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被咬碎、被吃光
朱越額角有汗流出,連擦都不敢擦,立即解釋道:“傅總,經過調查來看,當時負責保管原稿的人,故意在緊要關頭丟稿,是受了琳達小姐的指使……”
“不太可能,琳達雖然驕縱,對雲朵也不是很喜歡,可就算她再怎麽討厭雲朵,也不可能會為了對付雲朵,而做出有損害於我利益的事情。”
傅亦臣的話很是堅定,完全不容置疑,很明顯的就是在為許琳達開脫。
話到了此處,跟在傅亦臣身邊這麽多年的朱越,如何還能不知道該怎麽做呢?
接下去的半句話,他是如何也不會說出口了。
他想要說的是,上次現場直播的事情不也是這樣麽?為了對付雲朵,故意讓人弄錯名單。
但是就算說出來又如何?
許琳達在傅亦臣的心裏,就像是妹妹一樣的存在。
雖說對她不是很喜歡,卻也容不得其他人去質疑,否則也不會這麽多年了,一直讓她在自己的身邊。
這裏麵雖說有傅亦臣師傅的關係,可也不能否認他們從小在一起的情意。
“順著丟稿件的那個人去查,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明的暗的,都要想辦法去撬開那個人的嘴。”傅亦臣麵色陰沉的可怕。
不過是大半天的時間,就已經因為這件事情,差不多讓他的產值跌了近一個億,如果繼續下去不立即解決的話,錯過了最佳的解決時間……
傅氏就真的危險了。
畢竟這是金融時代,任何產業的資產隻要上市,就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任你一個人本領再大,失去了控製,隨時易手的可能十分的大。
有可能就像之前的正宇集團一樣,前一天姓杜,後一天就姓傅了……
“是,傅總,我立即去辦。”朱越立馬應承下來,準備下車去著手做。
為什麽選在車裏談事情,因為傅亦臣覺得,現在傅氏裏麵肯定有內鬼,至於內鬼是誰,他現在不想再花心思去猜了。
朱越開門的手,剛放上去,忽然,他懷抱著的平板就響了一聲,一封郵件進來了。
“先看一下。”傅亦臣微微皺眉,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來,他覺得不會是偶然。
朱越點了點頭,重新坐下,劃開屏幕,翻開郵箱,一封陌生來郵。
一點開,朱越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很顯然,裏麵的消息,很驚爆。
“傅……傅總。”
“拿過來。”
傅亦臣已經變得很沒有耐心,這種失去主控權的感覺,簡直是該死的討厭。
他直接朝著朱越伸手,朱越將平板遞了過去。
印入眼簾的便是,雲朵上身半裸,蓋著薄被,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看樣子十分的香甜。
那個男人,不用細看便也知道會是誰。
那郵件內容上,還用大寫加粗的紅色字體,寫道:傅總,您的秘書可真香,我睡了。
這是赤,裸,裸,的宣戰。
“啪!”
平板被傅亦臣猛地甩到了車窗玻璃上,應聲就碎成了。
傅亦臣的臉,黑的嚇人,饒是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的朱越,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顫抖著一句安撫的話都說不出來。
傅亦臣猛地將車門打開,一步跨了下去,直直的朝著對麵的大廈總裁辦走去。
朱越拿起碎的不像樣子的平板,連忙追了上去。
傅亦臣一路走來,腳下生風,氣場全開,周身十米之內,都沒有人敢靠近,因為他們都擔心,自己一旦靠近便會被這氣場絞殺。
就在此時,杜阮瑜的手機滴了一聲。
一條簡訊進來。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傅亦臣隨後就到,小心……’
觸目的紅字,就好像在宣判著什麽,杜阮瑜心下一抖,雖然不明白會有什麽,卻也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事。
剛剛這樣想著,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打開,傅亦臣怒氣朝天的朝著她走過來。
一把抓著她的皓腕,將她從椅子上拖起,完全不過她的反抗,也絲毫不心疼她腳下穿著的高跟鞋,幾乎就這樣半拖著,往外麵大步的走去。
杜阮瑜為了不摔倒,隻能跟在後麵小跑著,手臂掙脫了幾下,都沒能掙脫的了。
“傅亦臣,你想幹什麽!”
四周的人都遠遠的看著他們,不敢說話。
杜阮瑜雖然之前被他的氣場嚇到了沒有做出什麽反應,但是此刻眾目睽睽之下這麽失態,冷靜下來之後還是不免會氣憤,惱羞成怒的說道。
傅亦臣一直沒有說話,一路拖著,將她拽到了停車場裏,然後開了自己的車門將她丟進了後座。
杜阮瑜幾乎是一個趔趄沒有站穩,整個人摔進去的,額頭磕在了車廂上,疼的她眼淚差點彪出來。
還沒有爬起來坐穩,車就像離弦之箭衝了出去,她本想坐起來的身體,再次被甩的摔倒在座椅上,頭再次磕到了前座。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險些吐出來。
一路上就這樣,車開的十分猛,傅亦臣黑著臉沒有說話。
杜阮瑜在後座裏東倒西歪,狼狽不堪,早上精心盤起的頭發,也散落開來……
車最終在豪庭國際停下,剛剛停好,杜阮瑜還沒有明白狀況,這個人再次被傅亦臣從車子裏拽了出來。
再後來,開了房,杜阮瑜被摔進了一張大床裏。
傅亦臣眼睛猩紅的,直接將她的手腕按住,棲身上來。
杜阮瑜一路上跌跌撞撞,渾身都痛,五髒翻騰。
仍舊沒有明白狀況,這傅亦臣究竟是在發什麽瘋。
沒有來得及問出口,唇就被堵上,泄憤一般的撕咬著。
痛……
杜阮瑜整個腦海之中隻剩下了這個字眼。
她掙紮著想要起來,腦海之中湧現出三年前的那一幕。
“不……不要……”杜阮瑜掙紮著試圖掙脫他的撕咬,嘴中含含糊糊的拒絕著。
這樣的聲音,嬌喘中帶著些痛苦,對此刻的傅亦臣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催化劑。
怒火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看見那些照片,身下的女人滿麵通紅的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臂彎裏,他就完全不能思考,隻想毀滅全世界。
隻想將這個女人壓在自己的身下好好揉虐。
他要讓她知道,她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杜阮瑜不停的掙紮著,雙腳蹬著,傅亦臣卻隻是用腳那樣一勾,她的雙腳便也被壓製住了。
杜阮瑜心中害怕極了,雖然她回來之後,早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三年前他們也已經有過了肌膚之親。
可是,現在她是真的害怕了。
他此刻就像是一隻狼,而她此刻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獵物,毫無反擊之力,心中那種久違的無力感湧上了心頭。
她唯一能做的隻有,掙紮,不停的掙紮。
嘴裏充斥著血腥味,卻被肆意的吻堵上,甚至都沒有辦法讓她呼喊。
終於,傅亦臣沒了耐心。
伸手,就像三年前一樣,將她的衣服撕了粉碎,通透潔白的皮膚全部暴露在他的麵前,讓他更加的瘋狂。
杜阮瑜睜著眼睛,看著他臉上可怖的表情,明明看起來是那麽好看的臉,為什麽此時那麽可怖?
她的腦海之中三年前的記憶,與現實相錯,終於抑製不住,眼淚肆意的流下,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身上的傅亦臣,猛地停了下來,感覺到了身下人的顫抖,抬起頭對上的就是杜阮瑜的臉。
羞辱、恐懼、絕望……
他的心猛的一抽,第一次一股痛感,傳遍全身,如同遭受電擊一般……
“三年前你就是這麽讓阮瑜懷孕的麽?你就是這麽強迫她的是麽?”
“她因此懷孕遠走他國,產子而死,怎麽現在想要故技重施麽?”
“唐唐的傅氏總裁,傅亦臣就是這麽喜歡強迫女人麽?”
杜阮瑜滿麵淚痕,聲音卻依舊強硬,即便是被他壓在身下的她,下巴依舊微微昂起,就像是戰場上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戰死也不願意當逃兵的士兵一樣。
看著身下人此刻布滿淚痕的臉,他想起了杜阮瑜。
杜阮瑜的話讓他猛地一震。
想起來,是啊!
他和杜阮瑜就是因為那麽一夜,所以她走了,最後死了。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跨步下了床,將被子摔在她已經一絲不掛的身上,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傅亦臣離去之後,杜阮瑜緊緊的摟著被子,恨不得將被子全部勒進自己的身體裏,眼淚肆意的流著……腦中,心中,浮現的都是傅亦臣猙獰的臉。
被強,暴,被毀容,所有隱藏她內心的痛苦,全部肆意的出來,就像一個巨大的嘴,將她吞噬,她無力反抗,隻能不斷的跌入,然後被咬碎、被吃光。
痛苦的記憶,將她吞噬的連渣都不剩。
冰冷、黑暗……
她以為她再也不會了,沒有什麽再能將她擊潰,可是這一次的她真的被打擊了,四肢的涼意久久不能散去,她發著呆,看著天花板,天花板上的茶鏡倒映出她絕望蒼白的臉。
連她都不認識裏麵的人是誰。
那麽的陌生。
良久,她才癡傻了一般從床上爬起來,將自己丟進浴缸裏,冰涼的水漫過她的四肢,漫過她的脖頸,漫過她的嘴唇,漫過她的眼睛,直到將她全部淹沒……
睜著眼,麵前是透明的水。
她屏住呼吸……直到體內所有的氧氣全部被抽幹,她猛地探出水麵,大口大口的呼吸,剛剛一瞬間臨近死亡的感覺,將她拉回了現實。
讓她深刻的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傅亦臣開著車,腦中也空空的,不知道是什麽促使他再次回到了辦公室,看見對麵空空的辦公桌,腦海中想起杜阮瑜剛剛說的話。
惱怒的拿起麵前的了杯子,砸向了地麵,碎成了無數片。
腦海中交錯浮現雲朵和杜阮瑜重合的臉。
許琳達站在門口,看著暴怒的傅亦臣,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扭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