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以身相許

  對於傅亦臣的求救,南溪是裝作沒看見的,之前背著他和他媽媽想要訂婚的賬還沒算呢,還想要他幫他?沒門!


  南溪屁顛屁顛的來到杜阮瑜的身邊,“媽媽,我聽林姨說爸爸破產了,那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重新找一個有錢的爸爸?”


  傅亦臣:“……”這個孩子一定是欠收拾了!


  杜阮瑜哪不知道南溪的那個小心思,現在不過是在鬧別扭罷了。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跟在她身後半步之遠的傅亦臣,輕輕的點頭,“好,等媽媽找到了先給你過目。”


  這母子是吃定他不敢發飆了是不是?傅亦臣瞪著眼前的那道倩影,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了。


  然而也隻能想想罷了,現在的他哪敢還有別的出格的動作?


  不過既然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別的男人還想要近身?

  他的目光輕輕的掃過南溪,小兔崽子你現在還太嫩了一點!

  一路上,這父子兩目光交接有來有回。


  直到回到之前住的公寓,杜阮瑜和傅亦臣不免都有一點物是人非的感覺。


  上次在這裏,兩個人還是針鋒相對的狀態,現在卻是這般的平和,這樣的發展都令她有些難以相信。


  杜阮瑜取出鑰匙將門打開,因為很久沒有人住了,裏麵的灰塵有些重。


  南溪才走進去就打了好幾個噴嚏。


  杜阮瑜也是皺了皺眉頭走了進去。


  隻有傅亦臣沒有什麽表情的走了進去。


  她看了看四周,還是決定將衛生做一做,在看到穿著圍腰出來的傅亦臣,杜阮瑜整個人都愣了愣。


  她倒是完全沒有想到傅亦臣也會過來幫忙,而且他這個樣子真的是少見,以至於……


  過了十五分鍾,杜阮瑜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的將他趕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搗亂的!

  瞪了他一眼,杜阮瑜和南溪將整個屋子打掃好,時間已經悄然度過。


  傅亦臣見杜阮瑜坐了下來,他湊了過去,“阮瑜,我的衣服呢?”


  他趁著杜阮瑜忙的時候特意去看了他的東西,可是無一例外,都不見了,難道真的被杜阮瑜一氣之下給全部丟掉了?

  想到這種可能,傅亦臣的神色有些暗淡。


  聽到傅亦臣的問話,杜阮瑜的眉頭微微蹙起,他的東西?不是全部被許琳達拿走了嗎?還包括那件重要的文件!


  “你的衣服?你自己難道不知道?”杜阮瑜不欲多說。


  傅亦臣聽到杜阮瑜那變得有些冰冷的聲音,知道自己是說到了不該說的東西。


  他趕緊禁言,算了,丟了就丟了,隻要她能解氣就好。


  這番動作落入了杜阮瑜的眼中卻又有了另一番意味。


  等一切整理好,時間已經差不多過去大半。


  杜阮瑜帶著南溪進了他的房間,隻留下一扇冰冷的房門。


  傅亦臣:“……”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他敲響了南溪的房門,沒過一會兒門就被打開,杜阮瑜透過門縫看向站在外麵的男人。


  傅亦臣毫不囉嗦的說道:“這和你答應的不一樣。”


  杜阮瑜麵上沒有什麽表情,“那你答應了什麽,又做了什麽?”


  他能做初一就別怪她做十五!

  傅亦臣的臉上的表情都微微僵硬,這話說的他都無法反駁,什麽時候她變得這麽的犀利了?


  再次吃了閉門羹的傅亦臣覺得這件事情真的得從長計議。


  恰在此時,朱越的電話打了過來。


  “傅總,你怎麽能……”朱越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訝,像是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一般。


  傅亦臣看了一眼沒了動靜的房間,“我說能就能,還有我現在是在休假,除了不能解決的事之外別在給我打電話!”


  電話的那邊禁了聲,不過過了一會兒朱越又弱弱的說道:“傅總,我這真的有一件不能解決的事。”


  傅亦臣蹙眉,朱越跟了他那麽久,工作能力有目共睹,這才多久,就有不能解決的事了?難道真的是什麽棘手的大事?他的聲音微微低沉,“說。”


  聽完朱越的話,傅亦臣的眉梢輕輕的上挑,唇角也帶上了笑意,“你知道該怎麽辦。”


  朱越聽著被掛斷的電話,一臉的無奈,他到底該怎麽辦呐!傅總你給個明話行不行?


  可是他再怎麽呼喚傅亦臣是都聽不到了,他邁著歡快的步伐進了自己房間的浴室。


  不過片刻裏麵就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傅亦臣覺得,近來聽到最舒心的消息就是這個了。


  杜阮瑜將南溪哄睡著了,自己卻怎麽也睡不著了。腦海中想著的全是今天自己聽到的一切。


  手不自覺的撫摸上了手心的那道心形的紋身,自以為當時他們已經兩清,可是深入的了解之後她卻發現,她又在不知不覺中欠了他許多。


  杜阮瑜的眼眸看向窗外,幽深的眼眸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半晌,她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起身拿著東西出了房間。


  整間公寓都靜悄悄的。


  難道他已經睡著了?帶著這樣的疑問,杜阮瑜來到主臥的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然而門卻眉眼關嚴,隻是微微的用力門就自動的打開了。


  在這時,剛洗完澡的傅亦臣也是恰好打開了浴室的門。


  渾身就隻有一條浴巾包裹住關鍵位置,身上還不停的滑落著水珠,水珠流過他的全身,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竟然有一種秀色可餐的錯覺。


  杜阮瑜搖搖頭,將頭腦中那種可笑的想法拋卻。


  傅亦臣也是沒想到杜阮瑜會突然的到來,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什麽都不圍就走出來!


  他懊惱的伸出手臂,拿著毛巾輕輕的擦拭著自己潮濕的頭發,抬眉問道:“有事要和我說嗎?”


  抬起手臂,將他的完美的身影一表無疑,渾身都散發著男性獨有的魅力。


  人魚線在這樣的弧度下更顯魅惑,明明是慵懶的感覺,卻像是一隻大貓般,雖然慵懶卻不是高貴。


  杜阮瑜斂下心神,“這裏是我這些年的積蓄雖然不多……”


  “好!”


  傅亦臣竟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倒是讓杜阮瑜有些始料未及。


  畢竟那麽驕傲的一個男人。


  但是……她抬起眼眸,輕輕的看向傅亦臣,他堅硬的輪廓中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異樣,反而是那深邃的眼眸中帶著一些看不清的細碎星光。


  好像是在開心。


  傅亦臣當然是開心的,因為杜阮瑜這是在關心他,他怎麽能不開心?


  再說他的東西也全都是她的隻是幫她理財而已,能請到他這樣的一個理財專家,一般人都請不到的。


  杜阮瑜不清楚傅亦臣所想,既然她想做的事情已經完成,她也就不準備多做停留。


  可是剛轉過身,她那纖細的手腕就被一隻寬大的手掌執住。


  杜阮瑜轉身,“放手!”


  她的聲音毫不拖泥帶水。


  傅亦臣的身體有那麽一瞬的僵硬,不過他這次卻沒有那麽聽話的鬆開對她的禁錮。


  他反而是用力將杜阮瑜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帶著男人所獨有的霸道的氣息立馬侵襲了她的胸腔,她的麵色都微微動容,“你想要幹什麽?”


  杜阮瑜掙紮起來。


  傅亦臣唇上帶著笑容,“以生相許。”


  以生相許?!杜阮瑜瞪大眼睛,“我不需要!”


  傅亦臣看到她那瞪大眼睛的呆愣樣,唇角帶著笑意,“買定離手,概不退貨!”


  話畢,他的長臂用力直接將杜阮瑜整個的擁進懷中。


  好久沒有這樣的擁抱這個嬌小的身影,傅亦臣的神思竟然有那麽一瞬的恍惚。


  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欣慰的表情,不去在意那細微的反抗,他將腦袋擺在她的肩膀上。


  溫熱的鼻息就這麽灑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帶著那種熟悉的律動,杜阮瑜有那麽一瞬的恍惚。


  就在那麽一刹那,她都不知道她自己的真是想法到底是什麽。


  不過,她給他錢明明就不是那個意思。


  杜阮瑜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抬起頭認真的看向傅亦臣,“我的意思是讓你可以東山再起,雖然不多但是也是我的心意,你不能一直這麽……”


  話還沒有說完,杜阮瑜就接受到傅亦臣那深邃的眸光。


  他的眼中帶著笑意,淡淡的嗯了一聲。


  輕輕的,像是一片羽毛輕輕的撩到了杜阮瑜心尖上的某一處,癢癢的感覺立馬就綻放開來。


  她的耳垂漸漸的染上紅暈,“知道了還不不放手!”


  “就是因為知道了才更要報答你。”傅亦臣的聲音低沉的像是大提琴一般的潤耳。


  他的俊臉慢慢的靠近,最後停留在了她的臉頰邊。


  溫熱的氣息帶著淡淡的薄荷的清香就這麽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眼中鼻尖全部縈繞著的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味道和視覺,真正的饕鬄大餐。


  他的薄唇慢慢的靠近,幾乎是虔誠的慢慢的靠近她的唇瓣。


  杜阮瑜回過神來,想要躲閃,可是下一秒,她的後腦勺就被禁錮,根本就退無可退。


  帶著淡淡薄涼的唇瓣就這麽落到了杜阮瑜的唇上,帶著這個男人所獨有的霸道,淡淡的,卻是怎麽也不容忽視。


  他隻是輕輕的試探,不過片刻就占據了主導,將杜阮瑜的一切都納入自己的地盤。


  他還是一樣的強勢,隻不過這強勢之中卻帶著獨屬於她的溫柔,也隻對她一個人所存在。


  傅亦臣滿意的看著在自己懷中,動作越來越小的杜阮瑜,他的眉梢輕輕的上揚,帶著看不清的喜悅。


  等到兩人的氣息都急促了起來,傅亦臣這才鬆開對她的禁錮淡淡的說道:“你不要和夜楓單獨出去。”


  杜阮瑜捂住自己的唇,感覺到拿上麵的酥麻,她眼中還帶著水光,“你管的未免太寬了!”


  說完這一句,她推開傅亦臣的懷抱,直接回到南溪的房間。


  看著緊閉的房門,傅亦臣眼眸微凝,明天他等著!該死的夜楓當時就應該整個的捏碎!


  傅亦臣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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