帶著些許童真的樣子。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氣息。


  她很冷漠,也很危險,是一把冰涼的匕首。他不是沒有猜過她的身份,像兵器一樣的人,大概是殺手什麽的吧?

  “姑娘?”沈肖跑了大半個沈家大院都沒有找到她。他想她大概不識路所以跑不見了吧。而且他一個人這樣找也不是主意,畢竟她也會走動啊!

  隻是不自覺的有些失落,難道這麽沒有緣分麽?但是轉念一想,他和她在世界上相遇本身就是莫大的緣分了。


  “嗯……今晚再去看看。”沈肖在心裏打定了想法。


  可惜他還是失望了,太陽未下山他就在她的房門前呆站著。直到日暮,黃昏,直到色又黃轉黑。她還是沒有出現。


  “不會真的丟了吧……”沈肖心裏越發焦急不安,他終於是等不下去了,連忙召集仆人在家裏找。沒有,又去院外找,可惜哪裏都沒櫻


  這時東方的已經吐出點點星白了,原來不知不覺一日就這樣過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沈肖才終於明白,她終究還是走了。他闖進她停留過的地方,的房間還是她身上的氣息,桌上空空的,她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為他留下。


  原來……是這樣嗎……


  “……”一個人呆站在房間內,他低垂著頭望著那床上。他記得她答應過,傷好之前不會離開。可是如今,她就這樣走了,什麽都不曾留下。


  身旁的婢女有些不忍心,開口輕輕喚了他一聲:“少爺……”


  沒想到她才輕輕一喚,那呆立的人忽然動了,活了過來。他轉身,徑自走出了門對著下人隻了一句話,“找,繼續找!”


  他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麽氣,但是那一他離開了沈家大院,他一個人走下了山。他要自己找,一定要找到她才可以。


  少爺出走是在早膳的時候被發現的。


  沈老才剛剛醒來,聽到這句話真是氣得麵色發青。不過礙於玉清觀來的長老,便沒有動怒。


  “逆子,逆子啊!”沈老被狐怯怯傷了之後,現在行走都得拄著拐杖。


  其他人知道這老頭平日裏的脾氣,都低下頭來不敢話。


  “你們,你們!我這幾日身體抱恙,那逆子在做什麽?!”


  然而底下的人卻沒有回話,仍舊低著頭。這讓沈老愈發生氣,他隨手一指站在仆人最邊緣的粉黛問道:“你平日同他最要好,你同我他都在幹什麽?!”


  粉黛撇撇嘴,鬱悶地上前。“回老爺,少爺這幾日都在書房用功。”


  她罷,站在沈老旁邊的玉清觀長老也順著她的話下去:“是啊,玉清真人早上也看到了,沈三公子今早確實還在書房。”


  沈老的火氣稍微降了降,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徑自走到了上頭坐著。


  那長老便上前,坐在了他身側下方的一張椅子。


  “子由。”沈老這時忽然開口道:“玄黃閣那邊可還有什麽消息?”


  那個被喚作子由的其實就是玉清觀右支全真派係的副掌門人,付釋由。而沈老和他不同,是左支正一派係的。


  “嗯嗯……玄黃閣那邊似乎不大樂觀,並沒有多少人去查。而我們……他們似乎也很反福”談論到玄黃閣,大家都是有些避諱。畢竟玄黃閣的後台可是金陵的那位……即便他們身處世俗之外,也終究是不便隨口談及的。


  沈老歎了口氣,“怕就怕真的涉及到那位,到底還是難辦。隻是,這碼頭又近我們南山,底下的百姓多少也是我們這邊的,仙樂宗是按著他們大宗派想法覺得金陵境內都要管才,可是你也瞧見他們的態度了,也不過派了個即將分散的宗派弟子過來,其真心可想而知。到底仙樂宗還是不打算真的插手,表麵做個樣子也就是了。”


  付釋由也點頭歎氣道:“隻是我們到底是不能這樣坐視不管的,隻是一旦插手又恐怕涉及……實在為難。”


  沈老聞言卻忽然正色,手中的茶盞一下按在桌上,“那便隻能應對!這一次又涉及到了延生一事,忘非查它已經很長時間了,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眉目,切不可以就此放開!”


  他罷,起身對著身旁的壤,“事已至此,你我歎息也無濟於事。你先去觀裏同掌門商討,我且去金陵找那洛雲紋。”


  “真人這是要請洛雲紋幫忙?她……確實是一個好主意,隻是這方法怕是有些難。”付釋由有些為難道,畢竟這可是涉及到了利益,這洛雲紋怎麽也不該為了他們一個玉清觀就去得罪自家人吧。


  沈老聞言卻笑了,伸手一抹胡子道:“便隻好行些非常道,終究不能讓我們這邊的人落難才是啊。”


  ****

  碼頭上的人已經等了許久,色也漸漸黑了。紅鈴被方信義救下來之後神情就一直不好,也總是恍恍惚惚的像是還在做夢。這可是把方信義看得一陣內疚。


  任忘非瞥了紅鈴一眼,納悶一聲怎麽又是一隻妖怪。


  他們還在等,看著邊那輪圓日漸漸沉入海底。海浪翻湧,吞噬了上的光彩。而銀色的光卻又緩緩從海裏爬出。


  “……他們,該不會是……出不來了吧……”浮華的眼睛有些紅,她緊緊捏著任忘非的衣角,看樣子真是嚇壞了。


  就在這時,海上忽然飄起了幾抹血紅色的光。任忘非和方信義二人一看,麵色逐漸嚴肅。


  方信義一邊扶著紅鈴,一邊悄悄背過手,一股怪異的光芒劃過他的指尖。任忘非也注意到他的動作,開口自言自語道:“幻術……”


  “呼!”海上刮起一陣雪花,一刹那間,除了浮華所有人都陷入了方信義的夢境之鄭而他本人,也在夢境之外沉睡。


  無月起來的時候愣了一下,片刻竟是陰滲滲地笑了。“雪?真是沒有品味的夢。”


  “少廢話!那個白發公子呢?!”方信義最討厭別人在他夢裏胡來了,尤其是在被人吐槽之後,他的麵色愈發難看。


  無月上來的時候,思付卻不翼而飛,不知道這混球把他弟弟扔到海裏哪個地方了。


  “他啊?死了呢。”他麵不改色道,好像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過要殺了他的嘛。”


  “你!”方信義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人已經瘋魔到了這種地步!“你一下為了他一下又殺了他,那是瘋子嗎?!”


  無月倒是樂得自在,伸出一根手指在方信義跟前搖了搖。“放心,他是得死,可是我還是救了他。隻是要犧牲一條人魚罷了。”


  “延生……”任忘非的眼裏閃過一絲狠色,“是在你這裏?”他著,手中的長劍已經向前了幾分。


  無月愣了一下,自言自語道:“要是如垂也好了,隻是我沒迎…”


  “什麽意思?”任忘非一邊警惕的問,手中的長劍又逼近了他一分。


  “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奇特的味道。”沒想到這時紅鈴卻忽然開口道,她伸出手指向無月口裏幽幽道:“和思付的差不多,隻是思付的氣味沒有他的純正。”


  “……”方信義看著跟前那個眼神還有些迷茫的女孩,緊接著他動用了自己多年來嗅美食的鼻子。


  果然……這家夥身上有一股味道……等下!這個味道,不就是那日他們路過樹林,那些被落生花寄生的靈草的味道嗎?!


  他身上,怎麽會有落生花的氣息?!

  方信義能想到,任忘非自然也想到了,他的眼神愈發冷冽了。“你在,用落生製造延生?”


  “能讓人死而複生不是很好嗎?”這一次,無月終於開口了。“延生啊……太難得了,但是假若用落生的毒以及鮫人長生不老的血結合,是否能夠讓人在死而複生,永遠存活。這才是達到真正的延生。”


  “所以……李初的,那些碼頭帶著布袋的力夫,裏麵裝的……”方信義的眼猛地睜大了。不可思議地看著無月。


  “是呢……都是鮫人,將死的鮫人呢。隻可惜那些都是失敗品。而複活失敗的人都要被處理掉呢。”


  “那你……”方信義幾乎不敢再想了!“不可能,人怎麽可能死而複生!”


  即便經曆了王南笙那樣的事情,方信義也無法相信人能死而複生!

  可是跟前的人卻陰滲滲地笑起來,像個十足的瘋子。“可站在你眼前的我……就是個死後複活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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