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腦海中閃動一陣白光,是否將罰惡獎勵轉換成功德?
陸笙微微遲疑,這一次魔珠之劫似乎是被徹底解決掉的,徹底解決問題的功德可是要比之前封印黑煞虎的多太多了。
想了想,陸笙選定了是。
腦海中,功德之光絢麗的升起,不能說刺眼但也不算少了。腦海中,第六層七寶玲瓏塔被推進到了百分之三十左右。
陸笙身形一閃,回到成國舅的府上。之前因為情況緊急,陸笙還沒來得及看成國舅府上的狀況。而現在,成國舅府已經被玄天府全權接管了。
死人,成國舅府上好多死人。
“大人,凶手正法了麽?”陸笙踏劍歸來,蓋英連忙迎了上去問道。
“正法了,凶手係相容寺法相禪師,法相禪師被魔氣侵蝕,化為邪魔。我以劍斬邪魔,破了法相和尚的魔軀,現法相和尚已經圓寂。”
聽著陸笙的話,周圍的所有玄天衛既鬆了口氣,又是看向陸笙的眼神充滿了崇拜之情。那可是魔啊,真的是屠神誅魔了。
“成國舅府上損失如何?”
“死絕了。”蓋英搖了搖頭歎到,“上到成國舅,下到仆役全部死絕了”
“死絕了?就連那個百列國的殺拳高手?也死了?”
“死了!”蓋英領著陸笙來到停放屍體的院子,“凶手應該是來追殺五皇子的,而後順手將成國舅府上礙眼的全部一掌拍死。”
掀開屍體上的白布,赤裸的胸膛之上一道漆黑的掌印。但是……當看到這個掌印之後陸笙卻眼中精芒閃動。
“不對,這不是魔氣。”
“不是麽?”蓋英愣了一瞬間突然露出驚懼的表情,“如果不是那個魔人的話,那凶手隻能是五皇子了。
今天,五皇子來成國舅府上吃飯,而後五皇子有些事先行離開了。隨後看到天空有魔人前往成國舅府,五皇子隨即跟了回去。但是在他回到成國舅府上的時候,成國舅府已經被對方屠戮。
而且在成國舅府被屠戮之前,其實五皇子府上也受到過魔人的攻擊,魔人就是逼問五皇子下落的。”
“走,我們去五皇子府上。”
陸笙抵達五皇子府上的時候,五皇子府上已經被全體戒嚴。不僅僅有五皇子的親衛軍,還有宮裏的禦林軍。
“陸大人,您來了,皇上正在等你的訊呢……”剛剛通報身份,高公公從裏麵跑了出來。
五皇子現在是儲君的熱門人選,而昨天竟然遭受刺殺現在深受重傷,皇上自然要來親自看望。其實,五皇子昨夜受的傷雖然不輕,但也不算多麽嚴重,正常修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可以恢複了。
之前陸笙倒確實沒想過五皇子的武功竟然這麽高,雖然沈淩一直說五皇子的武功高出他很多,不過也僅僅是以為沈淩沒有被沈若需罐頂的時候,但現在看來,就算沈淩有道境的修為還是比五皇子差一些。
在進入五皇子後院的時候,在牆角有著一灘整整齊齊的血跡。看過排隊砍頭的陸笙瞬間判斷出就在不久前,後院的牆角進行了一場排隊砍頭儀式。
被高公公領著進入五皇子的寢室,皇上姒錚,沈淩,還有神醫古道一都在。陸笙連忙上去見禮,“臣參見皇上。”
“陸卿,到底怎麽回事,那個魔人到底是誰?聽宇兒說,那個魔人至少有著超凡之上的修為,若不是陸卿親自感覺到,我兒命也休矣。”
“皇上,那個魔人可不是什麽超凡之上,而是真正不老之境的絕世高手。而且,這個凶手皇上應該很熟,就是相容寺的法相禪師。”
“什麽?”沈淩驚呼脫口而出。
“不可能!法相禪師乃得道高僧,佛法精深地位超然,他怎麽會是魔人?”
“魔人被微臣昨夜當場截獲,而後又與之交手並親自斬殺,這樣,皇上都不相信微臣麽?”
“朕不是不信陸卿……”聽了陸笙的話,房間裏的四人久久失神之後姒錚這才開口說道,“隻是……朕實在不敢相信,法相禪師竟然會是魔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詳細與朕說說。”
“這事,要從年前說起。皇上應該知道臣在年前受空絕禪師之邀,前往天邪山封印魔物之事吧?”
“記得,當初得知空絕禪師竟然為封印邪物不惜圓寂……真是,震撼莫名。”
“因為原本封印在天邪山中的魔珠不知所蹤,被人換成了魔獸黑煞虎,因為黑煞虎不可殺,隻能封印,而能夠封印黑煞虎的隻有空絕禪師一人,所以他才出此下策。
但那枚魔珠,卻是被人打入法相禪師的體內,逼迫法相禪師入魔。”
“原來如此,那麽說……這一切的背後還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了?無論是空絕禪師還是法相禪師,背後都有人故意陷害?”
“應該是。不過魔人雖然殺了三個無辜的百姓,這次也為了追殺五皇子而去了成國舅府。但是,成國舅府上上下卻不是魔人所害,凶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陸笙,你這話不對吧,如果除了魔人還有別的凶手的話,為什麽五皇子不知道?”這話說完,沈淩的臉色猛地一變,一把抓著陸笙的手臂就要往一邊拖。
“沈淩,站住!”姒錚的臉色瞬間變得漆黑了下來,“你說的凶手另有其人,可是指宇兒?”
“皇上,陸笙肯定是職業病犯了,來這裏求證一下,他也是抱著查漏補缺的心思。”沈淩連忙幫著解釋道。
“如果成國舅府上再無其他人,也再無其他活口的話,五皇子的嫌疑最大。”
“你可有證據?”
“被魔人殺死的人身上皆會殘留魔氣,但成國舅府上上下被殺者身上皆無魔氣殘留。”
“什麽魔氣?”
“一種能侵入人的精神識海,讓人如瘋如魔的東西。修為要能達到道境之上就能看到。”陸笙遲疑了,證據有可公示性才能被認可,如果魔氣隻有少部分人看的到而多數人看不到,這個證據就不能作為證據了。
如果這個證據不能作數的話,那麽就無法證明殺害成國舅府上的人和魔人不是同一個人。
“咳咳咳……”床上的姒宇醒了過來,仿佛剛剛聽到了陸笙的話,姒宇撐著想要坐起身,“陸大人,就算你能證明魔氣的存在也不能證明是本王做的吧?
本王在晚宴結束之後離開回府,行至半路發現天空有一人飄過。這裏是京城,來天子坐堂之地豈容人漫天禦空?
所以我才跟著魔影前去,這才知道他所去的正是舅舅家中。等我進入舅舅家的時候,舅舅全家已經被殺害。雖然我也無法證明是否是魔人所為,但我去的時候見到的已經是滿地屍體。
陸大人乃朝廷棟梁更是屢破大案要案,不過本王還是希望陸大人能夠換位思考一下,我為何要殺舅舅一家?那是本王的親舅舅啊。”
轟——
仿佛一道雷鳴劃過陸笙的腦海,突然間,一道關鍵的線索被陸笙抓到手上。
“陸卿,宇兒絕無可能是殺害成國舅一家的凶手,成國舅一家,係為魔人欲加害我兒所殺,就這麽結案吧。至於魔人的身份,陸卿盡量隱瞞一下,事關大日佛宗,能避免風波最好還是避免風波吧。”
姒錚一錘定音,將在陸笙看來是兩件案子的案子合並到了一起整理。
你是老板,你說的對!
還能怎麽樣?
在陸笙看來,成國舅一家的死和普通百姓的滅門案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是典型的權利傾軋之下的犧牲品。如果這麽算的話,在京城被滿門抄斬的去年也不少。成國舅府,死的不冤。
既然姒錚不讓追查到底,那陸笙也就不明著查了。
將案子移交給了刑部,陸笙拖著疲憊回到家。昨夜一夜沒睡,陸笙就在家裏睡了半天,到了下午吃過午飯之後才回到玄天府。
“大人,那個石天降的資料調查清楚了。”齊旬來到陸笙麵前回報調查進展。
“石天降,京州陳塘離京縣人士,辰龍年六月二十出生,其父石開山,原是當地的獵戶,後來因為狩獵不好做又養豬,之後又開了一家鹵肉店。
其母蒙氏,和石開山是同村人,兩人成親十年才有了石天降。聽其父母說石天降出生那天,其父打了一頭花豹,可是沒幾天,石天降也被另一頭花豹叼走了。
雖然後來被救了回來,但臉已經毀容了。正因為如此,石開山才意識到萬物有靈堅定了不再做獵戶的想法。
原本以為石天降活不長,卻想不到竟然活了下來,除了麵目猙獰之外,他其他都好。人聰明,讀書也好。後來覺得就他這個模樣這輩子也沒機會科考,所以就學了字之後輟學了。
在左右鄰居的口中是個孝順,懂事的孩子。隻是這張臉越長越醜,也就說不到親娶不到媳婦。不過石天降自己很豁達的,每次說到這個話題他也是說我這張臉就別禍害別人了什麽雲雲。”
“就是說,石天降是那對夫婦的孩子了?”
“從屬下調查出來的資料上來看……確實是。”
“好的,你出去吧。”陸笙招呼手下退下,撐起下巴思考起來。
成國舅為什麽會注意石天降顯然是因為五皇子,而取走石天降的血是為了滴血認親麽?那麽說,成國舅真的在懷疑五皇子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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