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把她帶來
“將外麵的人拉進來。”冰冷徹骨的聲音冷冷響起。
朱越馬上領會,出去將被麻繩綁成一串,像是糖葫蘆一般的幾個人拉了進來,推到在地上。
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幾乎看不出本來麵目的人赫然就是剛才將杜阮瑜和林夕夕綁來的光頭佬黃毛等人,隻見他們一個個被揍得沒了原來的麵目,嘴邊眼角甚至還有鮮血。
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嘴裏不停哀嚎著。
色|欲熏心的一群男人更是一個沒跑都被保鏢綁起來,一群人圍成一團,倒在地上。
傅亦臣身姿挺拔抱著杜阮瑜站在中央,帶著寒意的雙眸掃過眼前的人群,他的眼神所過之處,接觸到的人都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誰?”冷冰冰的聲音陡然響起,沒有半點人氣,頓時現場的溫度都下降了。
傑森不由得打個寒戰。
看來作為能讓人聞之變色的傅亦臣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起碼這氣勢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是老大,是老大的主意,我什麽都不知道的啊,求求你放了我吧。”黃毛馬上就指著身邊的光頭佬大聲叫道,一邊叫一邊哭著求饒。
朱越上前就是一腳,讓他閉嘴,哭嚎的聲音真是難聽。
傅亦臣的冷眸瞬間轉向光頭佬,隻是默默盯著他,眼神中的凶光似乎要將他千刀萬剮,但是嘴上確實半句話不問也不說。
光頭佬此時沒有之前的義無反顧,滿臉橫肉的凶相此時帶著一絲的不安懼怕。
他再是如何的狡詐凶猛,也就是個小混混,麵對傅亦臣這樣有錢有勢的人,忍不住心裏的懼怕情緒。
“喂,怎麽……”莫名其妙,看著他不說話幹什麽?傑森忍不住就想說話,被司青雲拽了一把,讓他看著。
傅亦臣冰冷的雙眸,身上冷凝的氣勢,一再逼向光頭佬,有時候沉默比叫囂更加的管用。
果然,光頭佬在傅亦臣的氣勢壓迫下,脆弱的心理沒有支撐很久,身體一軟,整個人都開始軟了。
“你想知道什麽?”虛弱的聲音說道。
麵對傅亦臣,他不想去抗,也無力抗。
本來的計劃就是做完這一票,就馬上遠走高飛的,至於參與這件事情的人會有什麽樣的下場,跟他有個毛線關係。
誰知道,傅亦臣的反應這麽快,他還沒有來得及實施自己的計劃,就被抓住了。
既然計劃失敗了,在傅亦臣手裏他就沒有想過能夠閉口不言,聽說再硬的骨頭在傅亦臣手中就沒有能夠不開口的。
他不想去嚐試,傅亦臣的刀子有多鋒利。
“誰讓你做的。”傅亦臣森寒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懷中的杜阮瑜一開始驚慌恐懼已經發泄的差不多了,此時柔順的依偎在他的懷中,隻剩下抽泣,不說話,也不亂看。
乖巧聽話的不行,讓傅亦臣心生憐惜,抱著她的雙手想要用力抱緊她,安慰她,又擔心太用力會傷到她。
他對杜阮瑜有多麽心疼,麵對光頭佬就有多麽的憎恨。
“我不知道,是**讓我做的,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做完之後馬上遠走高飛。”光頭佬很老實的將自己的安排都說了出來。
而被他拋棄的黃毛等人都是義憤填膺,將他狠狠打了一頓。
傅亦臣冷眼看著他們的自相殘殺,沉默不語。
朱越和司青雲兩人相視冷笑,他們這樣的行為何嚐不是在傅亦臣麵前演戲,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希望能夠得到寬恕?
真是讓人沒眼看。
傅亦臣朝司青雲使個眼色,對方馬上會意,叫來一個保鏢,馬上下去。
朱越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張木椅子,那種老式八仙桌的配椅,能夠坐兩個人都不覺得擠的桌子。
傅亦臣抱著杜阮瑜坐在院子裏的椅子,小聲安慰著。
傑森百無聊賴的靠在門邊,房間內的味道真是讓人無法忍受,但是他又沒有朱越這樣會討好的**精給他找椅子,隻能委屈自己靠在牆上了。
朱越跟司青雲兩人也是一人站在一個角落,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那些傅亦臣帶來的保鏢散落各地,眼神淩厲戒備著周圍。
“阮瑜,還好嗎?眼睛痛嗎?”傅亦臣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紅腫的雙眼,低沉的聲音輕柔問道。
杜阮瑜放任自己沉浸在他的溫柔之中,紅腫發疼的雙眸被他溫熱的手掌熨帖,一陣酸酸的感覺襲來,整個人都感覺到一股疲憊感,很想睡覺。
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杜阮瑜差點跳起來。
“怎麽了?”傅亦臣急聲問道,上下查看她身上,還以為有哪裏受傷了他沒有發現。
“夕夕,夕夕呢?”杜阮瑜表情慌亂,眼神著急到處查看,都沒有發現那道熟悉的身影,眼睛一紅,又要掉淚了。
“別哭別哭,她沒事,在車上休息呢。”傅亦臣聽到她在找林夕夕,連忙告訴她。
看在林夕夕陪著杜阮瑜來到這個危險的地方,差點自己小命都沒了,傅亦臣對她的意見也沒那麽重了。
杜阮瑜不放心,推了推傅亦臣就要去看望林夕夕。
無奈,他隻能帶著杜阮瑜走到門口停著的加長悍馬,打開車門,就看到悍馬寬敞的車內空間,座椅被放下,拚成一張床,林夕夕正安然躺在上麵。
“夕夕……”杜阮瑜劫後餘生見到林夕夕,心中微微一酸,有悲有喜的又哭了。
“阮瑜,你小心眼睛。”她今晚已經哭了很久了,這樣哭下去眼睛受不了的。
杜阮瑜置若罔聞,三兩下爬山車,坐在林夕夕身邊,神情專注的盯著林夕夕。
傅亦臣直接被她給無視了。
這個發現讓他氣得不輕,剛剛才對林夕夕升起的好感,頓時再度降到零點。
“總裁,那個人帶來了。”門口保鏢帶進來一個人,朱越馬上來稟報。
傅亦臣沒好氣白了杜阮瑜一眼,可惜對方根本沒有發現。
空曠的院子中,傅亦臣漫步走過去,看到保鏢押著一個跪在地上的男人。
那個男人四十歲的樣子,臉上表情倉皇,似乎並不清楚自己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看到傅亦臣前來,眼底光芒閃爍。
“你們是誰?抓我幹什麽?知道我是誰嗎?”他大聲叫喊著,似乎這樣就能夠得到勇氣一般。
傅亦臣輕笑一聲,蹲下來,跟跪著的他正麵直視。
“知道我是誰?”剛才他眼底閃過的光芒已經告訴他答案了。
男人眼神閃爍,嘴硬說道:“不認識,你到底是誰?居然敢綁架我?知不知道我隨時就能招來一大批的人看砍死你啊?”
這話聽得朱越都忍不住笑了。
“李濤,A市西區的一個小頭目,每天就是收收保護費,居然還能養得起人砍人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要不你再說一次,我給你錄下來,送到派出所去,你跟警察叔叔解釋一下。”司青雲嘴角噙著戲謔的笑容,走到李濤麵前,吊兒郎當說道。
李濤頓時不說話了,臉上鐵青,剛才的話他就是隨便說說嚇唬他們的,要是真的拿到派出所去的話,按照他以前留下的底子,那絕對是監禁的命啊。
“說吧,誰讓你來的?說了我留你一條活路。”傅亦臣淡淡說道,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像是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人,隨意就能夠收拾一般。
聞言,李濤驚慌的不行,眼神微微一閃,臉上出現遲疑的表情。
朱越見狀,抬腳就踹了過去,李濤順勢倒在地上哀嚎,心亂如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好。
“想活還是想死,自己招來,要是想死的話,我們可以直接成全你。”傅亦臣滿臉的凶光,看的朱越也是著急上火,凶神惡煞想要盡快找出幕後的主使。
李濤渾身瑟瑟發抖,但是嘴巴始終緊閉,半句話不說。
氣的朱越直接抬腳就踹,將自己滿心的怒火發泄在他身上,毫不留情穿著皮鞋的腳像是一把錘子一般狠狠砸在他身上,疼得他哀嚎不斷。
“哎呀,哎呀,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被朱越的凶狠嚇了一跳,下手完全是不管他的死活下狠手的啊,他是真的怕了,什麽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呢?
“說吧。”朱越伸手拽住他的衣領,整個人拖到傅亦臣腳邊丟下。
“說,誰指使你的?”傅亦臣蹲下身來,麵如冰霜眼神冷厲的問道。
李濤畏怯抬頭看了周圍的人一眼,隱約聽到大通鋪裏麵的哭喊聲,心中不安,舔舔嘴唇。
“我說了,你們能保證放過我嗎?”耳邊傳來裏麵的那些人慘嚎的聲音,還是眼前這些人人高馬大的大塊頭,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現在他是萬分後悔自己為了那點錢冒險了。
聽到他的要求,傅亦臣嘴角一扯,露出沒有半點笑意的笑容。
“你要是不說,我能保證你比他們死得更慘。”陰森森的話語冷的駭人。
聽得李濤渾身一顫,微微抬頭看他一眼,被他布滿殺意的雙眸嚇到,徹底不敢有其他的要求。
“我不清楚對方是誰。”李濤還是堅持自己之前的說法。
傅亦臣眼眸一沉,猛地站起身,朝司青雲使個眼色,直接走人。
意會他的意思,司青雲拽著李濤的脖子,就開始拖著他朝身後的大房間走去。
一臉的冰冷,眼神充滿了暴戾。李濤一直在大聲問著帶他去哪裏,沒有得到一點回應。
李濤馬上就開始驚慌了,身體緊貼著水泥地發生摩擦,將衣服磨得破爛,細嫩的皮肉在地上蹭的皮開肉綻的,水泥地上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我說,我說,是一個女人,被人介紹來的一個女人,好像是叫,AMMY。”忍受不了疼痛的李濤終於叫出聲。
傅亦臣的身體為之一僵,朱越更是不可思議的衝上前。
“你沒亂說?”心中早就相信了大半了,如果不是AMMY的話,李濤怎麽會知道她的名字呢?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朱越幾乎都不敢回頭去看傅亦臣的臉色是有多恐怖。
“將她帶來。”他平靜無波的聲音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不由得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